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意孤行地送到楼下,在小区里和几个遛狗人士擦肩而过,天上繁星闪耀,他的心情却阴云密布。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季锦辉权衡了半天仍未抵过强烈的好奇心,这太戏剧了。
“嗯。”阮均城言简意赅地应道。
“你还喜欢他吗?”季锦辉觉得插在口袋里的手簌簌发抖。
阮均城吁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季锦辉总算理清来龙去脉,阮均城因为这个男人而出走散心碰巧被他捡回了家。如果他还是单身,或许可以乘机出手,不过一切都太晚了,不是他的,终究强求不得。
既然自己已经出局,不如成全别人,他以自身代入说:“你不要因为他是男人就对他产生偏见,喜欢本来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何况男女,古有断袖龙阳之好,你不会比古人还落后吧?拘泥于性别可能会让你错过这个人,而等你失去就只能追悔莫及了。我想他之所以瞒到现在,自己也有苦衷,我以前也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他的做法我能理解。”
阮均城默然不语地迈步前行,现在想来,赵绪斌的确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性别,是他自己给自己心理暗示,结果误以为对方是女生,是他搞错了性别。到了路口,他停下脚步,“季哥,你回去吧,你说的我会好好想想,这几天谢谢你。”
“保重。”季锦辉眼里噙着泪抱了抱阮均城,“再见。”
第25章第25章
“我自由了,我可以结婚了,阿城。”
半梦半醒之间听到耳边的这句话,阮均城吓醒过来睡意全无,他握紧手机轰然从床上坐起来,“喂,妈?”
那混蛋居然还没把实情告诉她吗?果然季锦辉的话没有半点参考价值,赵绪斌最无耻的行为是利用了老妈。他跳下床,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套裤子一边往背包里塞随身物品,“你回来了?等我找你。”
阮均城漠视一脸凶相的前台小姐,连夜办理了退房手续,他要赶在悲剧发生前回去阻止这一切。
午夜时分,地铁停止运行,路上人烟稀少,阮均城好不容易截到辆的士,路况没有了白天的拥堵,司机将车开得飞快,一路畅通无阻地疾驰到了灯火通明的火车站。
尽管是半夜三更,候车厅却依旧人声鼎沸,他捏着手里的火车票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最早的一班也要等到早上七点钟才发车,也就是说他要在这乌烟瘴气的环境下再呆几个小时,赵绪斌绝对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克星。
见面时间敲定在下午两点,阮均城一夜未眠,下了火车饭也没吃就赶赴约定地点。
那是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穿着斜襟旗袍的服务员掀开用珠子串成的帘子,将他带上楼阁引进了一间充盈着浓浓墨香的包间。杉木墙上挂着名家的书画字迹,古典韵味十足,呈现出高雅的高调。
他一眼就看到了靠在雕花木窗边撑着下巴的女人,没有了浓妆艳抹,素颜的她脸上虽然藏不住岁月留下的斑痕和细纹,整个人却像浸泡在蜜罐里,满面春风地招了招手,对他说:“宝贝儿子,你来了。”
阮均城忽视这声黏腻的称呼,面色如常地走了过去,她的身边坐着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士,身材有些发福,不是以前的经纪人。他脱下背包,问询道:“他是?”
男人一副快要热泪盈眶的表情,坐立不安地想要站起身,却被一旁的丁音茵一把勾住手肘,头靠在男人肩膀上,莞尔而笑说:“你爸,我新的结婚对象。”
“别吓着孩子。”男人紧随其后地接话道。
阮均城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他想说“别开玩笑了”,男人的话又不得不让他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他愣了半晌憋出一句:“那赵绪斌呢?”
丁音茵垂下头,当初她说要和赵绪斌结婚确实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时候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忽然来找她,对她说过去的一切都是误会,她觉得辛酸和好笑,想起从前的种种难免不甘心,便拉了当时最合适的人选赵绪斌来垫背……年过四旬,她也有真心想过就此安定下来算了,所以带着赵绪斌去见阮均城,并决心退出影坛,可是机关算尽也未抵得过负心汉的纠缠。男人说他当年出了车祸,生命垂危,昏迷在医院几个月,所以戏拍完之后未能和她联系,而等他伤好了却再联系不上她。
后来他也迂回从一些渠道听见了有关自己的流言蜚语,然而那些都是谣言,因为结过婚生过子的并不是他本人。
他有一个孪生双胞胎哥哥,家庭生活幸福美满,所以可能造成了一些人的误会,而别有用心的人就此大做文章,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变成了证据确凿的事实。
他是电影人,在这个圈子,不仅演员,导演之间的竞争更是惨烈,处境则可以说是危机四伏。
飞来横祸让他进了医院,电影票房惨淡使他事业受挫,一连串的祸事相继而来,他猜疑这背后的造谣属于商业性质的暗算,却摆不平墙倒众人推的局面。
身心俱疲之际,听说丁音茵出了国,他也放下国内的一切追了出去,因为他以为他潦倒得只剩下她了。
不想,连她亦失去了。
他没有找到她。
再后来他定居国外,一直单身。
在国外的二十几年他没有再关注过娱乐圈的一星半点,直到去年归国,他才知道而今丁音茵赫赫有名,是国内顶尖的女演员,多年未泯灭的情愫让他重新展开攻势追求起这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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