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走廊上睡懒觉的银发哥哥的身上爬来爬去,那个哥哥总是懒洋洋的样子却一次也没让他摔下来过。只是后来他发展出了许多恶趣味来玩弄自己,再然后就慢慢地很少看到他了。
也许是当初那么多午后的阳光太温暖,以至于佐助看到他一身是血的回来也完全不觉得可怕,反倒被这样从容又无畏的姿态所吸引。
啊,这个人在小孩子面前也完全不遮掩呢。不知道该说神经大条还是胸怀坦荡。
五、六岁的小孩子并非什么都不懂,反而因为察觉了家里诡异的氛围心里有着不为人知的苦闷。也许因为性格中天生有着沉敏多思的部分,他并不善于质问,反而期待通过默默的努力获得认同,以摆脱内心隐隐约约的寂寞和惶恐。
总是温柔却仿佛有什么瞒着他的大哥,吊儿郎当却藏得更深的二哥,还有严厉的仿佛在谋划着什么的父亲,不知不觉间这个看上去很温暖的家也笼罩了一层阴影。
这天早上鼬又一次地拒绝了佐助练手里剑的要求,于是六岁的孩子赌气般地坐在走廊上,稚嫩的脸上有淡淡的寂寞。
“哟西,于是今天犬耳决定!”银时大步走来单手将佐助抱起,“小佐助把银哄高兴了今天就大发慈悲陪你练手里剑哦!”
佐助在他怀中挣扎,“混蛋把我放下来啊!起码把你这身血洗掉了再说啊脏死了!”
“胡说哪里是血这些只是吃饭不小心粘的番茄酱而已。”
“你把我当白痴么这么明显的血腥味啊!混蛋受伤了就安分一点啊!”
“不,不要胡说!阿银我可是被称为奇迹的男人,怎么会做出受伤怎么失态的事情,都、都说了是番茄酱啦!”
佐助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对视一会儿后,银时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呵呵,果然被拆穿了么?其实都是别人的血啦~”
佐助脸色阴沉地按了按他的腹部。银时脸色发绿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佐助趁机挣扎着下地。
银时不满地“啧”了一声,咕哝道,“现在的小鬼真难哄。”
佐助绷着脸将他推到浴室,命令道,“洗干净了再出来!”然后迈着小短腿儿向客厅跑去。
等银时草草洗完出来,发现小豆丁已经一脸严肃地跪坐在客厅等着他,面前放着一个家庭医疗箱。
银时哈哈地假笑了一声,“真的没事啦~”一边说着一边盘坐在了佐助的对面。
佐助坚持地看着他,银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拉开了浴袍给他看,只见腹部的伤口竟已处理好包好了绷带,想来是因为怕他看到伤口刚才在浴室自己处理了。
佐助低下头去,半晌闷闷地问了一声,“痛么?”
“嘛,大概相当于你练手里剑把自己脚扭到的程度。”
“白痴你才练手里剑把自己扭到了呢!”
佐助气得脸颊绯红,银时失笑地一弹他的额头,“小鬼这是恼羞成怒了吧哈哈~”
佐助气恼地捂着自己的额头,“不要总戳我啊混蛋哥哥们!”
看到再逗可能就真要爆发了,银时果断站了起来,故作帅气地竖起大拇指,“快走吧小鬼,让你见识一下银天下无双的手里剑技法。”
佐助鼓着脸颊生了一会儿闷气,还是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跟着他去了训练场。
*
训练场内。
“于是这就是你天!下!无!双!的手里剑技法么?!”佐助崩溃地双手抱头,看着银时甩完手里剑故作帅气的背影,“十靶脱了九靶,你到底是怎么从忍者学校毕业的啊?!”
银时艰难地扯着嘴角转过身来,一缕血从脑门上流下,“呵呵,今天糖量不足状态有些不好一时失手,哟西,我们再来一次。”
“停!”佐助惊恐地睁大眼看着他脑门上插着的手里剑,“不要乱动啊混蛋,我不想看你流血至死啊。”
银时迅速地伸手把脑门上的手里剑拔下扔到身后,“流血什么的完全是错觉啦阿银才不会做出把手里剑扔到自己脑门上这么不帅气的事呢!”
佐助的脸色都有些发青,直接以命令的口吻吼道,“混蛋,坐下!”
银时立马毫无节操地跪坐下来。
佐助埋着头手忙脚乱地在医疗包中翻找着绷带。
银时一把按住了他颤抖的手,声音异常的沉静温柔,“没事的啦,不要慌,阿银我的血量超足的。”
似乎有水滴落在覆盖的手背上,佐助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这个笨蛋手既然受伤了干嘛还来陪我练手里剑,一天不练又不会死。”
银时揉了揉佐助的发顶,“谁叫你一副被遗弃了的小狗的表情。”
“才没有!”
“好吧,其实不是因为受伤的原因啦,阿银我本身手里剑成绩就烂啦,超废材的。”
“废材会只用一年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了?不要把我当白痴啊。”
“那是因为我其他方面很强啊,所以手里剑废材一点也勉勉强强让我过关了。悄悄告诉你,其实你别看鼬平时一副超拽的样子,其实他也有苦手的地方呢。他查克拉量超少的,所以只能拼命锻炼结印和手里剑技巧之类的省着点查克拉用。”
“真的?”佐助疑惑地抬头看银时,眼睛里还残留着泪水洗过的水润光泽。
“当然是真的!”银时笃定地说着,“你不要看大人们整天一副拽到天上去的样子,其实都各有各的烦恼和废材的地方呢。你白天看到的帅气大哥,晚上说不定也会因为甜食吃多了闹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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