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高椅。在长条桌之前,有一个类似于“讲台”的位置,讲桌上固定着一个摄影机,镜头正对着桌子,拍摄的内容实时传到讲台后面的大屏幕上,可以方便让每个学生看清楚老师手上的动作。
客厅周围摆着好几个架子,上面放满了各种手工艺品,用玻璃罩仔细罩起,还有专门的小探照灯对准这些展品。
因为是春节,这里挂满了过年的饰品,落地窗上贴了精致的窗花,还有不少安着灯泡的纸灯笼,那些灯笼每个都不一样,有莲花,有小兔,还有一只大尾巴的松鼠。
任真虽然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走进默默哒工作室时,还是被这里颜色丰满又井井有条的装饰震撼住了。医院讲究规整、干净、大方,他曾经觉得,自己医院的前台贴了圣诞老人、贴了年画就足够“活泼可爱”了,结果和王默达的工作室一比,他那里真是寒酸的要命。果然有没有艺术眼光的人,装修出来的房间差距有这么大。
见他来了,正在讲台前安静做上课准备的王默达第一时间从讲台上走了下来,很直白的对他说:“我等你很久了,大王想你了。”
如果这句话是别人说的,任真恐怕就要认为对方是在“撩”自己了,但是王默达冷冷淡淡一张脸,丝毫不认为自己刚才说出口的话有多么暧昧。
上课的人全是女学员,在见到儒雅帅气的任真进门时就一直盯着他看,等听到王默达和他说的话时,她们的内心都沸腾了。
她们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挨个挪位置,最终把距离讲台最近的那个座位让给了这位新学员。
任真本来以为自己来晚了只能坐在最后了,没想到莫名其妙的坐到了第一排。
每个人的桌前都放着一个约有案板那么大的塑料泡沫板,以及一盒顶端带珠的大头针。除此之外每人还被分配到一粗一细两根红线,粗的有五米长,直径有一根手指那么粗,细的那个只有一米长,比筷子还要细。
开课后,王默达依旧话不多,但是句句都是要点精髓。他在摄像机下他先教大家用那根细线打了几个基础结,待大家活动开手指,了解结的编法后,再指导大家用正式的粗线开始制作过年的吉祥如意金玉满堂八道盘长结。这个结听起来复杂,其实分拆之后并不算难。顶部先是一组吉祥如意的组合结,然后是一对头对头的金鱼结,最后收尾的是一个大型的盘长结。
盘长结是随处可见的过年装饰,在大头针的帮助下并不算难。任真见老师和其他几位同学都做的飞快,以为自己也能轻松挑战成功,可是他拿着线缠来扭去,差一点打成死疙瘩。任真一头雾水,按理说他的手又稳又灵活,手术刀他都用的如臂使指,但一根线就怎么都绕不明白。
他不是知难而退的人,尤其是周围的女同学都做的那么好,他才不甘心失败。
大王认出了这个曾经救过它的人类,主动跑到他的手工台旁,乖巧的在一旁抱着松塔坐着,看他屡战屡败,越战越勇。
任真还是很有悟性的,在失败了几次后,终于磕磕绊绊的把这个巨大的结完成了。望着面前泡沫板上这个规整漂亮的中国结,他的成就感简直像是完成了一台手术一样。
当他终于放松下来时,才发现不知不觉中,硕大的客厅里只剩下自己和王默达两个人。
哦,还有抱着松塔磕磕磕的大王。
“其他人呢?”任真问。
“一小时前课就结束了。”
“……”
原来他比大家慢了这么多。
从始至终王默达都没有催他,一直在讲台上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当任真遇到困难的时候,才走下讲台指导他。其实中国结很多的编织方法是重复的,只要会了开头和收尾,中间的步骤可以很顺畅的完成。
任真有些不好意思,他起身走到王默达身边,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大王比他速度更快,一溜烟就飞到了王默达后背上,两只小爪子抱着他的脖子,好奇的越过他的肩膀窥看着主人的动作。
任真走近后才发现,王默达原来正在用砂纸小心打磨着一个手把件,他戴着防护手套和老土的深蓝色套袖,一手握着那个不及掌心大的手把件,一手拿着砂纸摩擦着手把件上不够光滑的地方。
任真对木雕手把件的制作步骤略有耳闻,能看出这个手把件几近完成,估计再有一两道工序就结束了。
见任真走近,王默达主动把手里打磨的小玩意递到了对方手里。
“这是……躺手鹦鹉?”
小型鹦鹉如果是自小被主人手把手养大,和主人关系亲厚,就会主动背靠主人手心,用一种类似于“装死”的姿态在主人手心里休息,这种动作被称为“躺手”,是乖巧、听话、亲人的最佳代言词。但并不是所有小鹦鹉都能被训练出躺手动作,就像不是所有狗狗都会作揖转圈。
王默达打磨的这个手把件是一只造型很抽象的小鹦鹉,看不出品种,从侧面看是个胖胖的接近半月的月牙形,背面的羽毛羽羽分明,正面阳刻了小爪子与小嘴巴,憨态可掬,惟妙惟肖。
这个躺手鹦鹉体积很小,入手重量却很重,想必是用了很好的木料。任真小心的让它躺在自己手心,着迷的看着这只可爱的小鹦鹉。
“你可真厉害,”任真由衷的称赞,“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王默达伸出手,一边推拢任真的手指,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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