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血浓于水的亲情是怎么割舍不断的,所有人都不向着她,她的母亲总该站在她的这边吧?
这样想着,她万分委屈地在她母亲面前哭诉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企盼听到她母亲说一句思邈你做得一点也没错,本来就没错,她想,我不过是把纪沫不为人知的事情给指出来而已,那本来就是事实,我一点也没有撒谎,更何况纪沫也并没有因此受到什么影响啊。
等到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倾诉出来之后,她像是满足了一般长长舒了口气,满怀期待地看着她的母亲,等着她对自己的肯定。
叶母沉默着听完她的哭诉,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可怕,她严厉地看着一脸伤的叶思邈说道:“你去和人家道个歉。”
如坠冰窖,叶思邈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她难以置信地尖叫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和纪沫道歉?我什么都没做错!我不过是说了她的事情而已,我又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不去!”
叶母无奈地看着疯狂尖叫的叶思邈,悔恨地想道是自己没有教育好她,才会让她变成这个样子,她沉重地叹了口气回忆道:“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叶母反常的表情使得她无比疑惑,她愣道:“我做了什么?”
“你差点害死了人家。”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重重地击在了叶思邈的头顶,她的脑袋轰地一下混乱了,什么意思?这句话什么意思?
她惊慌失措地听着叶母讲诉着纪沫被送去医院的事,对啊,她的父母就在医院工作,由不得她不信,她抱着头惊慌道:“怎么可能?我不过就是送了她一束花,她怎么会那么没用?”
怎么会想去死?她不敢细想,如果没有抢救及时,纪沫是不是现在就不在了?那她算什么?杀人凶手吗?她抱着头害怕地缩成一团,如果没有及时抢救,她就成了间接害死纪沫的人,她的双手将会染上她好朋友的鲜血,只要想想就令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怎么会这样?她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啊,她只是想要看她出一点点洋相而已,只是看不惯所有人围着她转的样子啊,明明她哪里都要比她优秀,为什么大家都只看到她呢?
她失声痛哭起来,抱着她的母亲像是抱着一根救命的绳子,她争辩道:“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叶母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她,心里痛苦地想着怎么她的乖巧的女儿会变得这么嫉妒心盛的人呢?
“思邈,妈妈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是妈妈的错,妈妈应该多陪陪你的,别哭了啊,你哭得妈妈也很难过,没事哈。”
她紧紧地搂住她母亲的腰,把头深深地埋在了衣服里,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恐惧地哽咽道:“妈妈,我错了。”
成人礼
下晚自习后纪沫疲惫地推开门,房间里传来问答的说话声,她惊讶地看着正在厨房做饭的母亲,而她的父亲坐在客厅和女人说话。
女人率先看到了她,她朝她摆手催促道:“沫沫,你爸妈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纪母连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双手还有水渍,她见到纪沫高兴地说道:“沫沫,怎么这么晚回来?”
她朝她一直板着脸的父亲看去,比起她们两人,她的父亲显然要镇定得多,她在心里苦涩地想道爸爸你还装出这样一副严厉的表情啊。
她早就不是那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任性的小孩了。
纪母笑意盈盈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放在她桌前,上面悬浮着几只八角,余光瞥见她的父亲正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她没说话拿起汤匙舀了一口汤放进嘴里,仍旧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她沉默地盯着那香气浓郁的排骨汤突然抬起头看着她的母亲说道:“妈,这个汤真好喝。”
纪母微微愣住下意识回过头看向她的父亲,纪沫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低头喝汤,她在镜子的反射中看到了她严肃的父亲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她在喝汤的同时旁听了女人和她母亲的对话,原来他们家终于要搬了,女人吃惊地问道:“这么快?”
纪母点头笑道:“对,都已经装修好了,过几天就可以搬进去了。”
女人沉思着随即抬起头笑道:“挺好的,到时候搬进新家也不用这么麻烦啦。”
她的母亲在一旁附和,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竟没有一丝因为要乔迁新居的喜悦,反而莫名有些伤感,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就要离开了,她看见镜子里的父亲也垂着头一脸的忧伤,这个时候,纪沫突然可怜起她的父亲来,那里她的父亲比她拥有更多的回忆吧。
纪沫缓慢地走到她的父亲面前,犹豫了半晌开口问道:“爸,明天的成人礼你来参加吧?”
她看见他的父亲眼睛像火把一样亮了起来,一扫刚才的阴霾,仿佛有些激动,她知道这是因为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她第一次主动要求他父亲参加的学校活动,此前的家长会从来都是她母亲要求她父亲去参加的,而她的父亲从来没有拒绝过。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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