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先一步主动开口了。
“这是罂雀,是一种必须依靠罂粟花身上的花油和毒素才能生存下去的鸟,郊区那个萧山森林公园里面现在应该还有三四只,但目前全国范围内也只有这几只了,我之前周末会过去帮那边的护林员做义工,这种鸟不怎么排斥人,嗅觉和视力也很敏锐,所以可以用来送一些私人信件。”
这次没等路北南问就自己把什么都给解释清楚了,见闷葫芦似的穆州对他终于也开始变得直白坦诚起来了,路北南也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
只是注意到穆州明显还在惦记着自己家里的事,路北南也没有再多问什么了,跟着穆州把箱子拎上又带上口罩遮住自己的脸,这俩半大小子才和连体婴似的一起离开了昨晚暂时留宿的旅馆又上了路边的五路早班公交车。
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有辆黑色的卡宴就在小旅馆一条街外的三岔路口边缓缓停了下来,而在那透明的车窗玻璃降下来的瞬间,那张事发当晚闯入危险植物搜查科行凶,真名白背风的男人的脸也顺势显露了出来。
不过这次他明显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因为在车后座明显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崔腾那个不入流的混混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快找到那个拿错了箱子的小子,确定好他现在和谁在一起,找到之后一起再给我收拾干净……这次这批东西最后要是真的找不回来了,你自己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另外帮我通知下去把穆家那一家子给我看紧点,我和地植办那位穆部长接下来还另外有笔帐要单独的算清楚,他们会是非常重要的筹码,听懂了没有?”
“明白了,老板。”
察觉到靠在后座抽烟的男人语气里的阴冷和狡诈,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的白背风也在低着头听完了指示就下车径直去完成自己未完成的那件人物去了。
而见自己这位这次闯了祸的属下终于是慌慌张张地快步走远了,那半张脸都隐匿在车内光线后的中年男人也在冷笑了一声后压下声音显得有些神经质地开口道,“……穆霄啊穆霄,咱们俩这次可终于是要见面了。”
……
视线转向另一边,这一整个晚上为了加班都呆在地植办的穆霄此刻也不算好过。
虽然已经和家里人提前交代好了特殊情况,但是找不到那个倒霉箱子在哪儿的这件事还是把他急的满脑袋头发都快掉光了。
临到早上五六点的时候,他还接了个首都那边的内线电话,电话那边照例是他的老上级姚东林老部长,而听他说起这件暗自目前依旧全无进展时,那头的姚老先生先是明显在思考着什么般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冲穆霄略带暗示性的来了这么一句。
“暂时没有动静,那或许说明对方其实也没找到那个箱子,你也不要太操之过急了,据我所知,有两个能在这件事上给你帮得上忙的人已经快到回y市了,你再耐心等等,我会把你那边的情况如实转告给他们的。”
“不过关于之前危险搜查科的信息泄露的事情还是要好好的从内部查一查,这种事情以前咱们内部就出过,接下来决不能再有,那个引路的只是个普通科员,不可能那么了解搜查科内部的环境,你现在对是谁暴露了那里的具体地址大概心里有数吗?穆霄?”
老爷子的这番话听得穆霄一头雾水的,他并不清楚自己这位老上级嘴里含糊所指的那两个能帮得上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但仔细想想估计就是总部的哪两个特派专员也说不定,而转念再一想到那个可能存在于地植办内部的泄密者,自己之前其实也想了很久的穆霄皱起眉叹了口气,这才显得有些无奈地回答道,“姚老,我就和您说实话吧,咱们分部现在这些人都是我一个个提拔上来的,原则上是绝对不可能出这种内部泄密问题的,昨天晚上我也挨个把人叫过来盘问了个遍了,神经药物和私下谈话都有,但是就是揪不出来,我现在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了解危险植物搜查科的情况,甚至能做到比我还清楚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既然不会是现任内部供职人员,那有没有可能是以前曾经在地植办工作过,但后来意外离职的人呢?”
姚老爷子的这一句反问看似随意,但其中暗藏的深意却让穆霄一听到这话就整个人愣住了。
因为他猛地明白过来自己之前的确一直就忽视了对过往离职人员的背景调查,这也确实是一个就目前这种情况而言相当可怕的思想误区,而见穆霄自己明显也回过神来了,那边的姚东林老爷子也干脆适可而止,只是在简单交代完工作又临要挂上电话时才语重心长地冲他来了一句。
“这次的事情或许不是空穴来风,大概三四年前就有针对危险动植物返祖做非法研究的特殊组织出现了,首都这边谢沁谢研究员单独跟进一个特殊案件已经很久了,但这半年来却好像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这次你那里出的这件事说不定就能牵出点重要线索来,你就好好往下继续查一查,有什么情况发生都尽快告知总部吧穆霄。”
对话进行到这里,姚东林所想要透露给他的信息也基本上说的差不多了,穆霄挂上电话后脸色明显不太好,兀自出神了一会儿还是自己赶紧开电脑把这十年来危险植物搜查科的人员调动给查了个遍,只是当他怀着一种微妙难言的心情挨个点开那一份份历史档案,又最终找到一张对他而言异常陌生又格外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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