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英名毁于一夕。且叫他今后如何面对誓死效忠于他的理国公等诸位老臣?又该如何面对朝野间的非议责问?
一想到此处,永乾帝神色越发冰冷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沈良媛并君柔然二人,眸中满是厌恶。更是恼怒的瞪了一眼带领众多妃嫔皇子过来偏殿“捉、奸”的皇后。
皇后严氏更是懊悔的肠子都青了。如刀锋一般的眸光一眼眼剜着跪在地上的沈良媛和君柔然,既恼怒沈良媛的办事不利,且妒恨君柔然的贪婪心大。明明口中说的三贞五烈,乖巧异常,什么“非大皇子不嫁”,哄骗的椒房殿上上下下为她筹谋算计。结果她竟敢掉过头来爬上永乾帝的龙床。
一想到正是自己百般筹谋才让君柔然得逞如意,被骗得团团转的怒火几乎将皇后严氏的理智烧成灰霾。一双柔荑死死攒紧,涂满丹寇的指甲嵌入掌心留下一个个月牙状的痕迹,丝丝鲜血蜿蜒而出,很快浸湿了明黄色的丝帕。
更惶恐的则是她明明算计好了时间才带人过来“捉、奸”,为何那香炉之中本该燃尽的“合欢香”还残留不少。不光被宸妃和陛下撞个正着,连她想将此事推到君柔然身上,指责她不守妇道,攀爬龙床的机会都没了。
事到如今,那小贱人竟然翻身成了被牵连的无辜之人。见到永乾帝时而落在君柔然身上那略有些尴尬愧疚的眼神,皇后便恨得牙根儿痒痒。
宸妃站在皇后身后,眼明心亮的察觉到皇后的惊恐怨怼,低头的瞬间幸灾乐祸的挑了挑眉。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才叫现世报呢!
想到这里,宸妃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回禀陛下,臣妾以为,能在守卫森严的椒房殿中使用迷情香料勾引陛下,此事绝不是区区一个四品的良媛能够做到的。这贱、人在椒房殿中必定还有内应。还请陛下彻查此事。如此,才能还皇后娘娘一个清白,才能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
否则,单以帝王之尊与臣下之妻女在偏殿苟、合一事,就足以让永乾帝经营多年的好名声毁于一旦。
一句话未尽,只听皇后严氏语调仓促的说了句“不可”。还未来得及诉说缘由,就被宸妃的讥讽的抢白道:“为何不可?皇后娘娘须知,这个见不得人的丑事可是在你椒房殿发生的。皇后娘娘身为一宫之主,自然是难辞其咎。如今娘娘不思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妄图遮遮掩掩,蒙混过关。难道皇后娘娘不怕被人说您是同沈良媛同流合污,谋害陛下?”
皇后面色一整,肃容说道:“宸妃此言差矣。皇家出了这种事情,遮掩还遮掩不过来,又哪能张扬出去呢?本宫此举,也是为了皇家名声着想。”
顿了顿,又向殿中诸人警告道:“尔等听着,今日之事,绝对不能外传。否则一律按宫规处置。”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后娘娘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情,您闭口不言外人就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么?”宸妃嗤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殿中的妃嫔诰命,嗤笑道:“娘娘别忘记,还是娘娘领着我们过来偏殿这边儿‘赏花走动’的。如今人多口杂,娘娘安能保证外头传不出一丝风声?”
这才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皇后脸色一白,被宸妃讥讽的险些背过气儿去。
宸妃不屑的撇了撇嘴,向永乾帝肃容建议道:“臣妾以为,这件事情是遮瞒不住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彻查其中端倪,好叫朝野上下知晓陛下与君姑娘是无辜遭了旁人算计。”
如此,名声虽也不妥,但总好过永乾帝与臣下妻女勾勾搭搭。
永乾帝自然也知晓宸妃所言甚是。只是他不光知晓这个,更明白这件事情的背后必然有皇后插手。而宸妃之所以如此提议,最终目的也不过是想将皇后牵扯其中。
只是后宫之事牵扯前朝,如今朝中局势乃是皇权至上,世家与军权分庭抗礼。永乾帝为了维持平衡,断断不能让皇后牵扯到这个丑闻当中。不仅如此,永乾帝还得想法子保全这个胆敢牵连他的蠢女人。而为今之计,也只有丢卒保车。
想到这里,永乾帝眸光冰冷的看了眼跪在地上噤若寒蝉的沈良媛,寒声说道:“宫中规矩森严,从来不允许有妃嫔使用那等下三滥的药物邀宠。沈氏妇人,入宫多年不思安分守己,竟然敢以药物迷惑圣心,还因此牵连了无辜之人。其罪当诛。”
一句话未落,沈良媛无力的发出一声悲鸣。匍匐的跪趴到永乾帝身前,伸手拽住永乾帝的龙袍衣摆苦苦哀求道:“陛下开恩,陛下饶命啊!”
永乾帝不为所动,一脚踢开沈良媛,寒声说道:“来人,将沈氏押送回宫,白绫赐死。”
沈良媛闻言。吓得瘫软在地上。殿外的小太监听命,连忙进入殿中带走沈良媛。沈良媛挣扎着,哭喊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陛下饶命,陛下饶命。皇后娘娘救我,我不想死啊——”
此言一出,殿内众人全都以饱含深意的目光看向皇后娘娘。皇后严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罪妇沈氏,入宫多年不思服侍圣上,安分守己,反而兴风作浪,如今还牵连了无辜的君姑娘。你如此作为,实在为你的家族蒙羞。还不快快认罪伏诛,免得牵连族人。”
对于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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