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腔作势,摆出要去求冀东帮忙的姿势呢,一转身脸不红气不喘直接就用上自家堂哥的名号了,时安竟一时讷讷完全说不出话来。
……几个小时之前,冀北还跟刘女士说自己和冀东兄弟情深,如此深厚的兄弟情谊,甩锅给亲堂哥的速度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冀北自然不会跟时安解释,他和冀东之间的龃龉并不仅仅只是冀东深夜潜入实验室,意图偷盗病毒疫苗一事所产生的那么简单。此时他已经一一浏览过时安终端内的基础信息,对自己这个小安师弟也多了几分了解。
他以前从不知道时博士竟还有个儿子。冀北自小在甲字洲长大,直到五年前才回到乙字洲,因着跟时博士学习空间物理基础有过师生名分,才渐渐跟时博士熟悉起来,但时博士性子硬,向来独来独往,冀北从无见过他的家人。
从终端内的个人工作信息可以看到,时安在五年前离开了华乾资助的时博士研究室,前往何氏旗下供职。他的通讯信息极少,基本都是何氏公开登记的官方终端号,除此之外,只有一个通讯号码比较可疑。
终端内最后一条通讯记录在一个月前,恰好就是时博士发生意外的那天。而在那天,只有这个通讯号码联系过时安。
冀北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号码,时安却是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莫名,随即变成了不敢置信——这个号码,不会是……
在他怀疑的时候,冀北已经调出了终端号码主人的信息,面上的表情立即变得饶有意味起来。
何氏大厦某一楼层内,一个年轻男人略显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的五官姣好,休息室的灯光氤氲,照在他的脸上显出几分昳丽,如瓷的皮肤泛着莹色。
这是一个长相十分精致美艳的男人,但因着睡眠不足,眼下微微泛着浅浅的青黑,但丝毫不损他的颜色。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却被人轻轻敲响了。
他一向浅眠,很快就微微睁眼,清醒了过来。稍微缓了缓神,他轻声开口,“请进。”
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时,他的终端却忽然震动起来。看到终端上显示的号码,他一向淡然的脸上微微一动,忙摆了摆手示意中年男人噤声,接过立即开口,“小安?”
那端帮着冀北伪造了终端号码信息的时安,手微微一震。紧接着冀北带着肯定的声音开口,“简……大明星。”
听到不熟悉的声音,简繁当即失落了,但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谁?小安的终端怎么会在你手上?”
不知道那端说了些什么,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只看到自家艺人脸上变了好几个颜色,看着他结束终端通讯,中年男人也就是经纪人正打算上前开口,简繁挥了挥手,面上十分复杂,“把今天的通告都推了,我有急事。”
看到简繁一脸焦急,步履匆匆地往外赶,经纪人摊了摊手,认命地取消通告。
简繁如今在华夏兑星可谓是红透半边天,那张于男人而言过于艳丽的脸是他的最大特征。故而他帽子口罩加身,伪装好了才一路赶到约定好的地点,一处距离中心区不远的休闲茶厅。
待他到了目的地时,就看到一张于他而言并不算太陌生的脸。“冀先生?”
冀北面带微笑地朝他点点头,“简先生。”
二人身处一个独立的雅间,并无他人在旁,简繁顿了顿坐下,然后摘下了口罩,露出那张时安再熟悉不过的脸来。
时安掩过面去,有些不敢直视简繁。
“冀先生说,是时叔叔委托你来询问我消息的是吗?”简繁迟疑许久,还是挑选了一个切入口询问。
时叔叔……?冀北眸色微沉,随后点点头,“老师现在人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很是为小安师弟担忧。一个月前,老师和小安师弟出事那天,简先生曾经联系过小安师弟是吗?”
对于冀北已经恬不知耻地称呼自己为“小安师弟”,称呼得十分顺畅,时安面无表情地鄙视对方。
简繁面带不安,他本身是何氏旗下影视公司的艺人,之前关注到冀北还是因为前些天他在慈善晚会放出来的消息,但以前也是大概清楚冀北和时博士的关系的,这会儿倒也没有怀疑冀北的意思。
只是他想到那天,心下就还是惴惴不安,“……那天早晨我的确联系过小安。”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安告诉我那天要和时叔叔见面,我还劝了一下他——你知道小安和时叔叔关系一直不大好,我担心他们又吵起来。”
完全不了解时家父子相处模式的冀北,配合着一副知情人的模样点点头。
“……过了几天我知道了时叔叔入院的消息,再联系小安却联系不到了。”简繁眼中是明晃晃的担忧,“我当初报了警,当时一直都没有消息。”
时安看着简繁焦急的神情,眼中的神色黯淡下去。
冀北观察到简繁的表情不像作伪,心里头也有了些思量。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处的终端,沉吟一会后开口,“简先生知道小安师弟还有什么熟悉的人吗?”
简繁轻叹一口气,“时安相熟的人,大概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时叔叔的那些学生了,不过小安向来话少,也不爱与人交际,和其他师兄妹关系也一般……”他的声速忽然缓缓下降,然后蓦地顿住。似乎是忽然响起了什么,他猛地睁大双眼,“那天是小安母亲的生日。”
话刚落,他立即下意识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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