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所有的动作全是幻觉。
安太医挑出一根和北堂未泱伤口一般大小的银针,“陛下,唯有将十五皇子后背朝上,将这根银针蘸上药粉,慢慢往伤口的位置插入,重复几次,便可。”
“恩,弄。”北堂傲越想都没想的答应。
安太医缓缓道:“陛下,这药粉很让伤口有灼伤的痛感,并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一不小心……十五皇子的体质不佳……”除了这个方法,还有像大哥拿药两种途径外,他也别无其它的办法。这法子还是他专研多年,没有找到试药之人,所以不能知晓是否有用。
“你是说十五皇子在这过程中,可能死?!”
“诺。”要不要是陛下的事,他只要尽一名太医应该做的义务便可。
“安陵宇可有解药?”
“是,从可是十五皇子的伤势来看,中毒时间已经快过了两个时辰,十五皇子必要在明日申时前服下解药,否则会生不如死,沦为废人。”此毒恐怖之处就在于此,既不会要你的命,又不会让你死,可谓是毒之上品。听闻安陵家族的长老说过,这毒发的情况和其他的毒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一点不同便是——服解药时辰过了之后,中毒之人全身瘫痪,每日犹如焚火灼身,不可自拔,自裁过后,身体将会迅速腐烂。
北堂傲越给北堂未泱系回衣服的带子,“朕会想想办法,明日没有结果的话,就照你的方法做吧。”
“诺,下臣告退。”安太医知道傲帝的手段,药是可能找到的,只不过……他那大哥会留解药?
帮北堂未泱改好被子,北堂傲越抚上他泛紫色的唇后,起身离开。
北堂傲越打开一格暗道,暗道里昏暗无比,他却能准确的知道下一个石阶在哪。
“叩见陛下。”听声音和穿着打扮,可以看出这人年纪不大。
“起。”
“诺。”来人带着一抹邪肆的笑容,眼睛迸发出夺人的神采,充满着傲慢。
这个孩子或许他过于纵容了,“朕要你在明日申时前,取出安陵宇的解药。”北堂傲越不多说,直入主题。
来人轻笑一声,“陛下又没中毒,着急什么?最多就牺牲名暗首,我一旦去取药,安陵宇定会怀疑。”他不觉得有必要。
“不是暗首。”
“哦?不是暗首,陛下又未中毒,何需要什么解药?”他更加不解了。据他所知,今日出宫的只有傲帝和七名暗首。
“……北堂未泱。”
来人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为什么?!”傲帝怎么会带他出宫!?
“不用多说,你明日记得带来解药。”北堂傲越转身离开石室,留下那人一个人立着,眼里满是愤怒。
……
云月坐在北堂未泱的寝宫,看外面的夜色始终带来的闷热。
十五皇子今天去傲帝宫里后,就再也没回来,这个时候就算要夜宿在陛下的寝宫,十五皇子也会差人说声的,所以她就一直等在这。桌上放着一碗已经冷透的稀粥。
刚刚云月有听到一点风声,说十五皇子去了陛下的寝宫,但是究竟是什么,谁都三缄其口的,她又不敢去龙璃宫问张公公,一不甚,让张公公怀疑她,那就得不偿失了……
哥哥,你何苦让妹妹我夹于两方之中?最后她落得个凄凉的下场,可有人为她盖上一席草席,每逢忌日可又有人为她烧香悼念?
“云月,如果这次成功的话,爹爹就没事了!那个人答应哥哥了!”
成功?有多大的机会?
“云月,哥哥不求你能做到尽善尽美,只需你时时记住我们楼家都靠你了!”
哥哥,其实你是想说,定要让那人满意吧?我一介弱女子,何德何能背负起楼家的命运?
“云月,哥哥真的没办法了……,哥哥答应你,一定戒毒,尽快还他们银子,再把你救出那吃人的地方!”
你……哪次做到了?因为你,楼家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却依旧执迷不悟!
“云月,对不起,哥哥保不住父亲,可是母亲还是可以的!最后一次!真的!”
最后?我还能信你么?父亲被人乱棍打死的那刻起,我就不再轻信你的谎言了!留着母亲每天顽疾缠身,你每日不是留恋赌馆就是迷恋歌妓!
她做着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两头不是人不说,……主子日后知晓了,也必定会恨她入骨吧?云月摊开两手,那手心是被北堂未泱保护,才没有和其他宫女一样,遍布茧子,她感觉她那掌心源源不断地流淌着鲜血,那个除去父亲和母亲之外,最珍惜她的人——北堂未泱的鲜血。
对不起,真希望有一天您能听到我的忏悔……
☆、54章
寅时,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沉睡,正是机不可失的好时机。
闷热的夜晚,丞相府连守夜的三名仆人都难耐的扯起袖子,用一把扇子互相为对方扇凉,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黏得难受出汗的里衣,没有瞧见身穿黑衣的男子扫过他们的身侧所带来的一阵轻风,粗心以为是风起了,没有多在意。
黑衣人均用黑帕蒙住头顶和面上,身上不带任何饰物,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黑衣人快速跑动,和一阵风一般,他熟路的从腰间掏出一根长的银丝,撬开横开锁,才几下,便拿着解开的横开锁,迅速关上房门,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黑衣人直接走到书桌上的笔架上,仔细的模了几下,好像摸到了一个机关,他利落的按下去,那几乎遍及整扇墙的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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