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呻吟,然后又是咯咯咯地笑声。
男人在她身上冲杀伐战,女人全身汗淋淋地,不时又笑又呻吟。
整层楼都是女人诡异的笑声。
陆天琪腾地一下跳离了那个情潮翻腾的门缝,他的心砰砰砰猛烈跳动,跳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却往外冒冷汗,吓傻掉了。
他在黑暗里张了眼,惊恸地不敢呼吸,站在那不断颤抖。
黏糊糊地,刺耳地,扭曲而疯狂地……它是一道闪电,劈开了少年生命里不曾触碰的晦暗角落。
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已经被甜腻情热的蜘蛛网黏住了。
他心慌地跑上楼,打开门看到清明戴着黑框眼镜的侧脸,迫不及待躲进他温暖的怀抱里。
清明搂着不断发抖的小孩,“怎么了?”
天琪猛地翻脸又推开他,“黏糊糊的!好恶心!”
清明心情也不太好,看书看不下去,孩子更难伺候。
“别闹了,睡觉去。”
“我才没闹!我不去!她好恶心!”天琪大喊大叫,“我要把她抓起来!送警察局!”
他说着又要夺门而出,清明忙拖住他,“大晚上的闹什么,听话!”
他不知道生气什么,不知道向谁发火,但胸中一股铺天盖地的愤怒就汹涌而来。
“我不要!我要把她关监狱里!她背叛我,扔垃圾扔掉我!她什么都不是!她根本就不配!我恨她,我杀了她!”
天琪歇斯底里,疯狂大闹。
一切又都回到了起点,原来,恨是这样一件难以忘怀的事。
每当我们想要忘记它的时候,每当我们被赐予一点甜头想要原谅它的时候,每当我们努力逃避想方设法绕过它的时候。
原来,它从来就不曾泯灭过。
清明拖都拖不住他,一直缠斗到床上,天琪不让他碰,一碰就尖叫,声嘶力竭。
他再忍不住,厉声呵斥:“你什么时候能懂点事啊!”
孩子被他一吼没了声音,闹得脱力,傻傻在他怀里发愣。
他烦躁地一声叹息。
☆、第一个伙伴
陆天琪自从上次窥见母亲的□□,整个人变得神经兮兮。那个粘腻暧昧的门缝如同洪水猛兽,让他再不敢靠近。然而女人的躶体却深深烙刻进了他的脑海里,他开始做很多的噩梦,梦到女人在黑夜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像蛇一样扭在男人身体下面。一身冷汗惊醒,再无法入睡。那片白花花的肉,简直令他作呕。
清明俯身给孩子系鞋带,少年睡意惺忪仰着脸,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清明忍不住去逗他,刚摸到脸,少年猛地跳起来。
冷着一张脸,“别碰我!”
清明笑,伸手拍他的头,“怎么了啊?”
少年警惕地后退一步,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遍,下楼了。
呵,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这么地,别扭吗?
一路天琪都趴在车窗上望着外面,话少得可怜。往日他早耐不住寂寞和自己磨蹭,其实他也发现了,孩子有点不太正常,也许是十几岁少年惯有的叛逆期,他并没有在意。
红灯亮起,清明偏头道:“到车里来,听话。”
少年抵抗不了家长的温柔,别扭地往里坐了坐,风吹起额发,蒙了眼。
车重新启动,清明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陆天琪哼哼着:“组乐队啊。”
“几个人了?”
“还不就我和肖蒙两个,那群人太不靠谱。”
“同学里没有合适的吗?”
“他们?我可是要组宇宙天团的人!”
清明笑。
“哎,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宇宙天团啊?”
清明笑着摇头,“我没空啊。”
“不行吗?和我一起玩音乐不好啊?”少年顿时不高兴了。
清明看他一脸认真,不忍拒绝,“不是不好,是真的没时间。玩玩还行,你要想认真做,还是找个专业的。”
“哼!”小孩嘟起嘴,气哼哼地转过头去了。
“我知道你是瞧不上我们的小玩意。”
“说什么呢,我是为你好。”清明失笑。
“你就哄我玩吧,之前音乐不也是你的理想吗?我们一起玩,一起组乐队,做喜欢的事,那多带劲啊!”天琪不服气地道。
车驶进校道,停在三中校门口,清明下车到另一侧不愿走出来。
清明托着他的后脑勺往校园里走,“有时候,音乐不能当做人生,你还不懂得。”
天琪仰头道:“什么意思?你别把我当小孩!”
“就是……你喜欢逗蒂娜玩,但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只和它玩啊。”
“什么鬼!我才不爱和一只狗玩呢!”
少年挣开清明的手,连惯例的拜拜都懒得挥了,整个人气鼓鼓地进了校门。
明明就不想和他在一起,还找那么多理由!
傍晚清明来接孩子,天琪一屁股坐进车里,脸色依旧不太好。
清明疲惫地叹了一声,道:“过两天我不能来接你了,实验室有个项目,家里陈叔会按时送你好不好?”
小孩本来就装了一肚子气,听到这个顿时炸毛:“为什么啊!你去哪?”
“不去哪,就在学校忙。晚上还会回家的。”
“哦……”天琪闷闷应了一声,毫无意识嘟囔了句:“你都不管我了……”
“说什么呢?”
天琪厌烦地摆摆手,坐不住似的躁动不安。
清明空出一只手习惯性地拍他的头,小孩烦躁地挣脱开,甩给他一个后脑勺。
“去世纪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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