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从沙发上扭打到地板上,又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孟维说起来是要胖揍他一顿的,可最后却变成了在欧隽坤身上又掐又挠。
胡闹间孟维笑得喘不上气来,力气也用不到实处,最后还是被欧隽坤制服在身下。
欧隽坤骑在他腰上,钳住他不安分的双腕越过头顶压在地板上,居高临下地看住他问:“咱们干脆复合算了。”
孟维瞬间敛住笑容,默然摇头。
“你现在不还是单身吗?这层关系是开放的,并不会锁住你的未来。”欧隽坤试图说服他。
“这和我单身与否没有关系,我已经说了很多遍,只是单纯的不想再和你有那种关系。”
欧隽坤松开对他的钳制,“可我觉得我们在床上很合拍,如果你不喜欢激烈的,我们可以慢慢来,怎么温柔怎么来,怎么浪漫怎么来,只要你喜欢。”
孟维依然摇头,“这和上床无关。”
“我不相信你讨厌我。”
孟维愣在当中,他根本没法儿回答。
“好吧,我能想到的最后的答案就是:你爱上我了?”
孟维心跳漏了半拍,时间仿佛如静止一般地漫长,可是之前告白失败还历历在目,他实在丢不起这个脸,于是闭起眼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欧隽坤长叹了口气,对他说:“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
他无奈地笑了,说“你也真的不需要明白。”
欧隽坤放松下来,整个身体压下来贴在他身上,两个人的脸忽然间靠得近在咫尺,他撩拨着孟维的头发,暧昧地说:“还记得么?咱们在侯承杰的婚礼上就是这个体位。”
婚礼上恶作剧游戏的一幕幕又如蒙太奇似地在脑海中闪过,他只觉得天意弄人,那时候他对在他身上做俯卧撑的男人一肚子怨念和火气,而现在面对类似的场景,同一个人却在折磨得他痛苦又不舍。
当他意识到欧隽坤有意无意地用自己已经起反应的下体磨蹭他柔软的分身时,他的下体禁不住被刺激得颤抖了一下,然而清醒的理智还是在努力推拒欧隽坤:“别这样,我真的不想,也不可以。”
欧隽坤静默了两秒钟,难掩失望地从他身上起来,拿上自己的东西就果断走了,没有回头。
听到欧隽坤关门、渐渐消失的脚步声,孟维睁着眼睛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脱下衣服进了浴室。
将花洒开到最大,他抱膝躲进浴缸里,抓着头发哭到哽咽。
他在内心一遍遍告诉自己,长痛不如短痛,长痛不如短痛。
总有一天,你觉得没劲了,就不会来找我了。
总有一天,我会戒掉你。
孟维把小管家放在身边又玩了一天,在还给老妈的时候,把一份re一并送上,其中列数了十几条从自己的使用角度出发觉得还需要改进的问题点。虽然他不希望再和欧隽坤有什么来往,可欧隽坤现在正处在新事业的起步、上升期,正如他所说的“买卖不成仁义在”,即便退居到前前前熟人的立场,举手支持一下,也是应该的。
接下来的几天,欧隽坤许是专注事业或者重归419的老路,总之彻底从他的生活中消失,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更没有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虽然在刚开始的那几天里,一听到手机铃响或者震动,孟维的神经就会不自主的僵硬片刻。
可好在,人终究是个能够适应变化的生物,从不习惯前后落差到习惯平淡的生活,仅仅是时间问题。
孟维一心想把身体调理好,每天傍晚的慢跑和快走运动并没有放弃,要想重新和球迷朋友们一起踢球,没有体能储备是万万不行的,尤其他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愣头青,在球场上稍微大意,就可能抽筋,甚至肌肉拉伤。而坚持服药、运动和早睡也对治疗植物神经功能紊乱有些效果,至少他现在不会在半夜心悸了。
周末来临的前一晚,他接到了来自的电话,“我单位在奥体包了几块场地,明天上午带几个朋友来打羽毛球吧!”
孟维倒是很高兴能和是欧隽坤的朋友,有些担心要是去了明天会碰面,到时候免不了尴尬,于是问:“你那边都叫了谁?”
乐呵呵地秀着他在网上刚学到的新词:“都是我们领事馆的小伙伴呀。”
既然如此,孟维毫无顾虑地答应了。
可是在微博和微信上问了一圈,一票拖家带口的朋友都早早定下私人活动,最后能约出来的只有老爸了。
孟爸爸今年55,平日里爱好颇多,除了弄花养草,唱唱京剧还喜欢打乒乓球、羽毛球和看篮球比赛,可独独不喜欢足球。连孟维都忍不住佩服自己,能够在父母长年的吐槽中坚定着喜欢足球,实在是意志坚定堪比峭壁岩松。
哪知老爸也刚好有消息告诉他:“市里最近搞了个羽毛球争霸赛,团体一等奖是欧洲7日双人游,有说去德国的,有说去意大利的,我正合计着和你妈出国玩一趟,我们这次加把油,说不定就能中个奖,就当是庆祝结婚30周年啦。儿子,你说我这想法怎么样?”
“当然好啊!”父母感情一向很好,有这个心愿,做儿子的岂有不助一臂之力的道理?家里虽是小康水平,可去一趟欧洲旅行并不同在国内旅游的消费水平,如果能通过积极健康的体育竞赛获取旅游的机会,实在是一箭双雕的美事,想到这里,孟维问道:“‘团体一等奖’中的‘团体’是几个人?”
孟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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