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洗了澡,换了衣服,先好好睡了一觉,在外面再怎么安全他们也始终崩紧了一根弦,辛苦这么久,劳心劳力,各种惊险疲惫,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喘口气了。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十分香甜,李识曛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旁边睡着的不是白色大猫,换了张熟悉的五官深刻的面庞,平时让人觉得过于深邃的蓝色双眼此时闭着,这种感觉对李识曛来说太新奇了,他趴在一侧打量着白,居然今天白醒得比他还晚。
大概这次领队出去,这家伙其实是压力最大的,他虽然一直没说,也没表露出来,但领着那么多相信他的同伴去干这样一件疯狂的事情,事先的准备,整个过程中的险象环生,顶着那样大的压力,冒死着那么大的风险,想想都知道耗费了他多少精力。
能让一贯早起的大猫都爬不起来,这次大概真是累坏了。
李识曛托着下巴,看着大猫的脸有点发呆,经历了一次围猎他似乎也有点懒懒的提不起精神,虽然睁开了眼睛,却也不太想起身,好像人虽然醒了,身体却没有醒过来。
下一秒,李识曛觉得眼前一花,然后整个人立刻清醒了。
他现在整个人被白带得趴到了白的身上,正对着那双似笑非笑的蓝眼睛,早上起来,白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沙哑:“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李识曛刚刚一个惊吓双手撑在白的胸膛,几乎同白脸贴着脸,此刻姿势无比暧昧,感觉到身下白结实的身体,滚烫的热量,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白却微微一笑,一手揽着李识曛的腰,一手安抚地放在李识曛颈后,缓缓理了一下他略微有些长长的头发,再轻轻抚过他的脊背,没有说话。
感觉到背后传来的温柔安抚,李识曛在这种温暖放松的气氛中渐渐放松了身体,或许此时的温馨实在太有蛊惑力,太能消磨人的意志,李识曛终是将头缓缓放在白的肩头,身下的热量,掌下的心跳,鼻端的气息,都是那么熟悉,实在让他提不起半点防备。
一时间,石屋里一片安静却又有什么温柔的东西如这一室暖光在汩汩流淌。
白轻轻抚拍着李识曛的脊背,第一次在醒时这样明确地将这个雌性揽在怀中,感觉到怀中温热身体渐渐的放松倚靠,白无声地笑了,没有被推开、没有被拒绝,自已终于还是可以将这个雌性拥入怀中。
过了半晌,白低头一看,怀中雌性长长墨色睫毛垂下,呼吸缓慢悠长,竟然再次睡着了。他低头轻轻吻过李识曛的额头、眼睛、嘴唇,动作轻盈得仿佛那不是吻,只是用唇轻轻抚过李识曛的脸庞。他的脸颊贴着李识曛的额头,双臂温柔而有力地揽紧怀中人,也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温暖的石屋内,两下呼吸交叠,缓缓地仿佛汇成了一个节拍。
李识曛再度醒来时,白已经不在石屋里,也不知去了哪里,但桌上已经摆好了他爱吃的水果和装食物的篮子。
他起身洗漱吃完早饭,这才出门。
山谷中热闹得跟过年似的,他一路遇到几个族人都笑逐颜开、带着几分尊敬地跟他打了招呼。
李识曛觉得有点奇怪,却也没往心里去,他一段时间不在山谷里,当时又走得匆忙没来得及仔细交待,还是得去看看北边玉米地和养殖区的情况,不知道玉米有没有成熟,昨天带回来的羚牛有没有安置妥当。
此时,玉米已经长得一人高,整整齐齐在田里立着,枝叶粗壮,果实繁茂,好一片青纱帐的丰收景象。玉米棒子已经饱满,李识曛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再过不久就可以采摘了。他本来还想掰几个下来看看情况,却发现在玉米地旁围了黑鸦鸦一大群人。
“快说,快接着说啊,真是急死人了,然后怎么了?”一听这着急的声音就是阿满,不过他们在干嘛?
“咳咳,”一个声音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地说道:“阿曛一掷标枪,狠狠地插到了那只恐兽身上,恐兽疼得惨嚎起来,朝阿曛那棵大树撞去!”
“哇啊!”这是一片集体的尖叫声。
李识曛满头黑线,果然八卦是大家共同的爱好,他连穿越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都没能避开这种爱好。只是当被八卦的主人公变成他自已时,确实有点……不忍直视。
雌性们的催促声中,那个声音接着夸张地说道:“然后那棵大树‘轰’地一声就被撞断了!”
“嘶!”集体抽气。
讲述的人似乎对周围人的反应很满意,这才大喘气地接着道:“阿曛就在树被撞断的一刹那跳到了旁边的大树上,然后他再扔了一支标枪……”
“咳咳。”李识曛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这种夸张的讲述方式,虽然内容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那个夸张的语调真心让李识曛有点不能忍。
周围的雌性回头一看,都欢呼起来:“阿曛!”“好厉害!”“你来啦!”
一片混乱中,李识曛也不知道要先招呼谁,只好一一笑着点点头。
阿满一把挽住李识曛的手臂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喜滋滋地说:“阿曛你来啦,俞正在跟我们说你遇到恐兽的事呢,你好勇敢啊,要是我肯定都吓得不敢动弹啦!”
李识曛视线这才投向中央这个被围住的叫俞的雄性,浓眉大眼的,似乎年龄并不大,看起来也有点眼生,这个俞,没有参加围猎恐兽吧,应该说,今年连仪式都参加不了才对,只是个少年。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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