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乔沫塞到水龙头下的冲动。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切并没有结束,小苹果儿什么的只是一个开端,乔沫对他的那份执着,真是印证了那句“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只见乔沫深吸了口气,脸色依然有些绯红,不过脑筋明显恢复了正常------或者说是恢复了短路。
他清了清喉咙,坐直身子,深情款款而又一本正经的将双手搭在金臻的肩膀上,双目虔诚而果决,抬起头,开口朗诵道:
“玫瑰开在九月里,我的心中只有你,好想和你在一起,一颗红心送给你!”注1
金臻双眼瞳孔渐渐变色,眼仁儿似乎都慢慢的缩小了一圈……
“我已经成疯狂的海洋,你却是冷静的月光!你明明在我的心中,却高高挂在天上,我不息地伸手抓拿,却只生出些悲哀的空响。”注2
金臻印堂逐渐发黑,额角青筋隐隐抽动了下……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且珍惜、朝朝暮暮。”
金臻觉得脑仁儿也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可是,尽管如此,依然没有结束,只见乔沫突然画风又一转,昂首挺胸,下巴微抬,眼中闪过一丝亢奋的光芒,声音陡然高亢了起来:
“风在吼,马在叫。
我心在咆哮,我心在咆哮。
河西唯你万丈高,河东河北相思熟了。
万山丛中爱你的心真不少,
青纱帐里持久汉子呈英豪。
端起了长枪硬枪,
挥动着大刀长矛。
保卫家乡,保卫萝卜;
保卫爱情,保卫我老婆!”
……
……
……
乔沫脆亮的声音在卫生间里回荡着,金臻此刻的肢体语言已经消失了,他维持着刚才僵硬的姿势,盯着眼前之人。
一切表情在此刻都显得那么得苍白无力,此刻金臻心中的所有感受都融汇成了四个大字:
“我……了……个……操!”
正当两人囧囧有神的四目相对的时候,卫生间里面的隔间里发出了“咣当”一声响,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这时,洗手池边的两人才惊觉意识到,原来卫生间里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显然,刚才两人的对话都被人旁听了去。
又显然,偷听之人也被乔沫的豪言壮语给雷倒了。
乔沫愣愣的看着里面的一排小隔间,有些不知所措。
金臻则是黑了脸,声音极寒:“出来。”
两人的目光一起看向隔间,但是却谁都没有动弹,金臻是被刺激得肌肉有些僵化,忘记了动。乔沫则是觉得没什么不妥,他不想放弃这个多贴近金臻的机会。而且两人还有一个微妙的共同点:他们都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目光的人。
所以,当最外面的隔间门打开之时,乔沫和金臻依然维持着刚才的那种有些暧昧的姿势。
乔沫一看见出来之人那件墨绿色的衬衫,就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早知道在楼梯那会就应该下手狠点,封他个半天蛤蟆趴。
华融匆匆从隔间里走出来,脸上一脸的尴尬之色,裤子的后面隐约有些水迹,颜色深了一片,结合刚才的声响可以判断出,应该是一不小心从马桶滑落,坐到了地上。
华融的神情有些复杂,看向乔沫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嫉恨和鄙夷,但是对于一旁的金臻,华融则明显有些畏惧和讨好之意,他目光古怪的在两人之间扫了一下,随后看着乔沫,开口说话的语气有些不阴不阳,寒声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说罢,他快步转身,匆匆离开了卫生间。
金臻转过头,开口问乔沫道:“他是谁?”
乔沫眨了眨眼:“华融。”
金臻想起了在楼梯间听到的对话,眉毛微微一挑:“就是你那个初恋相好?”
乔沫则是郑重的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他。”
金臻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语气中的不屑之意表露无疑。
“真的。”乔沫抬起头看着金臻,认真的解释着:“以前可能我和他是有点关系,但是那不重要,现在我连他是谁都记不得了,我现在只喜欢……”
乔沫的话还没说完,厕所隔间里声音再起,这次是马桶冲水的声音。
金臻再次将目光转向了隔间……
显然,偷听之人还不只华融一个。
中间的隔间门被推开,这次走出来的人更加出乎他们预料,竟然是莫羽生,和华融的心虚狼狈不同,莫羽生出来得落落大方,毫不造作,他从容的迈着步子,走到金臻的身旁。
无视一旁金臻带着冷意的目光,莫羽生将手伸向龙头,一边洗着手,一边笑着看向坐在洗手池上的乔沫,眼中的温柔之意尽显:
“不错,刚才很有激情,我过会找机会和陆导说一下,争取给青芜多加些台词,好好表现。”
乔沫愣愣的看着莫羽生,脑子还有些没转过弯来,难道刚才在和金臻的接吻之时,自己不知不觉功力神进?无形中练成了仙界的一级仙术大召唤术?否则的话,为什么刚刚对话中提到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凭空冒出来……
凡间的公共男厕所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莫羽生洗好手,抬眼看了看金臻,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眼中有几分深意。随后他又看向乔沫,带着几分语焉不详的开口道:“乔沫,加油。”
说罢,潇洒转身,大步离开了卫生间。
沉默片刻,金臻低头看着乔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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