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少,可到底是少数,异性恋永远是主流,像严老太太这样古板且要面子的,还是觉得丢人的。
严媛就没再说什么,严老太太不悦地说:“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看看您……”祁良秦手足无措地站到一边,护士看了看输液瓶,跟严媛说了几句“不要紧”“没问题”之类的话,最后交代说:“只要保持心情舒畅,别生气,就没事了,很快就能出院了。”
护士走了之后,严媛说:“妈你听见了吧,护士都说了,叫你别生气。你气坏了身体,还不是自己遭罪。”
“我倒是不想生气,可你看看你两个哥哥,还有你……哪个叫我省心。”
“我大哥好像回美国了,说我大嫂病了。”
“病了,”严老太太冷笑一声:“她倒是娇气的很,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
“我二哥呢,怎么没来?”
“这不是有人替他来了么,”严老太太看向祁良秦:“你来了就杵在那,跟个木头似的,也不知道说句话,我记得你前些日子不是这样啊,嘴跟抹了蜜似的,怎么,我嫌你吵,说了你两句,你就记恨上了,不肯说话了?”
“没有没有,我……我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怕打扰您休息。”
“那你别在这杵着了,到外头去,让我们母女俩说说话。”
“好。”
“真是没一点眼力界儿,我们女人说点话,你一个男人在旁边站着也好意思。”
祁良秦赶紧出了病房,却听严媛笑着说:“怎么长这个样,我还以为是狐媚子呢,长的挺清纯的啊,没想到我二哥换口味了。”
然后就听见严老太太一副不满地说:“长的清纯有什么用,还不是求着男人睡他的小sāo_huò。”
祁良秦面红耳赤,走到了走廊的窗口处站定。这是春末时节,空气里流动着温热的气息,带着一点消毒水的味道。拉开了一点窗户,立即有风涌了进来,吹动他的头发,拂着他的额头。
他心里想,也不知道这个严柏宗什么时候回来。而所谓的一周之后,是具体的一周七天呢,还是一个大约的时间。
人的感情真是奇怪,有时候明知道不可能,可还是惦着念着,好像只要每天能看上一眼,心里就很高兴。他对于严柏宗的喜欢,自然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在追文的那两个多月里,就已经深深陷入进去,喜欢上了这个严柏宗,等看到真人,只觉得更真实,那种吸引力也更真实,他的喜欢似乎也跟着真实起来了。
这年的春末似乎雨水特别多,过了两三天,就又开始下起雨来了。严老太太也回到家中,严媛辞了职,在家专门陪着她。这让严老太太很高兴,女人嘛,她自己虽然是女强人,但是却希望自己的小女儿能做一个千金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来嫁一个非富即贵的男人,每天吃吃饭逛逛街美美容,一辈子只做千金和贵妇,这才是最好命的女人。
祁良秦躺在床上和谭青青通电话:“她当然讨厌我了,看见我就没好话……”他叹了一口气,一副忧愁的样子:“我觉得她马上就要受不了了。”
他口中的她指的是严老太太。谭青青最大的希望,当然是严老太太早点厌烦祁良秦,最好厌烦到只要能找人替换了他,她不在乎对方是不是个夜场女郎,这样她就可以代替祁良秦,正儿八经地嫁入严家了。祁良秦嫁给严松伟的目的,就是要让严老太太知道,谭青青再差,也比祁良秦强百倍。
等到汇报完工作,祁良秦将手机往床上一扔,在床上滚了几圈。这大床又大又软,简直是他这辈子睡过最舒服的床。
“小祁,吃饭了。”
外头传来春姨的叫声,他应了一声,赶紧爬起来,换了一套衣服。严老太太在家都穿的很严谨,她要求子女在卧室怎么样都行,但是出了卧室就得穿的齐齐整整。这一点祁良秦也摸得清,于是他挑了一件比较庄重的衣服穿上,推开门出去,却听严老太太已经嫌他慢了:“叫了半天还不出来,还叫我等着他吃饭?!”
严媛闷笑:“妈,你既然这么不喜欢他,用点强硬手段,让二哥跟他离了不就行了,我就不信了,你还治不了二哥?”
祁良秦心里一愣,就停下了脚步,却听严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妈是不喜欢他,要是你二哥跟他扯证之前叫我知道,我指定叫他们断的彻彻底底的,你妈我什么手段没有。可是俩人都已经扯了证了,扯了证了……”
“扯证怎么了,离婚现在很正常,跟你们那个时候不一样了。”
“我不管别人家怎么样,咱们家的人,不许轻易离婚。姻缘都是天注定,这俩人既然结了婚,不能轻易离,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妈我是吃斋念佛的人,再不喜欢他,也不会撵他走。不但不撵,你二哥要是跟他离,我还不愿意呢。你看你二哥那性子,他跟谁能长久你说。就得治治他这个毛病。他以为随便找个男人娶回来就是恶心我,到最后不知道恶心谁呢。”
严媛哈哈大笑:“你也这么觉得?我也这么觉得。二哥指定图一时新鲜,看来咱们严家传宗接代的重任,都落到我大哥头上了。”
“别提你那大哥了,不知道他是猪油蒙了心还是怎么,那个沈訸有什么好,冷冰冰的见人没个笑脸,结婚这么多年,就是不要孩子。她都三十的人了,真要做高龄产妇?叫你大哥跟她离了,他还不肯……”
“妈,你这就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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