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液体出现分层现象之后又加入了老鼠的尾巴和金雀花的雌蕊,连续搅拌二十四次之后滴入了火蜥蜴的血。
坩埚里分层的液体又逐渐融为一体,褪去了原先的紫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水红色,像是滴入了鲜血的水。
她没有扑灭坩埚下的火,持续低温加热着,白烟像发芽一般一点一点从液面冒出来。她轻轻推开门,把坩埚放在入风口,白烟立刻飘进了楼道里,顺着微小的气流散尽了空气里。很快,站在楼梯口的多比闭上了眼睛,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又等了十分钟之后,她推开自己的房门,轻轻地走到了门口。
一切都非常顺利,像是一颗圆润的石子从山顶滚落到山脚一般。她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门口,手刚放到门把手上,就听见了一个熟悉、温柔到神经质的女声。
“亲爱的,你想去哪里呀?”
石子没有落入山脚,而是轻轻一滑,跌入了另一侧的深渊。
亚历克丝僵住了。她颤抖着回过头,看见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眼里满是癫狂而冰冷的笑意。
—
亚历克丝被拖进了那个魔药室隔壁的房间,其实那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充满刑具或者布满血迹的行刑室,只是一个巨大的空旷的厅堂。
贝拉特里克斯拉着她的头发把她丢在了地板上。亚历克丝只感觉自己的额角被磕破了一块,但一切都太快了,她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该死的混血!”贝拉特里克斯愤怒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难道你想背叛主人吗?想尝尝钻心咒的滋味吗?”
主人?亚历克丝轻蔑地笑了。她不曾接受过他的信仰,也从来不是他的仆人。她知道自己今天总会死的,反而不怕了,捂着额头站了起来反问道。“难道我真心服从过他吗?”
“他是最伟大的领袖!”贝拉特里克斯的额头上青筋暴起。
“是么,”亚历克丝冷漠地看着她,语气变得越发决绝,“我从来不觉得他有多伟大。”
低贱的不是血统,只有思想和行为才能分出人的高下。
贝拉特里克斯的脸都扭曲了。“你果然早就该下地狱了。”
然后那个疯狂的女人用魔杖指着亚历克丝。“钻心剜骨!钻心剜骨!钻心剜骨!”
浑身刺骨的痛苦沿着皮肤表层一点一点渗透进来,亚历克丝滑到了地上,痛苦像海水一样淹没过她的头顶,她开始尖叫,层层叠叠的刺痛让她失去理智。
贝拉特里克斯满意极了,发出了尖锐的笑声。“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好极了,亲爱的埃弗利小宝贝?”
亚历克丝躺在地上,嗓子已经沙哑得像是塞了一团干涩的棉花。“杀了我。杀了我吧,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就像你杀了每一个有麻瓜血统的巫师一样。”
贝拉特里克斯用魔杖顶端拍了拍她的脸,随后直接顶住了她的下巴。“直接杀你有什么好玩的?世上痛苦的事情多得是,如果这么快就杀了你,放你和你那对不知好歹的父母团圆么?这也太便宜你了。”
然后那个疯狂的女人挥挥魔杖。
“钻心剜骨。”
亚历克丝根本不知道贝拉特里克斯后来对她用了多少次钻心咒,等她的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不能动弹了,四肢麻木,嗓子也已经喊哑了。
恍惚之间,她听见了渡鸦的叫声。她明白了。是最后的时刻了。
贝拉特里克斯抬起魔杖,意兴阑珊地摇摇头。“好了,没什么好玩的了。你累了,到睡觉时间了,晚安,亲爱的埃弗利小宝贝。”
“等等,”亚历克丝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地说,“我要站着死。”
“嗯哼,好吧,”贝拉特里克斯抬起下巴,像是在看一只蚂蚁似的,“那你现在准备好了吗?”
亚历克丝直起了身,深呼吸着,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贝拉特里克斯,却又并没有在真的看她,更像是透过了她和身后的墙壁看到了遥远的未来。她相信总有一天,伏地魔,那个号称自己具有不死之身的黑魔王会死去,贝拉特里克斯也会死去,虽然她可能没有机会看到了。
贝拉特里克斯狠狠一甩魔杖。“阿瓦达索命!”
亚历克丝一动不动地站着,屏住了呼吸。
然而死亡并没有来临,那道阴森的绿光向她飞来的时候,雷古勒斯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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