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恼又疑惑,最后也不好意思追上去让人鄙视,只得也一拂袖,径直走回府。
进了门,卓少倾以为卓一奇还在担心,本想装点可怜吓吓他的,谁想找了满屋子没见人影,问了丫环才发现那货气定神闲悠哉游哉坐在池塘边上钓起了鱼,又就着这快下山的太阳正好合适舒服得
就快睡着了登仙了!
一瞧着这情景,想到他在堂上被简檀吓得心脏都快停了,气得一脚就想把某人踹下池塘去喂鱼,奈何卓一奇先一步看见他,扬起如花的脸倾城的笑,轻飘飘丢一句,“哟,回来了啊。”
“你就指望大爷不回来了是吧?”卓少倾自然没好脸色。
“有点。”卓一奇打个呵欠,似乎这夕阳垂钓真的是太舒服了。
卓少倾怒了,“大爷我要是有什么事,你以为你还能这样好过?白眼狼!”
“您这不是没事吗?”卓一奇忽然扬竿,就是一条鱼儿上钩,抓了鱼,才瞥一眼过去。
“那你知不知道,过程何等凶险!”卓少倾滔滔不绝开始说起简檀如何如何公报私仇,在堂上吓他好几次,如何如何在皇上面前怎么怎么,他兀自说得唾沫横飞,悬念丛生,卓一奇却懒洋洋十分敷衍一口一个“哦啊嗯”,最后气得他冲过去就掐卓一奇的脖子,卓一奇只道:“有什么稀奇?哥哥我早看明白了,你这一去必定是有惊无险,是以还担心个毛啊!”
卓少倾一愣,“怎么说?我走的时候还见你一脸担心呢。”
卓一奇赶紧从他魔爪中脱出来,“谁担心你个妖孽?”
卓少倾又问,“那截衣角是真留在屋里了,但是被人藏了,你猜那人是谁?”
卓一奇翻个白眼,似乎嫌弃实在太弱智了,“简王爷!”
卓少倾果然又问:“为什么?你怎么知道?”
卓一奇再翻白眼,“除了他谁有那个本事在他眼皮底下藏你那截衣角!”
卓少倾汗了,虽然简檀这人是很厉害,但是他宁愿相信再猛的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嘛,还不许别人急智一时,就此瞒过了他么,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么?
他的认知里和脑补中,自然是把简檀画个大白脸,第一大反派,而后就要残害他这个“忠良”,由于他以前散发出强大的人格魅力,所以吸引了不畏强权的小太监或者是朱大人,就此咬牙要帮他,于是竭尽脑汁,终于以弱胜强,老天也成人之美,不忍“忠良”受到迫害……
谁想这一回来,就被卓一奇一语道破还给鄙夷了,不由抱手胸前,斜睨着他,“那你说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他想了一路,似乎心头有点解释了,所以拉卓一奇来探讨印证一下,看是不
是那么回事。
卓一奇又坐下了,继续鼓捣他的钓竿,“自己想不出来吗?你应该想出来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卓少倾笑着又点点头,“你也这样认为啊。”
“本来不就是这样嘛,当初我们大概是忽略了,回头想一想也能看出蛛丝马迹,很多地方也都还可以印证。”卓一奇看着池塘,若有所思。
卓少倾听了,心情大好,挤过去跟卓一奇坐一起,“其实我也有些不敢置信的,但是你也这么说了,旁观者清,也该就是这么回事吧。唉,简檀那人,其实也还是不错的,也不是那么不可救药,但是这感情来得太快,我还有点措手不及,总要给我点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卓一奇很奇怪地回头看他一眼,“你在说什么?”
“心不在焉能听清楚吗?好好听!”卓少倾伸手一拍他脑袋,继续又道:“这种事真发生,而且还是在我身上,感觉吧……挺诡异的。原来真的有爱恨就在一线之间啊。”
卓一奇摸着脑袋,很困惑地继续听。
“本来这事发生在其他人身上,我可能也不信,但是发生在简檀身上,我又有点相信了。他这人吧,本来就有点不正常,有点极端,心理又有些阴暗的,对不对?”
卓一奇想了想,点头。
“当初气极了强上了他,简檀当初肯定是恨极我了,这我知道。但是吧,他离京几个月,我都觉得忽然没人跟我掐了很无聊,搞不好他心里头更是这样觉得,情愫就暗生了,只是他还没发觉。他越恨我,是不是得越念着我啊,日思夜想,脑中全是大爷的英姿。又想起跟我还有了那种关系吧,恐怕心里头就产生了些异样的情绪,后来他回京城了,所以也就不跟我斗了你说是不是?然后今天,他一看那截衣角自然就知道是我对不对?他很聪明,先一步藏了,可能还挣扎了一下,要是他把这东西交出去,恐怕说不好一严重了就是死罪,最不济也的去了半条命,他于是忽然就发现,原来还是挺舍不得我的——”
“停!”卓一奇终于一摔钓鱼竿,忍无可忍道:“于是,你的重点是简王爷对你因恨生爱?”
“难道不是吗?”卓少倾诧异地反问,刚刚他不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卓一奇表情抽搐着跟感受了天雷滚滚一样,终于意识到,原来他们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而且还风马牛不相及,
差了十万八千里!不,十亿八千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一个雷劈死我好了!少爷,您是今天出门脑子被门夹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衣角是正确滴~~
今天,看谁猜出到底是为什么小白要酱紫做~~~
猜对有奖~~
感谢娲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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