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还要送给我们菜呢,说之前蔷薇花开的时候,她的菜园子可美了。”当时老人家还说早就想过来拜访,但是又怕她们不亲人,才未贸然过来。老人家说话时,眼眸明亮,手腕上的佛珠看得出是历经岁月浸润,深沉古雅,微有芳泽。
两人初见彼此亲切,一番言语后竟有些忘年相见恨晚的之感。
“所以,务实派和务虚派,算不算完美结合?”
图苏里抿了抿粉色薄唇,总算明白图景年绕了这么一圈想要说什么了。她手指轻轻扣在桌面,小巧的梨涡溜了出来,张嘴刚要说话,门外出来一个声音。
“隔壁奥妩宁好的唻②。”
昭姨跟着图景年行遍大江南北,这一口乡音始终未曾改变过。都说东北人能带偏一群人,上次在花房她听妈妈和昭姨聊天时就在想,昭姨被带偏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昭姨,吃蛋糕啦。”图苏里托高手里的碟子朝她招手。
“倷七,”她拎着一篮子绿油油的各色蔬菜走进来,摸摸图苏里的小脑袋后开心的跟图景年八卦起来。
“阿年,隔壁奥妩家里有个小娘鱼③,浪漂酿④。”
“是嘛?小姑娘多大了?”上次图景年只听的隔壁奥妩提过她独自带两个孙儿住在梅园,却是还未见过。
“勿问哉⑤,个子浪长⑥。”昭姨边说边将篮子里的蔬菜分类,哼着小调。
“是了,北方的孩子相对会比南方的孩子高一些,”图景年笑语,看着安静吃蛋糕的小女孩。小女孩接收到妈妈调侃的眼神,面色依旧无波。
图景年算是江南女子里身段颇高的了,可生的女儿却不似她一般。
“待会歪拿一些上次做的春卷和蟹壳黄炸了送过去给奥妩。”
昭姨不仅一手苏菜做的出神入化,姑苏的那些糕点名吃更是她的绝活。
“还有那个小馄饨和汤包也好送格,好七。”图景年补道。
“嗨吖⑦。”
“喵呜~”
懒懒的猫叫融进她们的对话里,一只有着漂亮海蓝双瞳的布偶猫从不远处的攀爬架上一跃而下,目标是底它至少七十来公分的餐桌。
“mī_mī!”图景年一声惊呼,一旁吃蛋糕的图苏里也被妈妈突来的叫声吓了一跳。
mī_mī怀孕两月有余,已处在产期中,这几日图景年全天候的监管她,就怕mī_mī一个不小心就在哪里把自己的宝宝排出体外了。
“妈妈,mī_mī怎么还没有生小猫呀?”图苏里伸手越过餐桌去摸图景年怀里的猫,那猫也乖巧,蹭着伸过来的柔软掌心,喵喵叫着。
“就这一两天了吧。”抱猫的女子捏了捏mī_mī的小樱桃,“我这两天看她总是去蔷薇花架下。”
“去哪里干嘛?”
“勿晓得,所以我才时时看着她,怕她在外面生产了。”
点点头,吃饱的图苏里推开面前的西点碟打算回楼上写题时,客厅里仿老式拨盘电话机铃声大作。图景年弯腰将mī_mī放回地毯,移步过去接起电话,随即朝身后抱着书本和试卷要走的小女孩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绵绵,中考成绩出来了。”
图景年跟电话彼端的人道了声谢,放回电话望着沙发边等待的人。
“哦,知道啦。”
图景年笑着摇头,抱起一直围着她打转的mī_mī看向拾级而上的人。
“你不问问分数么?”
“跟我考完自己给出的分数误差左右不超过三分吧。”楼梯上的人顿了下,那三分浮动值,是给语文阅卷老师作文部分的。
“高了两分。”
小女孩明显兴致缺缺,不疾不徐地爬到二楼,进了书房。
意料中的分数,图苏里并没有因为这是中考的成绩而有什么别样的感觉。她将试卷整理出来摊开,左手拿着一只铅笔想要写题。转念想到了什么,赶里取出手机想拨电话,可指尖最后还是停在拨号键那。
按照妈妈和老师的商定结果,她在高一最多能待一个月,然后参加高二首次月考。若她的成绩能得到高二教学组的认可,那么她立马就要跳级。
一个月的时间。
图苏里切出拨话界面按了e键,主屏幕背景图是三个月大的mī_mī,戴着一顶红色绒帽,海蓝的眼望深深凝在身侧,那里坐立着一只威风咧咧的十字脸阿拉斯加犬。
那只叫辛巴的阿拉,是图苏里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养的狗。
三岁多的时候被偷狗贼盯上投了□□,却拼命挣扎不肯被拖走,整个前爪在地上留下长长的血痕。那时图苏里刚好放学回来在路口看到,小小年纪的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捡了脚边的石头举着就冲了过去。
辛巴被救下来了,但也没救下来,那时□□已吃被他吃下。
弥留之际一瞬不瞬凝望着她的眼神图苏里这辈子都忘不掉,以前她总是嫌辛巴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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