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还是很明显。比如说,按照这个建筑的整体风格,尤其是这些走兽形态,它明显属于明清建筑,可单看这瓦当,却是用的唐代却常见的莲花纹和手法;再者,它居然用黄瓦,你们想想那时候哪家随随便便敢用黄瓦?s城我去多次,我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么个地方!”
经他这么一说,大家也疑惑着重新审视起这张照片。
“哎,快看,这块瓦当好像是兽纹!”
一个眼尖的评委指着一个突然地方惊讶地嚷道。
果然,就在那个有着水滴的瓦片不远处,一个明显与周围图案不同的异类突兀地插在里面,露出一张略带着不屑的笑脸。
“这是什么兽?饕餮?”
“不像。”
“兔纹?”
“呃,好像也不是……”
一时间,大家都放弃了手头的活儿,围着那个诡异的图案猜测了起来,众说纷纭,却谁也说服不了谁。
正在争执的时候,旁边的小服务生见机凑过来帮大家添水,也好奇地瞥向了引出这么大场争论的那张照片,瞪起眼睛一愣,突然很小声地插了一句。
“是……皮卡丘。”
第四十章
夜里,沈辰开始发烧了。
施耐德回来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他还纳闷沈辰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然而一开灯,他却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茶几上摆放的电脑已经自动进入了睡眠状态,作为指示的桔色小灯时隔许久才挣扎着闪动一下,以示自己的存在。沙发上,一沓印着密密麻麻的字符的打印纸从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中滑落出来,散落各处。
而就在茶几和沙发的夹缝中,穿戴整齐的沈辰躺在地毯上,瑟缩成一团,如同昏死过去一般,没有一点声音,手中还紧紧攥着他的手机。
大惊失色的施耐德一把扔掉手中的拎包,大步冲了过去。
沈辰身上烫得吓人,像是刚煮熟的饺子,都能看到隐约冒出的蒸汽。在施耐德的大力摇晃之下,他才终于缓缓地眯开了一条缝隙。苗露宇么?好像不是啊……喃喃地嘟囔了一句,沈辰再次昏睡了过去。
施耐德一看情况不妙,挟起人就往外跑,刚跑出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捡起从沈辰手中滑落的手机,揣进了口袋,这才匆匆下了楼,开上车直奔医院。
3!大夫瞥了一眼温度计上的读数,又皱着眉在沈辰身上揉弄了几把,放下听诊器,忙先开了一剂退烧针。
可是对于这人怎么突然就发起了高烧,施耐德也解释不清,急乱之下,德语汉语一齐地往外蹦,弄得医生一头的黑线。就在因为没查出明显病因,准备开单子验血的时候,施耐德终于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放在茶几上的药水和纱布。
“到底伤哪儿了?”
值班医生冷眼看着躺在检查床上,上衣被扒光,裤子褪到脚踝,全身上下就剩一条四角内裤的半裸男体,一脸严肃地质问外国人。
摸了摸下巴,施耐德神色古怪地把视线落在了沈辰的屁股,伸出手指正准备进行深入探究,却听到昏睡中的沈辰不禁发出了一声呻吟。原来,医生在转身间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脚。
袜子被脱下的时候,施耐德惊呼了一声,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惨不忍睹的脚趾头就跟中了蛤蟆毒后又被九阴白骨爪挠过一遍一般,就连大夫都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缴费去吧,这脚趾甲得拔下来!”
动了动插着针管的手臂,沈辰慢慢睁开了眼睛,适应了一下头顶白刺的光线,这才慢慢打量起房间,昏睡时的意识他朦朦胧胧地还有一些,所以只是扫了一圈,就基本明白了现在的状况——除了,被子里那个几近全裸的自己这个意外展开,为什么打点滴要脱衣服啊?!
“沈,你醒了?!”
施耐德惊喜地眨巴着眼睛凑了过来。
“嗯。”
紧了紧嗓子,沈辰对着守在一旁的施耐德感激地笑了笑。只是,没有弧度的嘴角却流露出了心底更深一层的失望——果然,不是苗露宇。
在察觉到身体的不适之后,沈辰什么都没想,直接给苗露宇打了电话。这是他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是唯一想到的人。可惜,电话没打通,而直到自己实在撑不住,昏睡了过去,他也没有等到对方的回话。
施耐德似乎并没在意沈辰的表情变化,温柔地递过了旁边的水杯,看了看已经走到了瓶底的点滴液,站起了身。
“我去找医生。”
苗露宇从陈成那里回来的时候,精神好了不少。
虽然不知道那人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是既然陈成敢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事情远没自己想的那么严重,沈辰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万事俱备,只欠下跪——他就觉得在自己那男厕所里飘了不知道多少天、满满酒臭味儿的魂儿,又回来了。
进屋第一眼,苗露宇就看到了在大爷爪下惨遭蹂躏的手机。摸了摸空空的口袋,才想起来自己当时一气之下,把手机随手扔进了绿豆的食盆里。
抓了抓因为疏于打理而略显蓬乱的头发,苗露宇才拈着手指,慢悠悠地把满是腥膻的手机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了出来。
哎哟,不错,居然还有电!只是下意识地点了一下,苗露宇刚想感概,就愣住了,猛然间,心脏一阵狂跳:三个未接来电,宝贝老婆
吞了吞口水,他赶紧抹了把脸,拽了拽衣服,又在头发上挠了几下——好像手里拿的不是手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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