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眼……”
谢宁双不悦地皱眉,看著赵五笑吟吟的眼神,不禁红了脸。
“废话少说!”
像是为了遮掩,他手握宝剑,冷冷地看向傅青桓,凌厉的目光从头至尾打量一番,最终,停在了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谢宁双一声冷哼,小声地自言自语道:“不过如此。”
他的声音极轻,只有赵五听得见。然而,像是故意要让赵五听见,说完这话,他高傲地仰起头,转头看了赵五一眼。见对方一脸好笑的表情,这才满意地点头,知道赵五这是听见了。
此时,石室以阿瑟为界,分为两边。赵五和谢宁双越是默契,傅青桓的脸色越是难看。他就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愤怒地大吼道:“苏城破,你为何会在这里?你怎知道这条密道?”
傅青桓还想问一句,你旁边的人是谁,为何与你如此亲密。可惜,他的尊严不允许。
不等赵五作声,傅青桓想到什麽,猜忌道:“难道你偷偷跟我来过此处?”
面对傅青桓的质问,赵五除了苦笑之外,又觉得实在好笑,说道:“你若不信我,我答了又有何用?”
他顿了顿,几番挣扎,终是轻叹道:“是师傅在世的时候带我来过。”
闻言,傅青桓不可置信地喊道:“不可能!藏经楼的秘密是历任阁主才会知道的,而密室更是……”
傅青桓惊恐地睁大眼睛,怒吼道:“难道他当年属意的人是你?”
回想当年的往事,赵五感叹之余,难免有些苦涩,说道:“如今的你怕是忘了吧,在师父病重之时,我曾经问过你,你想不想继承华月阁的阁主之位。”
傅青桓神情恍惚,喃喃道:“我记得,我说,我想……”
赵五自嘲道:“是,因为你说你想,所以,我什麽都可以让给你。”
说到这里,赵五无奈摇头,惆怅道:“我原本想过,若你说不想,我便和你一起走。”
傅青桓茫然地望向赵五,失神道:“走……走去哪里?我们都走了,谁来当这阁主?”
突然,傅青桓激动起来,犹如困兽一般,怒目圆瞪地大喊:“陆凌生吗?不,不可以,阁主之位是我的,谁敢来抢!”
不容赵五作声,傅青桓顿时沈下脸,眼睛里满是杀意,阴冷地笑道:“阿瑟,你过来,到我这里来。”
阿瑟嘴唇紧抿,凝神望向赵五他们二人,缓缓地後退一步,终是转过了身,站在了傅青桓的身後。
傅青桓得意地大笑,声音在石室里尤其洪亮,像是刮起了一阵阴风,在昏暗的石室里叫人不寒而栗。再加上他眉眼中的戾气和狠意,简直就像是著了魔一样,既令阿瑟觉得可怕,又令赵五觉得可笑。而在谢宁双眼里,怕是只有可恨罢了。
傅青桓手里握有一把剑,剑鞘赤红,花纹为翱翔九天的红龙,龙嘴里含了一块玉石,在昏暗的石室里,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剑柄刻有精细花纹,颜色略深,剑茎上没有多余的挂件。
这时,傅青桓突然拔出宝剑,剑出鞘后,剑身亦是如火一般的红,可谓光彩射人。江湖上没有人会认不出这把宝剑,但凡使剑之人皆是将它视作珍宝,那便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赤炎剑。但是,和玄天剑不同的是,赤炎剑并非出自华月阁,而是归于华山派一位隐世高人所有。如今之所以会在傅青桓手中,乃是多年前赵五远走华山,几近千辛万苦历经考验,终于从那人手中求得这把剑。
当年,赵五名为恭贺傅青桓继承阁主之位,实则感动于他把玄天剑交给自己,而玄天剑和赤炎剑一个碧绿如墨玉,一个赤红如火焰,岂不恰恰像是一对?
可惜,赵五可以不怕死地求得此剑,却没有想到竟有一天,赤炎剑的剑锋会对准自己,而持剑者的表情更是恨不得杀之而痛快。
赵五手里的剑不过是寻常弟子用的东西,比不得赤炎剑光芒耀眼,在昏暗的石室中犹如火光一般,简直叫人难以移开目光。而这一把火烧在赵五的心里,却是如哽在喉,几次想要开口,都只得无奈一笑,最终不过是淡淡道:“你真要杀我?用我送你的剑,在师父闭关练功的密室,亲手杀了我?”
傅青桓脸色微变,咬牙道:“我便是真要杀你,你又奈我如何?莫要忘了,你的命本来就是我救的,现在我不过是亲手讨回罢了!”
赵五讥讽道:“那我是否还要感激你让我多活了十数年?”
不等傅青桓回答,赵五拔出剑,说道:“你我不必多言,动手吧。”
他顿了顿,又道:“从前我对你一再忍让,如今,我已无须如此。”
话音刚落,傅青桓果然脸上一怔,顿时露出了杀意。在愤怒的趋势下,他猛地挥动赤炎剑,动作之快简直令人咋舌。只是眨眼工夫,在赵五面前忽然刮起一阵风,剑气如虹,汹涌而来。
赵五右手紧握宝剑,横在前方,右手掌心聚以真气,硬生生地挡下对方的剑气。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回过神,傅青桓已经杀至面前,赵五下意识地冲上前,朝谢宁双大吼:“退后。”
傅青桓见状,更是怒火中烧,招式毫不留情,剑锋直逼赵五的要害。他的动作极快,确实深得剑法精髓,将华月阁武功中的狠和快发挥得淋漓精致,尤其他的轻功过人,动作极为灵巧,步伐如鬼魅一般,根本令人无从应对。
傅青桓不愧为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高手,若是换了别人,恐怕三两下就被他近身得手,可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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