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抽着。
“池骋身上背负的案子也不是一桩两桩了,哪件揪出来都够他判个几年的,他还不是照样好好的?要我说你就没必要发这个愁,要是没人想动他,他在里面待不了几天就出来了。如果真有人想动他,你就是着急也没用。”
郭城宇这番话本来是为了让吴所畏放宽心的,结果吴所畏听了之后更惊恐了。
“会不会把他之前犯的事一件一件全都揪出来?要真是那样,他还有活路么?”
郭城宇把烟头捻灭,长出了一口气。
“你放心,他肯定死不了。”
说完,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手在头发上随便捣了两下,再次走出来的时候精神多了。
“我得回去了,早上还有事。你还是睡一会儿吧,调整调整精神。你也是此案的重点调查对象,最晚明天,警察肯定的找你。”
吴所畏把郭城宇送到门口,才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这么晚到这干嘛来了?”
郭城宇不冷不热的扫了吴所畏一眼,说:“看看你有没有上吊。”
尽管郭城宇的话说得不好听,可吴所畏还是挺感动的。
“小帅呢?他没跟你一起来?”
郭城宇淡淡的,“他还不知道这事。”
吴所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把郭城宇送到楼下。
郭城宇说得没错,天还没亮,警察就找上门了。
被警车带走的路上,吴所畏的心里反倒踏实了。会不会受到牵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从中获知事件的进展情况,了解池骋当前的处境。
到了公安局,吴所畏接受了私密审问,其间无一不如实作答。出乎意料的是,作为工程直接受益方,吴所畏却没有受到过多的刁难。只是将工程的各项协议和资料扣押后,就把他放回去了。
其后的两天,吴所畏到处求人托关系,想打探池骋的情况,却未获得关于他的一点儿消息,甚至连池骋被关在哪个看守所哪个监区都不知道。
姜小帅也听说了这件事,跟郭城宇一起过来找吴所畏。
吴所畏看到郭城宇就急着问:“怎么样?你那边打探到消息了么?”
“有,但是不多。”郭城宇说,“我没料到他们这次的口风这么紧,所有审查都是秘密进行的。就连关押室都是特设的,不与其余嫌疑犯混住在一起。看来我之前预计错了,这事没我想得那么简单。”
连姜小帅都跟着着急了,一个劲地数落郭城宇。
“你那脑子怎么越来越不好使了?说的话越来越不靠谱了?”
郭城宇斜了姜小帅一眼,佯怒着说:“不都是跟你一块待的么?”
“靠!什么叫跟我一块待的?我多精的一个人啊!”
“你精还让人骗到我这?”
“你丫……”
姜小帅刚要反驳郭城宇,就看到吴所畏一个人默默地挪到不远处的沙发上,神思恍惚地想着什么。姜小帅心里一紧,推开郭城宇朝吴所畏走去。
“大畏,你甭担心,我觉得秘密审查不是因为性质严重,是因为池骋身份的特殊。这事公开审理反而不好,这样暗中进行,反而有利于为他开脱。”
吴所畏两条胳膊搭在膝盖上,头低垂着,大眼睛木讷地盯着地面。
“你说,池骋这两天吃的什么?”
姜小帅嗫嚅着,我哪知道?
吴所畏又说:“不会真是硬面饽饽,老咸菜吧?”
“这个……”姜小帅干笑两声,“硬面饽饽又怎么样?我就好那一口。现在玉米面比白面还贵呢,真要能吃上饽饽窝头之类的就是好待遇了。”
“那他能吃饱么?”
姜小帅试探性地问:“他平时能吃多少饭?”
“不一定,看我预备多少了,基本预备多少能吃多少。”吴所畏说。
姜小帅暴汗,“敢情他从来都没吃饱过啊?”
吴所畏不吱声了,心里酸涩涩的。
姜小帅赶紧安慰,“没事,我听说现在看守所待遇都特好,菜单一个礼拜都不重样,每个人都管饱。没准他在那吃得比在家吃得好呢,在那起码能吃饱了啊!”
吴所畏的目光幽幽的转移到姜小帅脸上,姜小帅立刻噤声了。
没一会儿,吴所畏又问:“你说,他在那会不会挨打?”
“他挨打?”姜小帅嗤笑一声,“他没打别人就不错了!”
吴所畏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吴所畏接到一个电话,刚听了几秒钟脸色就变了。
挂断之后,姜小帅急着问:“怎么了?”
“公司那边有点儿事。”
说完这话,吴所畏就驾车离开了。
一个下午的时间,施工地的工人全都撤了,员工也都被遣回公司。偌大的一个工程被逼停,平日里热火朝天的施工场地瞬间变得死寂沉沉。
傍晚,吴所畏再次开车经过这里,相关部门的人正在拆除承建方的标牌。
吴所畏像一棵挺拔的树屹立在道边,静静地望着这片倾注了几个月的心血,一寸寸拔地而起的产业基地。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透了,路人所剩无几,吴所畏默默地坐在马路牙子上,就这么待了一宿。
☆、259帮我带个笑容。
姜小帅猜的没错,池骋在看守所的日子比在家还舒坦。
他被关押在一个单独的坚室,里面干净宽敞,活动空间很大。不需要自个单花钱,一日三餐都是小炒,想吃多少有多少。还调来一个犯人伺候,给池骋收拾房间和洗衣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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