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又会矛盾地陷入自我厌恶,强迫症一般强行斩断这种yī_yè_qíng关系。
他的情史可谓丰富,我这种只喜欢和一个人长期交往的人几乎目瞪口呆。
其实如果我足够强势,他应该不可能上得了我,我们的关系也能保持久一点,倘若我运气再好些,说不定磨蹭下去便能和他磨过一辈子。
可惜的是,我实在太背了。
我的爱情又一次被我的霉运一笔带了过去。
一个人霉到极端基本就会开始转运,我在背到极致之后,终于开始走上坡路。
肖家有人出面跟沈风保我,沈风碍于上次公鸡在t城搅的风雨,如今已经忌着肖乾五分面子,肖家要人,他心里虽然不高兴,却也只能表面痛快答应。
其实t城这场风波在我坐上沈风位子后便停止了,我没有让公鸡继续和许言他们胡闹,也用沈风的走私交易转移了所有注意力。
在沈风被关这段时间,他的收入其实只增不减,他上位之后也没遇到多少麻烦,因为都被我顺手清理了,在管理方面,我其实挺有才能。
肖家来的人自然是我的小舅子和肖家小少爷肖月,是谁通知他们来救我我多半已经猜到,然后便有些心痛,很是想念那个人。
他就算和我撇清关系,还是没有忘记帮我一把。
他本质其实不坏,甚至可以说很好,体贴,温柔,脾气好得不像话,对自己严格对别人却很宽容,大度又豁达,他的优点多到可以写满一张纸都写不完。
他唯一的不好,只是待感情无法专一而已。
我一般受伤一段感情,便会急于想逃离这座城市,上一次是和千惠,我们在l岛离别,然后我去了y城避世,如今我旧习又犯,我不想继续面对t城这个伤心地,我决定和我的小舅子他们一起回l岛。
我饶了一圈,最后还是要回去起点。
临走前我去了沈风给我的公寓,他竟然没有没收这里,我的钥匙依然管用。
屋内的摆设几乎没有动过,沈翔送我的那些衣服配饰依然还在,我看了眼衣柜,又把它合上了。
在房里绕了一圈,最后走到床头那里,看到拍立得下面压着几张照片,拿起一看,发现竟然是和他兴起合的,我们都裸着上身,还有一张是直接热吻的,我犹记得他抓拍时的兴奋样子。我斟酌了下,将它放进口袋。
下面压着的千惠照片也被我一同收到衣服里。
记性好的人其实多半比较吃亏,别人花几天或者几个月便能忘记的事,我得花上几年,甚至更多。
上一次的感情让我耗费了十多年的时间来忘记,如今我又有事可做,我得花上一段时间去忘记他。
如果真的可以从起点重来,千惠和他我都决计不会再招惹,因为我不想再心痛。
回去l岛的旅程很霸气,肖月先是喊来一辆直升机,我们在空中飞了许久,无奈我晕机晕得要死要活,一直在吐。
再吐下去,怕要机舱不保,于是小舅子便体贴地提议下去乘坐油轮。
乘船的路途比较漫长,但是却没有无聊,肖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几幅牌,我们三个人围到一起斗地主。
我的牌技不用说,毕竟老本行,肖月据说是平日无聊,在网上打得太多,技术也厉害得很。只有我的小舅子对打牌比较木讷,给我们虐得满脸黑线,还强忍着继续陪我们打。
肖月挺活泼,比较健谈的类型,我们边打牌边聊天,话不多的小舅子只在一旁听,间或插几话。
“我说你和千惠姐挺好的,干嘛分手呢,要是我我就把她抢回来,多好的女人啊。”
“她都结婚,我总不能逼她离婚吧。”我说。
“结婚怎么了,照样移花接木啊,喜欢她怎么还能把她让给别人,死也要抢回来。”
“这个……”
“我说是吧。”
肖月说着就瞄瞄我的小舅子,他撇撇嘴,凉飕飕地道,“蓝千石,你说对不对啊,你都跟了夏青了,我还不是一样把你给“接——”回来了。”
他把“接”字刻意咬得很重,从鼻腔里发个拖长的哼音。
我有些想笑,边整理手上的牌,边又去桌上抽过一张。
小舅子很无辜,随手丢下一张牌:
“又胡说什么呢。”
小舅子输得精光,身上再找不出一分钱,肖月却不依不饶,嚷着让他把私房钱交出来,还去搜他身。小舅子忌讳我在,便不让肖月胡来,一边推拒他一边小声地:
“哪有私房钱,我的工资不是都给你了,别胡闹了。”
他说得小声,我愣是听到了,摇头啧啧感叹,顺手又摸一张。
靠,凑成炸了!
肖月笑得稀里哗啦,得意得不行,小舅子已经满脸惭愧。
他们两个都以为我还喜欢女人,话题尽量配合我的往女人方向带,还极其克制地没有在我跟前打情骂俏。
我都要过意不去了,于是索性丢下一组炸弹,顺口地道:
“我迷上一个男的。”
他们给我炸得脸色一青,然后纷纷抬头看我,吃惊地。
“……你刚才说了什么?”肖月不敢置信地。
我有些心虚,看向身旁的小舅子。他此时正蹙眉看着我,眼底有着失望。
他姐姐对谁失望时也喜欢这么看人,我最怕的就是这种眼神。
气氛太尴尬,我立刻讪笑,干脆地:
“我说笑的。”
“我就说,怎么可能嘛,你都这样了,这世界还有好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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