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单看外表的话,可真像个锦衣玉食、耽于声色犬马的权贵子弟呢。
那把伞并不大,挡不住瓢泼大雨,他的半边身子都湿透,身上的衣服呈现出深浅不一的颜色。
可他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安步当车,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说来也怪,明明就在一个宫,住着紧紧相连的相处院子,但在那次两人的肌肤之亲后,他们竟然鲜少见面和交流。
男人走到她面前,费宝儿忙接过他手中油纸伞,带着白狐退到一旁。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南漓的事,是你动的手脚?”
南漓,叫得可真是亲密。
乔妧问:“你有证据?”
六月青鸟 说:
昨晚预存完等了几分钟就去睡觉了,没想到被驳回了,真是抱歉
第40章 痛打落水狗
沈青川道:“没有,但我们是夫妻,有些事应该互相知会!”
乔妧笑了:“没有证据,世子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呢,我只是恰好看见那个侍卫鬼鬼祟祟的翻墙进了静安宫,还以为他要行刺,哪里想到会是这样呢?早知道你舍不得,我就不多事了!”
廊上挂着的宫灯在风雨里摇曳不定,沈青川的面容逆着光,似明似暗,难以分辨:“我不是舍不得!只是怕你留下把柄!”
乔妧道:“放心,就算是我做的,也是一人所为,不会牵连到你!”
沈青川也没有生气,只凝视漫天大雨,许久后徐徐开口:“下着大雨,你是要出门吗?”
边问,他边转头过来看她,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目光幽暗如远空的星。
世上怕是很难有人能抵挡这样的目光,哪怕是原本决意要远走天涯,在这样深沉目光的注视下,也会消散掉一腔勇气,选择继续留下做那笼中金雀。
可乔妧没有!
她唤了一声宝儿,费宝儿拿着一把大的油纸伞走了过来。乔妧不顾形象,给自己脚上套了一双鞋套。
用的正是雨过天晴的面料。
她回头看男人,笑容甜甜,吐出来的话却是清冷:“我是要出门去送楚南漓!我这个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而且除非必要,不喜欢等待!即使我的对手变成了落水狗,我也要赶上去痛打一番才解气,把柄不把柄什么的,那是打了之后的事!”
说完,她就转身走进雨里。
留下沈青川一人目光恍惚,呆在原地!
这个女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乔妧吗?
两人走出了沈青川的视线,费宝儿才说道:“公主,你何必跟世子那样说!这样会给世子留下多不好的印象!”
乔妧笑笑:“我不需要他的好印象,我原本也没准备跟他生儿育女,过一辈子啊!”
费宝儿怔了:“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乔妧摸了摸她肉呼呼的圆脸:“是什么意思,你到时候就明白了!”
从行宫到大门,只有一条路可走!
乔妧刚走到岔路口,就见到一顶黑色的软轿由远而近。
大雨噼里啪啦的打在轿子上,沿着飞檐滴滴砸落在地上,开出水花。
抬轿子的八个侍卫打不了伞,被雨水迷得眼睛都快打不开了。
但没人敢抱怨。
只要还在这行宫里,轿子上的人再如何不堪,也是公主,他们只能在心里鄙视一番。
轿子行至乔妧跟前时停住了!
一只素白的手挑开了轿帘。
让她意外的是,挑帘的人,竟然是若兰。
按理,出了这样的丑事,楚南漓是公主,自然可以逃过一劫,但若兰只是一名宫女,是必然要被处死的!
但她竟然活了下来,而且还继续侍奉楚南漓,实在有些诡异。
乔妧看到了端坐在轿子中的楚南漓,她脸色虽然苍白,但脸上妆容却十分精致,即使落难,气势依旧凌人:“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我告诉你,就算是被送出宫又如何?我始终是父皇的长女,只要风头一过,我就能再度回到宫中!”
楚南漓居然没有一蹶不振,这倒是让乔妧很意外。
不过越是如此,才越要引起警戒。乔妧盯着她的眸子,淡淡道:“是吗?你如此确信皇上对你的爱重?”
楚南漓冷笑一声。
乔妧缓缓道:“可是如果父皇身边有了其他乖巧可人,听话又不惹事的女儿,你说他还会记得你吗?从今天开始,我会天天侍奉左右,并且时不时的提醒他昨晚的事,你说,他能不能忘却过去,重新接纳你?”
楚南漓大恨:“乔妧,你算是什么,你压根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父皇不过是看在你亡国公主的份上,为着面子才对你有点好脸色,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金枝玉叶吗?”
乔妧缓步上前,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楚南漓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却硬生生忍住那股惧怕,脊背挺得笔直,不愿意服软。
乔妧凑到楚南漓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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