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半天,好象是夜行的蝙蝠。他忽然想起,这种生物,象是不久前才看过。
在哪里看过?
他的脑中闪过一些画面。那是才不久,陈树骑着自行车,在河边象滑水一样前行的时候。
这样一想,他似乎在雾里看到远处若隐若现的浮桥的灯火。
蓝梦新愣了愣。
这到底是在谁的梦里?
低飞的蝙蝠越来越多,越来越低,似乎擦着身子在他身边哗的飞过,又哗地滑来,似乎还有嘶吼的声音,他弯着腰,抱紧了自己的胳臂,边走边躲。但一只比普通蝙蝠大几倍的生物迎面向他袭来,开始在雾里只是模模糊糊的一团,等他看清楚了,那只生物已飞到了他的面前。
两粒尖锐的牙齿,一双小而圆的眼睛,一双光溜溜的翅膀一撑开,象是有一米宽。
蓝梦新“啊”的一声。
就在这时,一个人忽然出现在他身边,拉起他的手,向回就跑。
那人跑得很快,但很稳,他本来跑得慌里慌张,但慢慢地,跟着那人的节奏,他也渐渐地稳定了下来。
“梦中人?”
蓝梦新大声地问道。他人一直牵着他的手,手掌干燥而温热,蓝梦新反手把这只手抓得紧紧的。
蓝梦新盯着那人的背影,加大步子。如果快一点,就可以看清那个人的脸了。
但无论他多么卖力地想要和那人并肩齐行,但始终都无法做到。
终于,那人停了下来。
雾不知什么时候散了。面前有一条很长很大的河。
那人微微地侧过身,在蓝梦新还没看清楚他之前,把他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虽然是在梦里,依然能感受到他的适宜的体温与稳定的心跳。
蓝梦新静静地偎在他的怀里,心里十分安静而平和。这时他有脑子里没有梦,没有巨大的蝙蝠,没有所谓的任务。
刚才的紧张与疲劳一瞬间离他远去,他象是回到他还在母体子宫里的时候,那种无以表述的安全感与舒适度。
但他的耳朵被烫了一下。那人亲了亲他的耳垂。
蓝梦新的心跟着跳了一下。
“我送你回去。”那人说。
在蓝梦新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那人猛得把他推了出去。
蓝梦新跌进了河流里。
蓝梦新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全身都被汗湿,看了看四周,床的一侧是一面墙的书架,地上也扔着乱七八糟的书籍,另一侧是整排衣厨。正对着床的是张很大的桌子,上面放着笔记本电脑,还有些资料与书籍。
屋子大而宽,有着浓浓的居住气氛。象是有个人才在这里翻阅了几本书,才离去。
这是在哪儿?
蓝梦新象被猫抓了一般,从床上跳了下来。穿衣镜里映出自己的样子。显得有些大的净面的睡衣。这是陈树的衣服。里面的有些显大的内裤也是陈树的。
他穿的时候,脸是发烫的,一想到是陈树用过的东西,那个地方甚至开始蠢动起来。
他在浴室里呆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确认脸上的红晕消退完毕,他才敢出来。
但镜子里映的那个人是谁?
乱七八糟的头发,失神得张得很大的眼睛,尖细的下巴。长年不出门而显得苍白而透明的皮肤。
这人,是自己?不是余雪,不是木心,也不是头牌。而是蓝梦新。
这是,蓝梦新的梦境?
蓝梦新魂飞魄散。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门轻轻一响,有人推门而入。
蓝梦新猛得一扭头,陈树已走了进来。
“衣服还合身?”他问。
蓝梦新把视线移向别处,“还好。”
“还好?我看有点大。”陈树上上下下地看他。他似乎并没有奇怪蓝梦新现在的模样。
真的是梦,而且是个春梦。
“里面呢?是不是也有点大。”陈树问。
“还好。”蓝梦新去看自己的脚。光着脚丫子,瘦瘦地,可怜地,忤在地板上。
既然是个好梦,别让自己醒的太早。蓝梦新想。
“真的?让我看看。”陈树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看的电影,我觉得应该是《心灵诡计》。93岁的福尔摩斯与16岁的少年之间的一段故事。
☆、爱与诚(八)
蓝梦新只是看着陈树,神经有些木木的,身体也是僵硬着,他象是没有听懂陈树在说什么。
明明在做梦,但这感觉又太真实。他把手放在心脏那个地方,砰砰的,在手掌下清晰地振动着。
陈树看着他,伸手去扯他的睡衣上的带子,他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没跳了起来。
陈树伸出两只手,搂在他的腰上,低声地问,“怎么这么紧张?你不是喜欢我吗?”
蓝梦新嘴唇动了动,看着陈树的眼睛一垂,虽然他不愿承认,但还是想给美梦的自己泼一泼冷水。
“这是在做梦,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陈树并不理会这些,只是把手又紧了紧,把他的身体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我只想知道,你喜欢我吗?”
蓝梦新抬起头,看着陈树,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太过突然,陈树都开始觉得奇怪。
蓝梦新的简直无法理喻。
“我真是傻逼。”蓝梦新说。
陈树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发言。
“既然是梦,我特么干嘛这么难为自己!”
蓝梦新不理陈树一脸说不清的惊异的笑,他盯着陈树的眼睛:“在梦里我100地喜欢你。但在现实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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