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勇者走去。
反面在背后看着塞勒瑞特远去的背影,不禁心中笑起这个人也真是太过自大,如果他还有余力,就算这时候不能给对方在背后来一下子,说不定也能趁机逃走。
…如果他还有余力的话。
只可惜现在没有如果。
反面看向那边,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大脑愈发昏沉,思维开始迟钝,只见塞勒瑞特半蹲在地上,小明仍然昏着,上半身被男人搂在怀里,留给反面的只是一个淡淡的背影。
正面的生命重来了两次,这次是“他”死了,会不会醒了还能再来一次?
这个世界的确是不正常的,这样的世界绝对不是恩斐所经历过的历史,就算是反面,这时候也不禁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心脏跳动的声音似乎慢了一些,反面恍惚的低头看向自己一片猩红的胸口,平常他缩在身体里究竟是住在了什么地方?心脏吗?现在那个废物也正在这里面沉睡吗?
他被鲜血浸染的手缓缓的移了移,被手硬生生堵住的伤口顿时血留的更加汹涌,然后他的手渐渐向左移动着,只是数厘米的距离现在做起来却是这么困难。
然后反面捂住……握住了,不知哪来的力气,修长的五指轻轻贴在自己的左胸,然后猛地陷入血肉,直接重重握住了自己的心脏。
肮脏的手直接碰触内部的肉,这样两相碰触的感觉,一下子让反面控制不出喷出了大口的血。
可是他握住了。
对于这个虚假的世界来说,对于他来说,唯一的真实。
“…抱歉啊,废物。”
反面觉得他肯定是被失血过多以及死亡的压迫弄得脑袋犯抽,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对那个废物说出抱歉,还是在这种生命垂危的最后关头。
“让你就这么死了……我其实完全不比你强到哪里去。”
反面嘴角翘着,除去那不断溢出唇边的刺鼻血液,完全看不出是个濒死之人。
“……让你就这么死了,抱歉。”
低喃完这一句,一直勉强半坐着的弯曲脊背终于再也不堪负重,反面重重晃了一下,然后面朝地,便扑腾一声摔到了地上。
这一撞似乎让心脏彻底碎裂了。
反面眼前一黑,一直蔓延侵蚀着的疼痛也似乎在这剧烈的碰撞间到达了极点,猛的戛然而止。
其实挺痛的。
原来那个废物曾经这么痛过。
…刚才累了睡过去也好。
至少这次让他来痛就够了。
反面觉得他可以很豁达的,能不死当然不死,但是既然死亡的结局已经注定,干吗不洒脱点进入一个新的开始?——但是在意识即将彻底远去的时候,那仿佛要把人灼烧殆尽的不甘与恐惧,就那么突然的涌了上来,让他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截然不同的冷颤窒息。
他怎么会就这么死掉…?
死掉了要怎么办。
什么是死?
不是一切的开始,而是完全的终结,永恒的寂静,永远的黑暗,无法思考、无法说话、无法动作、没有记忆、没有思维、连自我都感受不到。
——不想死。
不想死……死了之后就什么也不存在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不想死,不想就这样重归虚无。
不想……让他就这么死去。
[不是“你”死,是“你们”死。]
这个突然响起的声音不禁让反面瞬间缩了缩瞳孔。
然后现实世界的一切逝去了,周围是柔和的阳光,绿荫嫩草,身旁辽阔的湖泊波光微漾。
反面眯眼垂头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又抬头看向对面,说话的语气复杂的让他自我感觉有点挂不住面子:【…废物,还没死啊你。】
恩斐用手轻轻放入湖中痒开了一圈圈水波,抬头看向反面有气无力的笑了笑:[我死的时候就是你死的时候……不,并不是“我”或者“你”,要说的话也只能是“我们”或者“你们”……其实这样也好,真的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这个世界虚假的违和,滑稽的荒诞,才是最最冲击恩斐的地方。
看着这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反面突然就不觉得恐惧了,剩下的只是一些遗憾。
死了之后就什么都忘记了,真是可惜。
他们现在已经只是在精神中交流了,作为现在这具身体的掌控者,反面能感到这具身体还没有完全死透,但就算他只是想要操纵着抬抬眼皮,最后再向那边望一眼——却是连这样的力气也已经没有了。
于是反面毫不犹豫的在心中抱怨起来,他目光略带趣味的看着面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气质却完全不同的男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死前福利?以往他与正面从来都是单纯的精神交流,这样可以直接看见对方的场景……的确还是第一次。
反面上前走了几步,试探的用手触及恩斐的脸,恩斐愣了一下,然后温和的笑着抓住反面的手,让对方的整个手掌直接贴了上来。
但反面这下子却是臭着脸接着把手抽回来了,然后一脸不爽的说着别的话语:【塞勒瑞特与德哈隆最后一定会很惨,别看我最后还是满不在乎的笑着的,我们被杀了这种事果然还是很不爽啊。】
恩斐耐心的听着自己的抱怨,或许是因为死亡的结局已经既定,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了下来。
死亡真的是公平的,尤其是不可逆转的命定死亡。
就像现在,恩斐从来没想过他竟然可以与反面这样相处,而现在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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