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不动,赵五回头,猛地一掌打向马车。眼见马车一路往前几十步,谢宁双不得不坐到前面。只是他一边驾车,一边忍不住打量後方,枫叶林里面只有赵五一人,周围的树叶飘零,缓缓落在地上,就像被鲜血染红一般,令人不禁觉得鼻间发腥。
马车没有离开多久,五个黑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却被赵五挡在面前。
“重雪宫的机关果然精妙。”
领头的人手握双刀,神情冷漠,率先向赵五飞来。赵五见他们之间没有对话,仅仅凭借眼神交流,顿时心知不妙。
如果说华月阁以剑法和毒物闻名江湖,那麽,重雪宫除了机关以外,最令人畏惧的便是一群死士。他们是孤儿,没有家,亦是没有牵挂。他们不会说话,自习武起就被毒哑,不会泄露宫中机密。他们但凡拔剑,必须见血,若是不能要对方的命,他们便是不败不休直到死。
如此难缠的对手,赵五不禁苦笑,不敢有丝毫分神。
五人之间默契惊人,形成阵法,将赵五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手持吴钩,似乎是发号施令者,朝另外四人打了几个手势,对方立刻会意,将手中兵器握紧,蓄势待发直指赵五。
赵五虽然忧心前方是否还有埋伏,此刻,却不得不专心於眼前的劲敌。因为就在他险些走神的时刻,五人同时出手,好像城墙一样紧密逼近。幸而赵五的轻功过人,平空从地上飞起来,另外四人扑了一个空,唯有手持双刀那人竟然朝他飞来,眨眼间已经向赵五连劈数刀。可惜,重雪宫的武功花俏,终不能砍到赵五。只是待赵五落地之时,另外四人已经朝他袭来,各人持有不同的兵器,刚烈和灵动并济,彼此默契极好,简直形成了一道网,将赵五牢牢封锁其中。
赵五心知若是在平地,恐怕很难讨得便宜,见周围树木密集,枝叶茂盛,他当下心生妙计。
五人默契地互相打掩护,原本赵五的剑凌厉地拨开领头人的双刀,几乎就要刺进他的肩膀,另一人的长鞭袭来,紧紧缠住他的剑。两人的力量互相制衡,赵五提气於左掌,趁其不备猛地打向他的胸口。见另外四人朝自己扑来,他一剑刺中树身,一个飞身跃上树干,然後,赶在那些人追上来以前,灵巧地飞上树干,隐藏在浓密的枫叶之中。
底下的五人互相对视一眼,皆是不敢乱动,警惕地在树下徘徊。突然,持双刀者打了个手势,然後以轻功踏上树。他在树上待了很久,静静地听周围动静,这时,一阵狂风吹来,诸多枫叶被吹散在地上,枝叶摇曳的同时,隐隐露出赵五的藏身之处。
那人见状,手持双刀朝赵五砍去,赵五敏捷地闪躲,以剑身挡住。两人在树枝上激战良久,其余二人互相对视一会儿,两人留守在原地,另外两人往前追赶马车。
要说驾车的工夫,谢宁双丝毫不输赵五,可惜,此时的他忧心战局,许久都不能跑出树林。
终於,马车忽然停下来,令得阿瑟一个踉跄,险些摔出马车。她吃痛地捂住手臂,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谢宁双的脸孔已经在她眼前放大。
阿瑟大吃一惊,正要开口,却被谢宁双捂住。
“一路前行,不要回头,我知道你会驾车。”
谢宁双的语气冷漠,表情凶狠,令阿瑟不敢说“不”。
“你要去哪里?”
谢宁双冷冷地看向她,答道:“找赵五。”
阿瑟心急地问道:“你不怕我逃跑吗?”
谢宁双冷哼,答道:“随便你!”
阿瑟还要说话,却见谢宁双狠狠瞪向她,说道:“闭嘴,废话少说,快走!”
说罢,谢宁双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阿瑟看著谢宁双渐渐跑远,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再想起赵五以剑挡箭的模样,心里更是乱成一团。
良久,阿瑟坐到马车前面,缓缓地驾到角落,小心牵在树上。然後,她从车上跳下来,纵使轻功跃至半空,猛地一掌打向茂密的树枝。顿时,枝干未动,枫叶飘零,鲜红的颜色落在马车上,不多久就把它遮掩住了。
☆、谁饮春色醉之四08
谢宁双赶回原处时,赵五仍是站在五人中间,他右手握剑,左手捂住右肩,剑锋和衣服上都有血。那五个人似乎不敢轻易出手,围绕赵五缓缓移动,皆是静候佳机。
突然,手持软剑者如蛇一般向赵五袭来,眨眼间已经冲到他面前。眼见软剑几乎就要缠上头颈,赵五一个箭步往後闪躲,而那人不甘示弱直逼向他,三步之後开始落於下风。那人剑法凶狠,却敌不过赵五的剑快,凌厉地挑中握剑的手。顿时,软剑落地,那人变了脸色,刚要闪躲,赵五的剑已经刺进他的胸口。他还来不及反应,长剑狠狠将他身体贯穿,然後迅速地从他身体拔出,鲜血喷在赵五的脸上,他却只是冷冷地笑了。
眼见同伴中了剑,其余的人发疯一样朝赵五攻来,与此同时,赵五身後飞来另一把剑,伴随谢宁双一声低吼,剑气如虹,惊起无数落叶,犹如赤红的布料,竟然将两方隔绝开来。
“你怎麽回来了?”
见来者是谢宁双,赵五皱眉,急问道。
谢宁双冷淡地看他一眼,然後,警惕地望向前方,低声道:“别想甩掉我。”
赵五轻笑,问道:“阿瑟呢?”
谢宁双答道:“她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这时,被剑气吹起的枫叶缓缓落在地上,谢宁双皱起眉头,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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