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竖起,像纸风筝轻摇,一只慵懒地趴在头顶,像懒散地躺在锅中皮薄馅嫩的白胖饺子。
眼看他玩得不亦乐乎,谢颜伸出尾巴自腰间绕上他的手臂,一大波白毛抖抖抖,好像在按摩一样:“你手不酸吗?我眼都花了。”
齐尧风耸耸肩表示轻松,自己坐下才将他放下。谢颜也就顺势坐在他腿上。两人独处时总是谈不了正事,不知不觉就变成现在这样,以至于挨挨蹭蹭也习惯了起来。
齐尧风的手也不知放在什么地方,谢颜对这些一向不在意,也就随他去。齐尧风顺着尾巴向下摸,莫名其妙地心中暗喜又有点不好意思。谢颜拽拽他的袖子让他回神:“他们……呃,我是说我的同族,他们还好吗?”
齐尧风假装严肃地皱起眉头,一手搂着谢颜一手偷偷捋人家油光水滑的尾巴玩:“目前局势还不稳,可能要再等一阵子你们才能见面。我今天只是找了个借口。”
谢颜咕哝:“……居然还真的说出来了。”
齐尧风抱着他发掘了新的玩法,用手指戳谢颜的耳朵它就会颤巍巍立起来,轻轻用指腹摸一下就会蓬着毛向着温暖的地方倒,一收回手就又软下去,真是物似主人形。
谢颜想耐心等他摸够,可他就是没完,还屡屡发出奇怪的笑声。只得继续拉他袖子,不自觉又往齐尧风怀里凑得深了几分:“你和我们还有蛇族的人是同盟吗?”
齐尧风点点头:“助力自然越多越好,”谢颜身子软,抱在怀里既能取暖又能揉捏,一朝放松下来抱着简直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别担心,我有分寸。”
只有真正的斗狮才能与承命盘建立感应,三族互相僵持不下之际,有圣物在手,彼此都不敢轻举妄动。但要齐尧风本人来说,他对于远古神话颇为不屑一顾,过好现在的日子就够了,何必操那份闲心。族中长老斥他胸无大志,然而三族相争最终何人得利?不过生灵涂炭而已。
右相已除,却仍不能高枕无忧。借秦苍流的力,便免不了欠下这份人情。齐尧风有意与鹰域拉近关系,也是为着谢颜能平安归来。趁此机会也可攀攀交情,共同提防叶长庚的小动作。然而秦霄遥既然带兵进了狮域,他也就不得不防。
叶长庚此次亦有出力,他私下的勾当,有些齐尧风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却不能无视。若预言中所言是真,他们都不剩多少时间。彬彬有礼的面具能维持一时是一时,彼此都在蓄力。
“这是我的地盘,没人敢乱来。”齐尧风终于有了一回做山大王的满足感,恨不得拍胸脯向谢颜保证他的成竹在胸。
谢颜看着他英俊而生气勃勃的面容,想他一定会成为一位备受爱戴的君主。于是忽然笑了,齐尧风未见他这样开心地笑过,一时愣住,而谢颜已经吻上他。
亲吻时谢颜的耳朵拂过他脸颊,毛绒绒的触感像三月柳絮,春风不寒。他们难以形容那种感觉,只是唇齿交融,光阴静寂。
谢颜双颊泛上霞红,舌与舌相互挑逗,齿间急不可耐的碰撞让拥抱升温,心里有桃花纷然的声音。他想起自己躲在树后看秦龙鸾和叶霜台骑马远去,现在他懂得那种悸动——原是一瞬灵犀相通。
他手掌覆在齐尧风胸膛上,用心聆听那有力的跳动。满足中谢颜想,他也一定会是位好夫君,好父亲。
在另一个没有牵制,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自己的,更悠长静好的未来。
离开时谢颜遇见叶长庚,未待对方说话,他淡淡地开口:“我答应你。”
叶长庚未见惊讶,挑眉一笑:“想通了?”
谢颜平静地走向他:“你要答应我一些条件。”
叶长庚捏起他下颔迫使他抬头,谢颜清澈的眼中没有一丝动摇。叶长庚审视他很久,终究调笑般应允:“力所能及,在所不辞。”
谢颜闭上眼,不再惧怕。
——他已付出所有代价。
二十八
谢颜在叶长庚身边已三日,自他被叶长庚带走,庭院不同风景却相似,每日一样花开花落,只是少了赏花的心思。
初时他以为叶长庚要求并不多,只是一个消遣。然而三日后叶长庚才笑着抚摸他脸颊:“你要保护的人露了马脚。”
谢颜立刻便知道是齐尧风坐不住了,他不自禁紧张地牵住叶长庚衣袖,瞳孔中满溢的除却担忧却还有隐怒。
叶长庚揽他在怀,谢颜浑身僵硬,对方便好整以暇捞了他尾巴在手中盘绕,几个来回,那毛绒绒的触感令人感到安心舒适,也起了逗弄之心。
“把你送过来的并不是秦霄遥,他只道你失踪,现在他知道了,是齐尧风带走了你。”
谢颜一怔,“那是谁答应与你做这笔交易?”
叶长庚十指交握,“我也很好奇,按理说这对他没什么好处。想必你也猜到了,正是你二哥。”见谢颜紧张地思考,愤怒时面容却腾起掩盖不住的生机,竟鬼使神差动了心思,两指轻点在他眉间,似有意抚平,语气低缓:“跟着我有什么不好?”
“我没那么多奇怪的爱好,你若要寻用武之地,也可由得你。”他红色眼眸此刻带了几分晶亮,谢颜难以分辨那是热忱或兴味。叶长庚微凉指尖在身上游走再多遍依然冰冷,像蛇吻伺机而动。
谢颜放弃乞求的姿态,“我有了喜欢的人,我想和他在一起。”
他说得认真,叶长庚却大笑起来。
“只有这么简单?就这样和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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