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洛明远一出来,靳良就凑了上来。
洛明远关上了门:“说要见陈容。”
靳良犹豫了一下:“那把他叫过来。”
洛明远只得去打电话。
录影棚的化妆间里,陈容正在那儿做造型,忽然电话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接起:“喂,请问哪位?”
“你是陈容吗?”洛明远说,“我是洛明远,靳良的丈夫,靳洲现在的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你能不能过来看一看他?”
陈容说:“洛先生,你们这样子对我是不是不太好?我也有我的工作要做,既然你们都让我离婚了,那为什么不能考虑下我的感受,让我也留点时间好好地调整一下……而且你们知道躁狂症这种病是怎么回事吗?”
洛明远怔了一下,没想到陈容会忽然提起这个问题。
“那是一种生理加心理多种原因造成的疾病,”陈容说,“就跟大众普遍认为抑郁症是病人本身的心态不好一样,那其实是一种误区,你们应该用更科学的方法去对待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是风就是雨的,他好点了你们就逆着他,他不好了你们又由着他,这样对他根本就没有帮助。”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洛明远说,“他今天下午在家里差点把自己弄死。”
陈容的心揪了一下,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拿起手边的外套往外走。
“陈容,你干嘛去?”那个造型师叫住他说,“头发还没弄好呢,下一场就是你了。”
“今天不录了,”陈容说,“家里有点事,晚点我会打电话跟导演解释的。”
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不一会儿陈容到了,靳良给他开门,陈容走了进来,问他说:“他人呢?”
“在里面。”靳良有点不敢看他。
陈容走了进去。
靳洲正坐卧室里的床上剥桔子,看见他进来,手里的两瓣桔子不留神掉在了被子上。
“你哥都已经告诉过你了吧?”陈容说,“过两天我会跟你一起去办离婚手续的,还有秦墨的事,那时候是他介绍你给我认识的,现在也只是帮我个忙,你别有什么误会,我们两没什么的。”
“哦,哦,”靳洲怔怔地说,“你把这些事情都跟我哥说了?”
“是的,”陈容说,“我不是不喜欢你,不然我不会跟你上床,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以为我们可以慢慢培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靳洲,我没想过要离开你……”
“我明白的,我我我……”靳洲说,“你就是有一点喜欢我,也没有那么喜欢,其实之前悦子也和我说过,你碰上了一点麻烦,我早该知道的……”
“你哥说得没错,我配不上你。”陈容说。
靳洲顿了一下。
卧室里面没有开灯,陈容在黑暗里面静静地看他,浓黑的环境让视线变得更清晰,他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悄悄地出去了。
靳良说:“怎么样,说清楚了吗?”
陈容说:“对不起。”说完偏过头去,然后大步地走了。
洛明远推门进去,看他靳洲正坐在床上,手里捏着一瓣桔子,好像是在发呆,看见洛明远进来,他忙把手里的桔子塞进了嘴里。
“……”洛明远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靳洲说,“你饭烧好了吗?”
“……快了,快了……”洛明远张口结舌,然后关上门走了。
第二天下午,靳洲给悦子打了个电话,他实在有点郁闷,就把这两天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天哪,”悦子在电话那头惊叹地说,“所以你真的打算和他离了吗?”
靳洲说:“离了吧,折腾不起,老给我哥闹麻烦,也是我自己不争气,要是没毛病就没那么多破事儿了。”
“你也不能那么说,”悦子说,“谁能想到啊,一开始我也没想到……哎说不好,早知道就别那么不谨慎了,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对,要是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我肯定给你介绍个好的,不过我也是没有资源了,要不然你还是跟你哥去相亲去吧,他那儿不是还有个小鲜肉吗?”
“不想去了……孤独终老吧,”靳洲说,“没什么意思,我现在已经晋升为离异人士了,等闲小鲜肉肯定也看不上我了。”
“别这么没自信啊,你要想,你就算没离异也没几个人能够看得上你,”悦子笑着道,“别不高兴嘛,我说的都是事实这你必须得承认……”
“……”靳洲说,“行啊你……”
“我错了靳哥,”悦子连忙说,“随便说说你别忘心里去,哦对了老头子的事情处理完了吗,你的头可不能让人白敲了。”
“哼,”靳洲说,“怎么会白敲呢,嫩死丫的,回头看他还敢不敢招惹老子。”
晚上的时候,靳洲跟孙子一样陪姐夫的几个朋友吃了顿饭,姐夫把靳洲这两天碰上的事情跟他们说了,那帮人表示这事情简单,整理下证据还是可以帮忙的,不过还是得从长计议,既然是书记的吩咐那肯定不会食言,等我们的好消息吧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云云。
当官的人最是喜欢说场面话,耳朵里听着多好听实际上废掉的脑细胞不知凡几,一顿饭把靳洲吃得筋疲力尽,结果等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靳明月又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趁着他们都有空,约上靳良一起顺路去医院看看母亲,难得一家人都能到齐,于是靳洲又和姐夫一起折道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靳良已经等在那儿了,旁边还站着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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