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走会更稳妥些。」
容肃想了想,抬头断然道:「不必了,本王信你,就按你说的从山里走。」
命令传下去,侍卫们虽不好大声反对,却也免不了一阵议论。
鲁游担忧地劝道:「殿下,我等对顾轻尘所说的山路根本不熟,不知这人所说是否属实,就怕……」
容肃淡淡道:「本王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
鲁游皱皱眉头,还欲劝说,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鲁游大人,在下倒是认为不必太过担心。」
鲁游转头,说话的人居然是格雅,他身后还跟着觅梭。
格雅笑道:「鲁游大人先别急。你的顾虑在下明白,但大人不妨想想,若中原人真要布陷阱将我们一网打尽,在京城时岂不是最好的时机?当时没有动静,到了这里才动手,显然不合常理。」
鲁游语塞,想反驳,却发现这话十分有理。
格雅续道:「之前我也觉得这事太过凑巧,但现在圣物到手了,人也出城了,若真是陷阱,在下就实在想不通,他们到底要什么。」
鲁游想了想,虽然放不下心中困惑,但还是缓缓点头。
容肃忽道:「觅梭,你觉得呢?」
觅梭撇撇嘴,轻蔑道:「不过是个玩物,不足为惧。」
这话说出来,格雅和鲁游都不免微微皱眉。
格雅正色道:「觅梭大人,顾轻尘虽然出身卑微,却未必是个无能之人。能跟在离傲身边的,多半不是个废物。」
鲁游也沉声道:「刚才顾轻尘露出的身手,不可小觑。」
觅梭不屑地轻哼一声。
场面静了静,格雅呵呵笑了两声打破尴尬,对鲁游建议,「在下看这个顾轻尘似乎略通行军布阵之道,大人不如过去打个招呼,行路无趣,也可就此聊上一聊。」
他笑得温文尔雅却又别有深意,鲁游想了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试探一下!
他瞄了眼主子,容肃虽然面无表情,但鲁游跟在他身边十多年,哪不知道主子这番沉默就是默许。
鲁游叫来翻译驱马靠到顾轻尘身边,拱拱手,用生硬的中原话说:「你,好。」
中原话他能听能说,只是说得不够流利。
顾轻尘有些意外,定睛看了看,回礼应道:「鲁游大人,你好。」
鲁游借翻译之口道:「顾公子,刚才多亏你及时发现敌情,让我等免于一场恶战,在下替诸位谢谢顾公子。」
「大人不必多礼,这是应该的。」顾轻尘平静地回答。
「顾公子似乎十分擅长行军布阵之事,不知在下可否请教一二?」
顾轻尘瞥了他一眼,淡道:「大人客气了,有所请,定不辞。」
看他答应得爽快,鲁游与格雅对视一眼,也不客气,就着刚才的事情透过翻译问:「不知顾公子刚才为何说若是把营地再往后二十步会更好?」
顾轻尘没有推托,结合当时的地形、气候、敌我状况,作一番仔细的分析,听得鲁游大开眼界。
论山林作战,鲁游绝对是个好手,但仅凭一个地方、一些人的经验总结哪比得上现代社会精研战争的统计分析。
顾轻尘先后经过西点军校和猎人学校的培训,又在世界各地出生入死多年,站在时代巨人的肩膀上,他随便扳碎点东西撒下来就够这些人消化半天了。
随着话题越说越多,聚集在他身边讨论军情的不单是鲁游,格雅、觅梭等幕僚也慢慢靠了过来。格雅和鲁游倒是诚心请教,觅梭却是几番刁难,但都被顾轻尘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容肃本来是在旁边随意听着,在他想来,在没有战争的中原长大的顾轻尘对山林作战哪有他们南疆人了解得深刻,然而越听越是心惊,待这场讨论结束,他看顾轻尘的眼光已是大不相同。
若说之前还存着「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份俸禄」的心思将人带在身边,现在,他对顾轻尘倒有了几分惜才之心。
在山林中发现南疆人的消息在第一时间就传入离傲的耳里。
此刻这位天机谷少主早没了往日的从容镇定,俊美的面容上笼罩着浓浓的阴郁,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红丝,像一头盛怒中的狮子,焦躁地在地盘上来回急走。
本以为将宝塔送到容肃手中,引诱对方带塔出城,再在城门口将人拦下,来个人赃俱获,之后也就没他们的事了。却没想到临出城时,轻尘突然改变主意,而且还不告诉自己。等他知道事情有变追出时,容肃一行人早就不见了!而南宫乐那个恶劣的家伙居然笑嘻嘻地说「不告诉你」!
距离山林里那场交锋已经过去两天,他每天都要叫来心腹询问心上人的下落,然而每次得到的答案都令他失望!
乒乒乓乓!
一桌子的茶壶杯子都让他愤怒地扫到地上,被溅起的碎片割伤了面颊,那心腹却一动也不敢动。
「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请少主责罚!」
离傲骂归骂,却没有真罚。他很清楚轻尘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和易容,其次则是潜行和暗杀。如果轻尘一心想要藏匿,自己亲自出马也未必能抓到他。更别说他们还藏到深山老林里去了!
离傲烦躁地走了两步,一想到容肃那张据说与塞安一模一样的脸,他就感到无比焦躁。难道轻尘真的被那张脸迷惑了,跟人私奔了?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轻尘不是这么不理智的人,他应该知道容肃释出的善意只是为了利用他……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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