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着黄色灯光的卫生间里只剩下电动牙刷转动时发出的微弱噪音,程清刷完了牙,朗君适时递过水杯给程清漱口,又细心的用毛巾抹掉程清嘴角的水渍。
“啧!要是哪个妹子能像你这么贤惠,哥一定娶她……”慵懒的语调戛然而止,恼人的话语被朗君强行堵在了程清嘴里。
朗君箍着程清的腰,将程清拖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夹杂着怒气与嫉妒的吻。
舌根被吮的生疼,因为挣扎而碰撞的牙齿不知磕破了谁的唇,程清只觉得嘴里又弥漫了血液的腥味。
心脏又漏跳了一拍,老流氓的味道与黑妹截然不同。
迎上老流氓挑衅似的目光,凤眼里蕴满笑意,勾住老流氓的脖子,手掌顺着领口滑进黑色衬衣里,描摹着肩胛骨的线条,回应了这个感觉似乎还不错的吻。
舌与舌争锋,交缠,转至缠绵。
强势的近乎暴虐的吻变得温柔而又缠绵。
不知何时闭上了眼,更不知何时倒在了洗手台上。
朗君大半个身子压着程清,轻吻着程清的下颌,手掌滑进睡袍,抚摸着光滑的大腿一路向上。
紊乱的呼吸逐渐回归正常,程清从失控中清醒,盯着老流氓的头顶,凤眼中情绪翻涌,有惊讶,有迷茫,最终化作了风骚的笑意:“你求知欲就这么强?”
“只是对你而已。”捏了捏性感的腰侧,遗憾的收回手掌,朗君抬头与程清对视,“我诚心求教,你愿意教么?”
“哥可不是什么人都教的。”
“除了我你什么人都不必教……”朗君低头含住程清的唇,舌尖描摹着唇形舔了几下,猛地一咬,“也不准教。”
“嘶!”程清拧眉,搡开老流氓的头,低斥,“你又犯抽了呦!”
捉着程清的手按在洗手台上,低头舔净唇上渗出的血珠,朗君凝视程清,微笑着警告:“这只是薄惩,下次就不是刷牙和轻轻地咬一口这么简单了。”
“……”薄惩?程清眼皮子抖了抖,莫名有种不小心上了贼船死活下不去的微妙感,“老流氓,你是哥什么人呦,管的这么宽。”
“我是你男人。”
“嗤!你脸皮比襄阳古城墙还厚么?”
“我们已经结婚了。”
“那只是游戏,你到底想让哥说多少次呦?”程清挑眉,风骚的笑着揶揄,“要不要哥开个记者招待会正式宣布一下?”
“唉——”朗君轻叹,无奈的看着程清,仿佛在看一个调皮的……孩子,“脑子短路了?全国人民都给我们做过见证了,还开什么记者招待会?”
“你真是……”程清抑郁的侧过脸,“太无耻了。”
“承蒙夸奖,我这道行还差的远。”朗君笑着含住程清的耳垂儿吮了一口,“要不要我替你纾解纾解,憋着不好。”
“哥……”
“别说你只喜欢妹子,现在这儿可找不到妹子,而且……”温热的手掌顺着光滑的大腿内测滑进衣摆里,一路上滑,“以后有需要只能……”
“当、当、当!”敲门声不轻不重,不疾不徐,十分木有眼色的打断了老流氓的话,程清畅快的轻笑:“什么事儿?”
“午餐准备好了。”真心的,程清从来没觉得小兔子这么可爱过,“辛苦你了,就来。”
“拿双拖鞋上来。”到底还是摸不清程清的底线,程清略微软化的态度已经算是不小的收获,欲速则不达,虽然万分遗憾,朗君还是痛快的收回手,暂时放过了嘴边的嫩豆腐。
餐桌上,并没有黑妹的身影,程清问小勤务员:“小兔子,先前跟我大哥一起来的那位先生呢?”
“已经走了。”
走了?
程清转身上楼到露台上拿手机。
手机里有一条二十分钟前收到的简讯:“大概是命中注定的,我每次都比别人慢上一步,只好死心,跟你做一辈子兄弟了。程子,动了心就别再遮掩,免得又伤人伤己空落满腹遗憾。”
噙着笑将简讯反反复复看了三遍,程清回拨电话:“遮掩你妹!二艺青年cos的挺上瘾呦!”
“啧,你个死没良心的,哥可是心里滴着血发的那段话呐!”
“我谢谢你呦!说,滚哪儿鬼混去了?”
“找个没人的犄角旮旯儿,每天烧香拜佛盼着你个傻x赶紧失恋,哥好趁虚而入什么的,行不?”
“我勒个去,你个歹毒的二黑子!”
“说着玩儿的,我在去a市的车上,家里让我去找楚天舒继续谈代理的事儿。”
“啧,就说你们黑家人最奸猾了。”
“奸猾你妹!”
“我勒个擦,不跟你扯淡了,哥吃饭去了。”
通话结束,黑妹掐了烟,进了h市最出名的酒吧,程清转身直接撞上了一堵美型的肉墙。
“你属猫的?”或许已经习惯了老流氓的搂搂抱抱,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这次程清并未挣扎,朗君收紧手臂,笑着责备:“是你看简讯看的太投入了。”
“你真是……”程清嘴角抽搐,“朗君先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特么的就是一个无耻的老流氓?”
“嗯,我媳妇刚刚告诉我了。”
“媳妇你妹呦!哥是男的!”
“有什么关系,二十年前同性婚姻就已经合法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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