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于是燕大将军就上身赤裸姿态暧昧地呈现在了少年眼中,除了方才那若隐春色,更露出盈盈一握精瘦腰身,泛着诱人的光泽,让人不敢往下再想一分。
“蹭”得一下,一股血液涌上少年脑中,神智登时一片空白,只觉有两道温热的液体从鼻子滑下,发干的嘴唇受到滋润,不自觉地就舔了一下。
房中的温度一下升高,却是一室沉寂,片刻之后,才有一阵爆笑声传出,惊醒了浑浑噩噩的少年。
“你,你笑什么?”
少年擦去那丢人的两道痕迹,强逼下脸上的红晕,他看着已经用被子掩好自己的燕离陌,语气有些懊恼,也有一丝未曾消退的喑哑。
燕离陌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堂堂石月王子,如今的玉兹首领竟然在他面前留鼻血了!真的还是个世事不通的少年啊,让他忍不住就想放声大笑,这人还能再可爱一点吗?
“你先回去洗脸吧,这样子实在......有事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说。”
一句话把少年羞得满面通红,一阵风一样地逃出了他的房间,燕离陌又忍不住笑了半晌,直笑得肚子都痛了才穿衣起床。
等他收拾好到饭厅的时候,陈戬和朱穆轮都在,后者见他进来,刚刚缓和的脸色又有些泛红。
“你今日还去营中吗?若是不去,我收拾一下替你去好了。”陈戬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替他盛了一碗粥放在面前,随意问道。
“这不是有贵客来了吗,本将军就留下来招待贵客,不过你也别去了,大夫不是说你不能再受凉吗?让任勇带着他们训练就好了。反正你这病怏怏的样子,去了也没什么用。”燕离陌端起热碗捧在手心,眉目之间笑意浅浅,倒是心情极好的样子。
陈戬不解地看他一眼,发生什么事了这人竟然这么开心。
“你喝这个!”燕离陌正要喝粥,却忽然被一只大手夺了过去,不待他反应过来又是一只碗塞了进来。
陈戬筷子还戳在嘴里,看着朱穆轮一连串的动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果然是练家子,这么平稳,一滴粥都没有溅出来。
燕离陌瞪一眼像座大山一样矗立在那儿的朱穆轮,少年却是毫不退缩,目光坚定。
真是的,不过一碗粥而已,都是一个锅里出来的,喝哪一个又有什么不同?还以为经过上次一事少年终于有些成熟了,原来还是这般举动幼稚。
“对了,你的那件袍子不是破了吗?我让城东的张师傅又给你做了几件,你若是带着客人去城中逛逛的话,可以顺便去试一下,若是不合适了还能尽早改改,也就不耽误你穿了。”
陈戬几口喝完自己碗里的粥,向燕离陌嘱咐几句便准备离开,他可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随时会被少年凌厉的目光刺个体无完肤啊!
边关不能与京都相比,这里的吃穿用度都要节俭得多,所以即便都尉府,府中也没有专门做衣服的,仍需要去铺子里做。燕离陌来了这数月,一直穿着自己从京城带过来的衣服,这些日子常在军营走动,早就有些破损了。
燕离陌随口应了一声,心中又在腹诽陈戬的啰嗦。他这个都尉真是做得尽职尽责的,从文务到军政,现在连他这将军的吃饭穿衣的事都要管了,简直像个管家婆一样,真让人受不了。
陇城虽然没有什么好逛的地方,但也与石月城池有明显不同,毕竟是异国文化。燕离陌来到这里也甚少出来,反正与少年单独在府里待着也是尴尬,索性便带了他出来。
早饭刚过,街上人越来越多,店铺也都打开门做生意,你来我往的倒是很热闹。
“快到年底了,不用再打仗,也就只剩下过年的心思了。”
燕离陌瞥一眼身边满腹心事,根本就不像是来逛街的朱穆轮,随便挑了个话题开口。
“哦。”
揪着小狐狸耳朵的手一个用力,小畜生不满地叫了几下,燕离陌却更是忿忿。少年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倒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一般。
“跟着你的那个叫什么,看着挺机灵的。”
没办法,这是人声鼎沸的大街,他也不好沉下一张脸,只能再找些有的没的说。
朱穆轮没有说话,身后那个小伙子已经上前一步,笑着回答了燕离陌的问题:
“我叫绍布,是首领的贴身护卫。”绍布的汉语有些生硬,可是语气里那股自豪却显露无疑。
“绍布!”朱穆轮回过神来,瞪一眼自报家门的绍布,后者调皮地吐一吐舌,又继续站到朱穆轮身后去了。看来两人倒也不只是主仆,倒更像亲近的朋友。
不知怎地,燕离陌心头就有些不舒服。原来少年这些日子也没有闲着,这不是和别人相处得很好嘛,贴身护卫?不知道是怎么个贴身法,难道晚上还睡在一个被窝不成?
朱穆轮又叽里呱啦地跟绍布说了一些什么,燕离陌没有听懂,好像也不是石月话。绍布摸着后脑勺笑得春光灿烂,不时地回应一两句,两个同样英俊潇洒的少年站在那里交谈,仿佛旁的人都融不进去一样。
燕离陌冷哼一声,拔腿就向回去的路走去,不理会身后朱穆轮的呼唤。
作者有话要说: 陌陌这是吃醋了吗?是不是呢?
☆、条件
一直到进了都尉府门,燕离陌心情有些平静,忽然就觉得懊恼,朱穆轮有了新的朋友不是好事吗?自己一直对少年心怀愧疚,如今看来他离了自己也能过得挺好,最该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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