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断在自我矛盾中寻求平衡,却又不断的失衡。
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未想要了解魏朗的想法,就算是在沈淮的问题上,他也一直在采取回避的态度。
魏朗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想要什么,他需要什么?
根本一无所知。
意识到这个问题,张扬脸色惨白。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小朗眼神黯淡:“从我住进来之后,你就没想过要了解我不是么?难道你不怕我是杀人犯,或者别的什么暴力犯罪者?让个陌生人住在家里,你不怕么?”
“你腿有伤。”
“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你没地方去。”
“那是你以为。”
接连不断的问题,让张扬十分恐慌,低着头后退两步,他实在是说不出第三个理由了。就在他茫然而不知所措的寻求下一个答案的时候,小朗走到了上来。减少的距离使这个面目温和的男人看起来多了一些压迫感,就像一束投入他身体内的强光,让恐惧无所遁形。
“因为我像他么?”
张扬的嘴唇有点哆嗦:“……不是。”
“我像谁?”
“不是的。”
不停的否认,张扬的视线开始渐渐模糊,好像他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的出现裂痕,然后那裂痕不断的被人扩大加深,直到从黑漆漆的口子里忽的捅出一把利刃来,劈头盖脸的剖开他。
“魏朗。”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浸湿他的双眼。坚硬如铁的张医生,此时却像个被人当众揭了短处的孩子,默默的流起眼泪。
“你怎么了,别哭,你别哭啊。”小朗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手足无措的着急起来,四处找来纸巾之类的东西给他擦脸,仿佛是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小扬,我错了小扬,你别哭了,别哭了。”
低下头,张扬的眼泪还在持续不断的掉下来。
他想起自己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那时候魏朗也叫他小扬。直到记忆里清亮的童声一声一声的蜕变成少年,然后是男人,最后跟他耳边的这个声音重合在一起。
好像魏朗还在他身边一样。
朦胧中,张扬看到有一张不断放大的脸,从下面的角度贴过来,极其温柔的触碰了他的嘴唇。
小朗并不是魏朗,这一点他很清楚。不管是气质还是长相,这两个人可以说是相去甚远。但是偶尔张扬不看不听的时候,这个皮肤黑黑的男人却总是能带给他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很熟悉,像是魏朗,可理智却告诉他,那不是魏朗。
思绪混沌,他闭起眼睛,在一种荒谬而幼稚的不清醒里默默的张开了嘴唇。
☆、目的与方向
电影正式开拍的第一天,吴顺起了个大早,事实上这一晚上他都没睡好。头天晚上,沈淮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直到早上吴顺起床,沈淮那边还是维持着昨天的状态。枕头被褥整整齐齐,根本就没被人掀开过。
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这一夜等待几乎把吴顺活生生的熬成只大熊猫。强打起精神去楼下集合,埃里克被他憔悴的样子吓的连声哎呦。
“哎呦我去,你这是怎么了,被那个冷面公关小黑屋了?”说着坏话,埃里克还没忘记四下看看,确定没有发现沈淮,才掰过吴顺的脸继续说,“你们是不是大战三百回合坚。挺到天明啊,这黑眼圈重的,等会儿得压几层粉才能盖下去!”
吴顺有气无力的挡开他:“乱说什么,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得,你当我没说。快上车上车。”小娘炮不服气的挤挤眼睛,顺手拍了一把吴顺的屁股,准备把人往剧组的车子里塞,刚推进去一半,就听后面有个清亮的女声:“魏朗!”
埃里克猛力的拍吴顺:“快快快!”两个忙不迭的挤进车肚子,正要拉门,乔莉安走到了跟前,靴子尖往卡拢的门缝里一戳,流畅而霸气的推开了车门。
“在这儿挤什么,跟我下去,我罩你。”乔女神今天穿的很精神,牛仔裤包得底下顺顺溜溜的,身材曲线毕露无遗。埃里克羡慕嫉妒恨,胳膊一横,把乔女神伸进来拽人的手挡住了。
“乔小姐,你还是快回自己车里去吧,魏朗跟我一趟,等会儿化妆什么的也方便。”
乔女神嘴巴一抿:“你谁啊?”
埃里克眼睛弯弯,假笑笑得额头都爆青筋了:“我是他的化妆师。”
“化妆师?”乔女神好奇的往车肚子里望了望,正好看见吴顺低调的扭头在那儿找东西。“奇怪,沈淮呢?”
要是平常,只要有魏朗的地方不出几米就必定能看到沈淮,但是今天却破了例。光有魏朗,没有沈淮。
他不是个恨不能24小时贴身的护食主义者么?乔莉安在心里吐槽。
接近集合时间,各个工作组的人员差不多陆续到齐,负责确认人数的组员挨辆车厢的清点人数,乔莉安的经纪人也从前面的保姆车里下来。
女经济板着张脸,还是那副高不可攀的样子,看到埃里克和吴顺,她的脸更冷了。
“走了乔乔,车子一会儿就开了。”
同车几个小演员站在边上等着上车,看见乔女神,一个个都彬彬有礼的对着她点头哈腰。乔莉安不好继续扒车门,就乖乖的在甲乙丙一众仰慕的眼神中跟着自家经济回去,临走,她笑微微的对吴顺说:“一会儿见啊,有什么事情,你找我就行。”
看她那副老大哥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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