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辰试图说服裴希不要和人斗气。
裴希刚退回副驾坐好,听亚辰这样说,眼角抽搐了好几下,喝过酒还自告奋勇来开车,是想同归于尽么?
旁边的车也在不停按喇叭,猛闪远光灯,隔着车玻璃都能听到他们起哄的嘲笑声,更要命的是车后又跟来一辆出租车,因道路被三辆车并行堵住,后面的taxi也加入到催命的行列。
亚辰的车速已经提升至140码还是甩不掉旁边两尊瘟神,眼角余光感受到裴希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亚辰感到压力山大。
裴希冷冷地瞪着亚辰的脸和握方向盘的手看,似乎在衡量他酒后驾车的安全系数。
车子进入隧道,在光线昏暗的通道中,裴希忽然近身凑近亚辰的耳朵,在他耳边吹气。“三辆车,甩掉一辆的话……”话在关键时刻打住,裴希很擅长激发男人的斗志。
耳朵是亚辰全身最敏感的地方,热气瞬间化作暖流由耳根蔓延至全身,亚辰一个激灵,只觉一股热血上涌直冲大脑,右脚控制不住力道,油门一下就踩到底了。
160k/h
亚辰发誓这辈子从没开过这么快的车,连想都没想过,但这一刻他做到了。
看着渐渐变成两个小光点的笨重越野车,裴希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这才是我爱车的价值。”转头又对亚辰说:“我喜欢充满激情、亢奋的男人。亚辰,在我面前收起你的小心翼翼,我对温柔免疫。”
“……”
裴希每次说话都是明嘲暗讽的,亚辰虽然了解他的性格和过去,却始终无法适应他若即若离的态度。
难道温柔是种罪?
“加油,有辆taxi还跟着我们。”裴希看着后视镜里,紧贴车屁股,不停闪大灯的taxi冷蔑地笑了笑。
“今天我心情还不错,我们来赌一把怎么样。”裴希把座位向后放了一些,悠闲放松地仰靠在座椅上,好像200k/h一样平稳。
“怎么赌?”亚辰问。
后视镜反射出后车大灯刺目的亮光,裴希微微眯起美目,抬起修长的手指着那道白光说:“那辆taxi好像对我们很感兴趣,一路穷追不舍,我就和你赌它,谁先开到co谁赢。”
亚辰看了一眼后视镜,紧咬不放的tz,车牌有点眼熟,不过这不是亚辰关心的事,重点是赢了能得到什么。“科莫湖……我只去过一次,路不太熟,但跑车对轿车如果我运气好赢了呢?”
“凭你开车的技术,赢的几率太小了。不如赌大点,如果你赢,我就不追究你的违约责任,而且在我能力范围能允许你提一个要求。”裴希懒懒地说,一副胜券在握模样。“不过,如果你输了不仅要面对法律的审判,还要自愿永久退出模特圈,离开米兰,你敢赌吗?”
昏暗的路灯遮住了裴希瞬间变阴暗的眼神,对于背叛过他的人,他从不手软。
亚辰不顾超速驾驶的危险,转头看了裴希一眼,认真的确认:“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雪夜的阿尔卑斯山脉是寂静安宁的,群山环抱的南北向凹地中镶嵌着一块碧玉翡翠,那便是宝蓝色丝绒一样精致优美的科莫湖。
要到达美景如画的科莫湖并不那么容易,双车道的高速路面平整,交通标示明确,但因雨雪天气,路面异常湿滑,加上连续多个急转弯道,这段看似路况极好,实则暗藏危险的路段又被称为“发卡路”。
亚辰来过一次科莫湖,还因为taxi车速过快无暇欣赏沿途美景,对这段道路属于基本陌生的状态,第一次自驾便是这种你争我夺、极速火爆的赛车比赛,在注意路况的同时还要兼顾路牌标示,旁边又坐了一尊冷面佛,亚辰表面镇定,实际紧张的很,手心都开始冒汗了。
“前面有段180°的连续弯路,你最好降低点速度。”
两辆疾驰的飞车在山间穿梭。因为跨线超车,跑车几次和taxi产生擦挂,险些滑出车道撞上山体。裴希从放松的仰坐礀势变为挺直脊背,单手抓着车门把手,一有危险路段便会提前告知亚辰。
裴希话音刚落,车身突然产生剧烈摇晃,尖锐刺耳的轮胎抓地声清晰地传入车内,听得人心生恐慌。
“砰——咔——哧——”跑车右侧尾部遭到撞击,taxi硬是从跑车与山体间两米宽的间隙处挤了过去,taxi左侧车尾与跑车右侧车身擦挂,闪出一串耀目的火星。
亚辰急忙松开油门,轻点刹车,尽力稳住方向盘。
急速行驶时,采取紧急制动措施会使汽车转向失控,车身侧滑。跑车横向滑行了百米距离眼看着要撞上隔离带,裴希眼疾手快,一把护住方向盘朝侧滑的一方打方向。
“松刹车、少给点油!该死的,你到底会不会开车!”裴希急声呵斥亚辰。
“冰雪路面发生侧滑绝对不能踩刹车,应该一边打方向一边加速,让车轮迅速驶离侧滑地带,以免车子冲出路面,这是最起码的常识,我怀疑你有没有驾照?!”
裴希倾身压在亚辰身上,和亚辰一起控制方向。
四只手在方向盘上慌着一团。因为离得近,裴希依稀闻到亚辰呼吸中的酒精味。
“你真的酒后驾车,你……你真该进监狱!”
千钧一发之际,裴希和亚辰终于合力控制住车子,裴希很久没体验过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了,精神极度紧张的时候便控制不住嘴巴,一直喋喋不休地指责亚辰。
亚辰被裴希吼得心乱如麻,终于忍不住厉色大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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