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读课上,林夏再一次打了个哈欠,用手抹去眼角处的泪渍,任洁用笔端戳了戳她的背心。
林夏迅速将背靠到任洁的书桌上,然后耳边响起任洁的声音,“你昨儿做贼去了啊,今天没精打采的。”
“你才做贼呢,我昨天做题目到半夜三点,喏,这是成果。”林夏甩给任洁一本数学课外习题册。
任洁随手翻了翻,讶异道:“你竟然做了一大半,天!这些内容你都预习了么?”
“这个自然,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做?”林夏反问道。
其实她心里也郁闷的很,她的数学向来就是弱项,为了不让数学在高中拖后腿,她现在当然要拼命打好基础。
要知道,高中文理分科之后,文科数学可是拉分的关键。
“你可真行,对了,你看昨天那集没有,两人终于结婚了,好浪漫……”任洁梦幻道。
林夏黑线,泼冷水道:“这《金粉世家》号称现代版的《红楼梦》,本身就是一个悲剧,你难道不知道麽?”
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终究只是一场悲剧。
当年,她也曾为金燕西爱上灰姑娘冷清秋而感动过,而后来,再次回顾时,留下的却只是深深的遗憾。
也许金燕西谁都不爱,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又或许,在追求冷清秋时,他爱上的不过是爱情本身,与那个人无关。
齐大非偶,古人诚不欺我!
电视剧还是美化了金燕西,到最后,他爱的只有冷清秋。可在张恨水的原著里,金燕西最后还是背叛的冷清秋。
当爱消失后,竟连其生死,也不管不顾了。
真是让人心寒!
但毕竟,作者是相信爱情的,所以他塑造了小怜和柳春江这两个悲剧性的人物。
一个身亡,一个出家。
与《红楼梦》何其相似,林夏一阵唏嘘,对任洁道:“我虽喜欢清秋,但更欣赏柳春江和小怜之间的爱情,金燕西太不成熟,注定要辜负冷清秋。冷清秋被爱迷了心智,注定要承受爱情的背叛和家庭的离散,凄苦一生。”
任洁不赞同的撇了撇嘴,“可爱情就是这样啊,清秋既然选择了,就该不顾一切的往前,即便日后不是完美的结局,可当回想起当年,也无怨无悔了。”
林夏皱眉,“可他们并不合适,一个喜欢交际喜欢应酬,喜欢热闹,而另一个喜欢安静恬淡,喜欢看书,明知道在一起是将来是悲剧,为何还要开始?”
“那照你这样说,世间岂不是没有爱情了。爱情本来就该是不顾一切的,爱情就是青春,就是飞蛾扑火,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可爱情并不是生命的全部,我不相信你口中的爱情。”林夏反驳,“真的爱情,并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应该是经得起平淡的流年。”
“噗呲”,有人笑了起来,是任洁的同桌陈娜。
任洁立刻找外援,“你觉得我说的对,还是夏夏说的对。”
听完陈娜的回答,林夏立刻对她刮目了三分。
她是一个很奇特的女孩子,当年她怎么就会忽视了她呢。
“两者我都不赞同。”陈娜淡淡道,“若是照任洁所说,那爱情未免太过可怕;可照林夏所说,未免又太过悲凉。这日复一日平淡的日子,可真的给人折磨疯了。我喜欢平淡中带刺激的,可这个刺激要有一个度,不能太过,超出我的承受范围。”
与任洁面面相觑了片刻,林夏这才由衷叹道:“原来我身边一直藏着一个世外高人,我竟不自知,果然是井底之蛙了。”
陈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爱情结束了,剩下的还有美好的生活。姑娘们,你们的爱情论也该停了,马上有英文测验。”
“嗷——”任洁一把扑在桌上,唱着她那不变的咏叹调,“万恶的考试啊,老天,你收了我吧!”
林夏勾了勾嘴角,“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经过我的鉴定,你是一只祸害,并且是很大一只。”
说完,林夏便转过了身子,留任洁一人在座位上呲牙咧嘴的。
这时,陈娜在一旁火上添油道:“哦,任洁。”
“是么。”
“她说你是祸害。”
“……”
“你们,你们……你们俩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狼心狗肺,一丘之貉。”任洁气急。
“哦,还有‘沆瀣(h)一气,狼顾之相’,你语文可真差。”陈娜凉凉道。
“沆瀣一气?”任洁果然被转移了视线,“那是什么?”
陈娜翻了翻辞典,递给任洁,“骂人连词语都记不住,喏,瞅瞅。”
沆瀣一气,成语,比喻臭味相投的人结合在一起。出自宋·钱易《南部新书·戊集》:又乾符二年,崔沆放崔瀣,谭者称座主门生,沆瀣一气。
“天啊,我不要坐这里了,简直是前有狼旁有虎,还让不让人活了。”任洁闹腾。
陈娜瞥了她一眼,凉凉吐出两字,“测试。”
任洁立刻消停了,赶快合起字典,拿出英文书,复习了起来。
林夏勾了勾唇角,这就是青春啊!
刚回到家,就听见林老妈中气十足的声音,“是夏夏回来了么?”
“唔,老妈我回来了。”林夏一面逗弄着脚边的阿毛,一边往屋里走。
到了饭厅,就见她妈从厨房出来,一面用围裙擦着手,一面兴奋道:“今天卖菜时碰到你们杨老师的老婆,听说你这次数学测验考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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