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眼神一天不如一天了。希安老撺掇我去做手术。我说我老眉哢嚓眼的,又不象你们有公事。能见光,自己能做饭洗衣服,不拖累别人就行了。想让我做手术,让长安回来。我瞅他瞅清楚点儿,挨一刀也值了。
希安就不吭气。
後来不知怎麽的,非得找个小姑娘陪我这老太婆去什麽戴河。我说,我老了,看护城河看了这麽多年,还看什麽戴河啊?她不乐意。结果回来一看,这孩子悄没声儿的把我屋子里的煤炉子给拆了。改成土暖气了。气的我好一阵不搭理她。你说我还没落气呢,就倒灶。
林长安安慰她,‘煤炉子不安全,拉煤也不方便。
‘那到底不一样。不安全,我这麽些年不也过来了?再说这煤气灶怎麽都不好使。原先冬天你就喜欢吃我熬的花生粥,还就得那煤炉子慢火闷的好吃。如今都吃不上了。希安就不说了,老早就是什麽总儿,还惦著我,知足了。
就是你。这麽些年,老是看见外国寄钱来也不见人。我这一直揪著心。想问问希安,又怕给问悖晦了。反正擦点边,她就装傻不言语,弄的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後来她又给我整房子。那几天眼睛都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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