一样突然,看来失败的婚姻给了陈墨澜很大的刺激,在将近十年的时间里他没有再往相册里添加一张照片。
相册的最后是几张大尺寸的集体照,从小学毕业到高中毕业,下面还写着同学老师的名字。煜叔仔细找到陈墨澜所在的位置,泯然众人,不过细看阳光下不甚清晰的轮廓还是能看出一点正太羞涩的意思。
煜叔摇摇头,这个陈墨澜明明有这么好的底子,却把自己糟蹋成这样不堪。
抬起手腕,煜叔带着另一样眼光审视这身体,这次,他发现陈墨澜的骨骼并不粗大,属于小核荔枝,骨小肉多绵软的类型。
既然自己已经成了这身体的主人,那么,就要按照自己的方式重新塑造一切了,包括生活,事业,以及身材。
喝了口水,煜叔下了个决断,“减肥。必须减肥。”随即他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重生后要做的第一件事竟是这件事……”
与其说命运之神以极端的方式给予他考验,不如说是体验,煜叔的人生字典里确实没有所谓“减肥”二字。然而,现在却变成了他无法绕行的一道路障。
只有健康的身体才能负担起有尊严的人生——他深知这个道理。
虽然决定了要剪掉一身的肉沙袋,然而这也不是立竿见影的事情,况且,这个身体不比本体,耐受程度非常差,只是一个晚上没吃饭,煜叔就觉得有点头晕眼花腿软胃疼冒虚汗。
胖成这样还会感到饥饿,并且饥饿到这种程度真是耻辱啊。
虽然煜叔的精神仍旧是强大的,可是身体却是虚胖的,在精神和物质的第一性问题上,煜叔还是很理智的。他决定出去找个地方吃上点东西,家里没什么可以吃的了,不要跟他提那个冰箱。
忍受着令人眩晕的饥饿感,打开衣柜,里面的内容再次让煜叔心情跌了下去,都是些没醒没款的旧衣服。再往深处挖掘挖掘……那些根本就是十年前的吧,不但是旧到不行的旧款,根本就是很瘦的款式,陈墨澜这家伙根本就不丢衣服的吗?
煜叔说服努力打消对服装的多余执着——对这镜子的时候他也不是不能理解陈墨澜的想法,这样的身材讲究服装什么的基本没有必要。
套上一件领口都磨脏了的白衬衫,煜叔拿上那存折和身份证出门了。
到附近的银行告诉柜台忘记了密码,取出999块,揣在兜里,煜叔打车到之前常去的高级料理店。那家的豆腐处理的不错。自从被软禁之后他没离开那别墅,他说起想念这家店的味道,乔鑫就把那里的大厨请回别墅专门做给他吃。
其实他想要的不是食物本身,而是那里曲径通幽的氛围。
站在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光顾的料理店门口,煜叔才有了点重新做人的感觉,并且觉得重生什么的毕竟还是值得的。可是接下发生的事情再次打击了他。
之前只要他从自家车上下来,经理就已经等在门口亲自迎宾。现在的煜叔并没指望到这种地步,不过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连进门的权利都没有了。
大门外的迎宾台站着一个穿制服的男人,用余光见他走过来,连头也没台,只有发现他并不是在橱窗外看一下就走而是打算进去消费的时候才伸手阻拦道:“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是会员制,且吃饭要预约的。”
他没有问请问你是会员吗?你预约了吗?这样多余的话,因为答案从那廉价的衬衣朴实的裤子和旧皮鞋上就可以一目了然。
煜叔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涵义,他觉得有点尴尬,并且责备自己竟然没考虑现在的身份与周围的环境。
如果打个比方的话,类似于之前的煜叔是收藏在剑鞘里供奉在案台上的宝剑,现在的煜叔就是把菜刀,只能放在菜板上。只是因为怀念而跑到高级料理店来吃饭的事情真是不明智。煜叔也一时有点汗颜。正噶干的时候,突然经理从里面匆匆走出来,站在门口,对迎宾道:“还愣着干什么?乔先生马上要到了。”
迎宾就慌忙丢下煜叔站在经理身后做出恭候大驾的姿势。
乔先生的称呼让煜叔心中一紧,他连忙躲到旁边的廊柱后,几辆车缓缓驶近,车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果真是乔鑫。
他同一周之前没什么不同,是个很养眼的孩子——这也是煜叔当年一直很疼他的部分原因,煜叔有时候觉得自己如果不做当家也可以做个艺术家,有时候他对于美丽事物的抵抗力很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乔鑫挺拔的身姿略有些颓态,从前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拢的头发也略略凌乱,掉了几根在前额,黑色衬衫的袖子也随便地撸起来露出小臂,之前在煜叔面前乔鑫从来不会这样子,总是很谨慎地把自己弄得干练整洁,即使是在他篡权之后——唯一的例外大概是在床上。
煜叔自嘲地,现在自己“死”了,这孩子连仪表也开始邋遢起来。自己对他的教育看来是彻底的失败。
后面一辆车随即停下来,下来的另一个人让煜叔眼色一沉,是桑竹楠,他的亲侄儿,自己虽然因为他母亲的关系同他不是很亲近,可是看在死去大哥的份上却一直给他该给的一切,只是没想到当初正是他同乔鑫联手掀起叛乱。被软禁之后煜叔就再也没见过桑竹楠,这孩子也长了张不错的颜,只可惜他不像大哥却像母亲,不是煜叔所喜爱。
此刻两个盟友先后向料理店门口走去,乔鑫大步流星,桑竹楠在后面追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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