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去想那些让他们惴惴不安的事情。
结果,李识曛还真听到几个有意思的观点。
比如勇,他自己的阿姆每年就负责采摘枞果,对于什么时候的枞果可以采摘、怎么采摘更利于保存,经验十分丰富,勇自己居然也能说得头头是道,参加过采集的阿澈也点头称是,还补充了些意见。李识曛也第一次知道,原来采摘不当不仅会影响果子,还会影响枞木。
雌性里面也有思维跳脱的,阿满就说,看到山谷里的鸟儿和小动物们都在采摘枞果,是不是可以在它们吃掉以前就采摘呀,这样会不会得到更多的枞果?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下来,李识曛在一旁默默分条记录,最后交给白汇总,大家再来讨论可行性问题。
李识曛觉得倒是有几个靠谱的,比如阿满说的提前采摘的问题,据他所知,有的果实如果提前采摘是会口感不好,但并不会损失营养和能量,甚至可以用一定的手段进行催熟,这样的确可以避免动物鸟类食用的问题。
勇所说的那些关于采摘的经验方法,李识曛觉得完全可以来个岗前培训,以免因为不熟练造成采摘上的损失。至少目前为止,关于采摘枞果的调度、培训、枞果的采摘量提升上,也提不出更好的主意了。
李识曛这样想着,却看到有个脸生的雌性有话要说,似乎又止住了?他正想问呢,却被旁边白的询问打断了,直到会议结束也没再想起来。
至少这次讨论结束的时候,年轻人们的眼神不再茫然,是啊,山谷里其他人老的老,小的小,还得依靠他们来支撑大局,而且今晚上白总结了大家讨论后拿出的方案和计划,虽然都是些简单的想法,但可执行性强,都一步一步有条有理,思路清晰,谁都可以看得出执行之后的预期结果,心中有底,自然就不慌乱。
首先,年轻的雄性们排了三个班,白、肖、勇分别领队,轮流巡视谷口周边,一是关注外面的天气,收集雪季到来的信号;二是排除一切潜在的隐患,尤其是在阿帕他们都不在,谷中力量空虚而外面也是气氛紧张的时候;三是看阿帕他们的队伍多久回来,如果可能帮上忙,到时候迎一迎也是好的。
考虑到大家都是人形,不能像兽形那样用声音来远远联络,李识曛给大家分发了树枝做的小哨子,紧急情况下,哨声比叫喊声传得要远些,也不容易引起误会。
然后是关于采摘训练的,山谷中固然已经有许多熟练的阿姆们,但年轻人觉得自己应该做得更好才对,往年参加过采摘的细心雌性阿澈来负责这项工作。
最后是关于提前采摘的可行性的,白直接交给阿满和李识曛负责,他俩一个出了这个主意,一个看起来似乎对这个主意很感兴趣,而且总是有办法想到出人意料的事。
李识曛觉得这个提前采摘在现代的时候可以催熟,但是似乎也跟果子的种类有关,这个可行性问题,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咨询一下央阿帕,毕竟他作为族中的长者,经验智慧都更丰富。他同阿满讨论了一下,两人都同意先去找央阿帕,阿满似乎有什么烦恼的事要找阿澈,两人便商量由李识曛先去找央阿帕,别的事明天再讨论。
而白也需要去跟央阿帕和两位阿姆沟通一下这些年轻人的行动问题。两人便并肩向大木屋走去。
默默地李识曛想到央阿帕就有些疑惑,这整件事里面,年轻人的迷茫、白的组织,好像央阿帕完全没有插手,要说央阿帕那么睿智的人完全不知情,李识曛是不相信的。他似乎更像是将这件事完全放手地交给了白,蓝阿姆和玉阿姆也默契地没有干涉,好像,大家默认了让年轻人自己去摸索?
不知怎么地,李识曛想到了大瀑布旁边学飞的翼龙幼崽,大翼龙在幼崽长到一定年纪便不会再管,它会默默地蹲在巢穴一边静静地观察着,无论幼崽再怎么鸣叫喊饿也不会理睬。勇敢的幼崽会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它会主动探索着使用自己的膜翼,跃下高高的巢穴,最后巢穴中只剩下胆小不肯动的幼崽,大翼龙会无奈地鸣叫一声,一把将幼崽扫出巢穴。
看起来残忍,其实也是一种无奈,因为生活中的艰辛与磨难总有一天幼崽们要自己去面对,不如在还可以教导的时候,让它们早早面对、早早碰壁。
是不是这些惶恐不安的年轻人们也如同那些即将飞出巢穴的翼龙幼崽一样呢?阿帕阿姆们看到了他们的不安,却没有出面来安抚,只是静静看他们自己如何去面对。白,算是初步交了一张满意的答卷吧。
李识曛暗暗推想,要是白没有主动地迈出这一步,也不知央阿帕是不是会像大翼龙一样将幼崽扫离巢穴,逼着他们自己去面对困难呢?
果然,央阿帕已经早早盘坐在地面上,含笑看着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李识曛和白对看了一眼,白也含笑坐下,李识曛微微点头致意以后也在白的旁边坐下来。
白先缓缓交待了今晚大家讨论的结果,然后看向央阿帕:“我们大概想做的就是这些,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央阿帕满意地点了点头:“能想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去跟你阿姆们说吧,他们会支持你的,大胆地去做吧,孩子们,我们都在你们身后。”
那双慈祥目光中似乎暗含某种让李识曛心惊的东西,那是一种为了保护某些东西豁出去的决心,然而这慈祥目光中的温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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