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我,我不能半途而废。”
张文尧l,我真是没有看错你!你很有天赋,现在是窥得戏剧的一角了。”
继父和老师在谈话,傅意偏头望着窗外操场上踢球的同学,那群家伙泥里滚的一样,和自己身上洁白的衬衫截然相反。他们龇着牙放肆大笑大叫,踢到激烈还厮打成一块。体育老师一声哨一哄而散,脏污的衬衫掀起来露出肚皮。
老师无奈地道:“孩子不融入学校环境,您还是带回去慢慢沟通好再来吧。他这样抵触,一句话不讲,实在有些怕人,也许可以送到那种特殊学校,您懂吧?”
继父握着他的脖颈,尖锐地皮肤摩擦,一把将他提到办公室外面。
“这样的孩子我从见过,也不会教,你带着教育好了再回来吧!”
清明把他带到操场上,也是这样沉敛的目光,问:“为什么打架?”
薛回将陆天琪堵在墙角,许久没有得到回音,张文尧喊卡。陆天琪半天没有回过神,这个时候他应该抬头和薛回对视了。
唐嫣连忙过去擦他额上的细汗,感觉他有点发抖。操场上找的当地中学的孩子们还在无忧无虑玩耍。
“休息一会吧。”张文尧道。
“没关系,继续。”陆天琪强硬道。
没有了老师,父子之间的气氛沉默而压抑,傅意战战兢兢地逃避着来自皮肤的接触。夏天的大太阳晒得人发晕,继父平和地讲述着家里的事情,仿佛一切事情都没发生过。状似无意的提到妻子,感觉手中的少年更为紧张颤栗。
刘宇衡笑了笑,说:“晚上到我房里来。”
傅意大夏天出了一身汗,不走了。
街边有家钢琴培训学校传出琴声,非常简陋的一间几平米的屋子,只有三架淘汰下来的老式钢琴。二十几个学生排队站在钢琴边,座位上有个小姑娘在倾斜进来的日光下弹琴。老师在她身后谆谆教导,她抬起头甜甜一笑。
傅意第一次大胆违背继父的意愿,趴在窗户上往里看。
他忽闪着大眼睛,那双眼睛瞬间扫却了一切阴霾,纯真渴望地望着里面。
电闪雷鸣,四小节四小节循环流动的华丽乐章,手指在黑白键间激烈切换,倾盆大雨的世界忽然燃烧起辉煌的落日,漫天滴血红霞,太阳周身燃烧起熊熊火焰,吞噬所有呐喊!他不停地逃亡,不停往上攀登,黑黢黢的无底洞紧迫地追上来。琴声带着悲怆的哀鸣响彻天地,一记疯狂游走的强音为这惊梦做下惊为天人的结尾!
清明手指颤抖地停下来,对他惨淡地一笑:“你想一起弹吗?”
陆天琪啪嗒眨出一颗眼泪。
这是傅意的剧本里没有的,张文尧再次喊卡。
天琪扶着旧房子的玻璃萎靡坐下来,极力调整呼吸。
薛回和张文尧都在旁边静静等着,姚琦珊吓得跑出来问他,“你没事吧?”
“今天就到这吧。”张文尧解散。
第二天古镇小河边,宋嘉嘉穿着一条白裙子在前面跳房子,忽闪忽闪的裙子像洁白的天使。傅意跟在后面,像只亦步亦趋肮脏的鬼,他自嘲地微弯了弯嘴角。
宋嘉嘉简直是只聒噪的黄鹂,她抱怨着暑假作业多,后桌小胖子老揪她的头发,妈妈做的红烧肉有点咸,爸爸没有遵守许诺给她带小提琴礼物。她不嫌弃傅意沉默寡言,也不用他回应,自己就巴拉巴拉吐豆子般说了一大堆。
傅意爱听她说话,他苦心孤诣编造了无数的理由就是为了和她呆几分钟。
他喜欢她说话,喜欢看她跳房子,也喜欢她洁白无瑕坐在钢琴前的样子。
黑暗里唯一的一颗稻草,鬼魅魍魉中唯一的希望。
宋嘉嘉猛地回头摇傅意的手臂,“看!水里有鱼!”
清明喊着天琪:“别再往海里去了,好啦,螃蟹都被你抓光了。”
姚琦珊又摇了一下陆天琪手臂,“傅意,给我抓鱼吧?”
天琪捂着脸蹲坐在河边,他不知道这一刻他是傅意,还是陆天琪。
他精神恍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他杀的
陆天琪的绯闻事件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也许有人幕后推波助澜,加之网民热情度一再升高,生生把人祖宗十八代都要扒出来。言秋隐藏了十几年的母子关系也就浮出水面。言秋和陆逸民那笔烂帐,依靠有钱有势的再婚丈夫翻身,以致平步青云挥毫无度的这些年,陆天琪和言秋丝毫不提及对方互不来往的畸形母子关系,甚至顾氏四分五裂财产争斗的窘状,都一一被揭发了出来。
顾远声当时气得就病倒了,锦绣山庄被狗仔盯梢,言秋冷面绷紧在记者围攻下说无可奉告,戴着墨镜钻进车子就去了医院。清明和吴瑶等在走廊里,彼此未发一言,气氛非常僵冷。网上一片骂战,记者见堵不到言秋,全部涌进了小镇片场,陆天琪跟着助理从酒店一出来,就被四面八方的闪光灯耀花了眼,人群汹涌,毫无躲藏暴露在日光下的声声质疑:“请问你和言秋是什么关系?”“当初出道为什么隐藏自己的身份呢?听说你们关系不好十几年互不往来真的吗?”“是言影后耻于承认带着个儿子再嫁豪门吗?”“你爸爸是当年陆家少爷,您对这位涉毒判决有期徒刑的父亲有什么说的吗?”“为什么要接这部大尺度戏,是因为相似的家庭环境吗?傅意是不是你的原型?”“你在和薛回薛影帝谈恋爱吗?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同性恋趣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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