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自己第一次骚扰欧隽坤,但必然也是最后一次,反正他是不会接的。
《水边的阿狄丽娜》响了10多秒始终无人接听。就在他决定挂机的时候,电话却忽然被接起了。
可是对方没有说话。
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心跳也仿佛被瞬间冻结了一样。
酒喝高了,就连鼻音也跟着加重了几分,“一只小花狗,坐在大门口,两眼黑溜溜,想吃肉……骨头。”
当他匆忙间挂断电话的时候,手机已经被热泪打湿一片。
哭到喘不过气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绞到一起去了。
像是光怪陆离的宿醉惊梦,床前的白纱窗帘在微风中悄然拂动,柔然翻飞,恍惚间像是一个踟蹰的行人,在刺眼的阳光下徘徊复徘徊,又像是在刹那间交替的光影与黑影中孤独地走着钢丝。
整宿都没有关机,似乎他在默许自己等待什么,结果如料想那样,什么也没有等到。
当往昔的甜蜜开始发酵,他尝到了心酸的味道。
他原本打算把他们的过去收藏好,然而一场愁梦酒醒时,他改变了主意。
他感受到,他们的过去过于沉甸甸,根本背不动,背不动,如何往前走?所以他决定把该还的还回去,让一切重归应有的秩序。
爸妈从柏林开始,一路南下,已经玩到了巴伐利亚州,非常尽兴,在朋友圈里发了许多照片。孟维给每张都点了个赞,只是不发言。
好像,分手之后,他除了变得比从前更沉默,其实也还好。
或许是母子连心,老妈似乎察觉出了他的变化,给他留言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他依然还是不愿意说话,只是默默点了个赞。
接连三四天没有上微博,等再次打开页面时,几十条@,十几条评论,一条私信。
这个纷扰的世界,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快乐与痛苦交替出现,从快乐到痛苦,从痛苦到快乐,之间的那段坡子叫做平淡。当你在痛苦中沉溺时,没有人会比自己更在意你是否过得好。人们会问候关心一下,接着依旧各寻各的轨道体味着各自的喜怒哀乐,轮回不绝。
@和评论都是来自网友们的,谈论的或是些足球新闻、或是些有趣的视频、图片。
唯一的一条私信则来自陆浩勋,问他:你最近怎么了?好几天没发微博了。
他找了个借口,简单地回复道:工作忙。
或许出于好奇,又或是想给自己的不甘心再判个死刑,他点开了欧隽坤的僵尸小号页面。
原本“互相关注”的状态已经变成了“关注他”,原本就不多的微博,也删了个干净。
是的,所以他们的过去也被删了个干净。
既然欧隽坤如此,他又何必再继续坚持什么?
他又不是傻子。
他只是不配拥有爱情。
终于获得了新人奖,孟维可以戴着工作证去现场观看颁奖典礼和演出。到了地方,他发现自己的座位被安排在欧隽坤身后的第三排。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影影绰绰,忙忙碌碌。
印象中的自己一直安静地端坐着,看着舞台的方向,住在他余光角落中的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依然是像任何时候那样把自己收拾得英俊潇洒,举止得体。
他看不清那个人的侧脸,而那个人也并不在意身后坐着谁谁谁。
欧可非演出完毕,坐到他身边的空椅上说:“你也不要感到难过,我哥他……其实还是适合一个人过。让他信任一个人,真的很难。其实你已经比我们都更近地走进他的心里,可是他太在乎了,越是在乎就越患得患失。”说完,一手拍拍他的肩膀,“谢谢你在他最需要关怀的时候一直陪在他身边。我会一直铭记你对他的好。希望上帝保佑你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幸福。”
孟维缓缓转过头来看他,嗓子干涩,有些艰难地,但还是尽量微笑着说:“谢谢。”
两天后就要启程去米兰,他决定在离开之前,要把属于欧隽坤的东西都还给他,东西早就打包好,其实不多,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纸袋子就能装下。
他只是一直拖着,直到不能再拖,终于把躺在墙角的纸袋子拎走,搭乘地铁去欧隽坤家。
给他开门的却是个左耳戴着耳钉的男人,他虽看不清模样却觉得一定是个帅哥。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而按照以往的节奏,此时欧隽坤应该在主卧的卫生间里淋浴。
帅哥问他:“你哪位?”
他答着“户主的前男友。”便从容地擦过帅哥的肩膀,换了鞋子,步入屋内。
帅哥噗嗤一笑,跟在他身后说:“前男友?我还是他现任男友呢!”
孟维回过头来,对他淡然说:“他炮友我见得多了,你不过就是其中之一,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帅哥的脸登时就绿了,悻悻然磨蹭到主卧,隔着卫生间的拉门对欧隽坤说:“喂,你前任来找你了。”
欧隽坤沉沉的嗓音从满是水声的浴室里传来:“知道了。”
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等了约摸二十来分钟后,欧隽坤才慢条斯理地从浴室里出来,此时头发早已吹干,身上则裹着钩白边的藏青色冬日睡袍,周身散发着他再熟悉不过的阿玛尼的io香水味,那是欧隽坤一直用惯了的,也是前不久他陪他逛街时新买的。
那前味中包含的甜蜜豆蔻和海藻味十分浓郁,中味和后味还不明显,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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