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遮天的时代,你不得不承认,我可以救他出来,也可以再让他进去,你最好收了你的小心思,今后乖乖听话,让我开心,懂吗?”
温子骞望着他,情绪还算平静,许久才低声道:“我懂……”
纪涵志望着他的脸,漂亮的让他心里直痒痒,他低头含住了那人的嘴唇。那人轻轻挣了一下,便一动不动任由他的舌头在口腔中肆无忌惮的横冲直闯。
折腾了许久,温子骞闭着眼一动不动,纪涵志在他唇上狠狠的咬了几下才不甘愿的站起身道:“算了,你正病着,好好休养,咱们两来日方长。”
阿斌一直守在外面,看见纪涵志出来,赶忙让张顺把人送出去,进屋时只见温子骞闭目靠在枕头上,面色苍白,嘴唇却红的诡异。
“你还好吗?”阿斌担忧道。
温子骞缓缓睁开眼:“布鲁斯医生果然是心理学的权威,我现在觉得很好……真的,我很好。我知道饿,知道困,没有什么障碍是翻不过去的……没有什么坎是走不出来的……”温子骞顿了顿,突然道:“我觉得有点饿了。”
他已经两天一夜滴米未进。
阿斌高兴说:“厨房熬了粥,一直温着的,我去给你拿。”
他跑下楼,看见张顺,笑道:“子骞觉得饿了。”
张顺眼睛一亮,也跟着开心的笑起来:“是吗?太好了,太好了。”
阿斌端着粥,进屋坐下,道:“我喂你吧。”
温子骞摇了摇头,伸出双手,道:“我行的。”他接过粥,颤颤巍巍端着,阿斌的手一直放在碗下,生怕他烫着自己。
温子骞喝了几口,停了下来,阿斌望着他道:“怎么了?”
温子骞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刚才喝下的粥又返回嘴里,混合着血腥味,他强迫自己困难的吞咽,努力咽了下去。他喘了两口气,哆嗦着端起碗,勉强的又喝了一口,突然整个人扑倒在床上,碗飞出去老远,他拧着身子趴着床沿,稀饭喷了出来,混着鲜血的颜色。
“血……”阿斌还没反应过来,温子骞又喷了一大口血,他强忍着满口鲜血,可是怎么忍都忍不住。一些从嘴里吐了出来,一些血液上涌呛到了鼻子里喷溅出来……
重症监护室外,温子暄隔着玻璃望着病床上的人,颅内血肿让秦苍的面部浮肿,鼻子,口腔和身上插满了管子,呼吸机将空气挤入肺内维持着脆弱的生命。
秦铭站在一旁拍了拍子暄的肩膀,道:“回去休息吧,守着也没用。”
温子暄摇了摇头。
秦铭转头看着阿斌,道:“子骞呢……”
阿斌低声道:“这次的事情对公司影响很大,温总走不开。”
秦铭冷笑:“走不开?看来温总心中,利益比兄弟的命更重要。”
阿斌道:“不管怎样,小秦爷被保了出来,子骞也是尽力了,所以,秦爷,你就赶紧发个申明吧。”
秦铭道:“申明什么?你们不是已经和我们澄清关系了吗?还不肯罢休?你们这是想让我们把这次事件担下来?和你们温氏完全没有关系?温子骞那小崽子,我没想到这么绝情,比他老子还狠呢。你算什么?你个小喽啰,让他自己来跟我说!”
阿斌为难道:“子骞……他真来不了……他托我带话给秦爷,这是他父亲半辈子打下来的基业,若是在他手上毁了,他死了也没脸去见他的父亲。”
温远航在秦铭心中是无人可取代的分量,他心疼秦苍,也不想对不起温远航。可是被人用这种方式提出来,他多少是觉得心寒。
“你回去告诉温子骞,申明我会发的,这是我和我兄弟温远航的情谊,可是他不能对他兄弟这么狠,秦苍这些年真是白瞎了对他那么好,患难见人心,他救过秦苍一命,现在秦苍用命还了,他们互不相欠,以后就不要来往了。”
“其实……”阿斌被骂的脸颊通红,支支吾吾半天,还是闭上嘴巴,憋屈的眼眶都红了。
秦铭冷声道:“话都带到了,你走吧,温氏的人我现在一个都不想见。”
阿斌被骂的灰头土脸,可是温子骞交代的事情还没做完,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回去。他揉了揉鼻子道:“子骞安排了国外一个脑外科专家,越早手术希望越大,飞机和手术时间都安排好了,还有劳秦爷费心了。”
秦铭冷笑:“你回去告诉子骞,我儿子我自然会关心,秦苍死活就不劳温总费心了。”
“阿斌哥。”温子暄走了过来,红着眼眶,道:“秦苍都这样了,我哥也不愿来看一眼?”
阿斌叹道:“你哥有你哥的难处,总之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其他的不是我这个小秘书可以管的。”
闻子暄低着头,思索了许久抬头道:“我懂了,我妈和舅舅也好,我哥也罢,其实都是一类人,金钱权势面前凉薄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在他们眼里面,除了事业金钱,人与人之间只剩下相互利用的关系。通过这件事,我也看透了,他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回程的路上,司机时不时瞟一眼副驾驶哭的梨花带雨的阿斌,终于忍不住道:“嚎了一路了,李秘书,你这是怎么了?”
阿斌心里委屈,又不能发泄,自己捶胸顿足,直跺脚。“别管我,别管我,让我哭够了,不哭出来老子要憋死。”
夏日的风卷着热浪,知了叫的人心烦意乱,车子拐进了医院,阿斌理顺了心情,下车的时候已经恢复表情,嘴角抿着,吐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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