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打着酒嗝道。
“晚上老地方吃饭,别忘了。”窦勋答非所问,匆匆挂了电话。他感到自己心跳加速,甚至脑门上都冒出了虚汗,他想说“那你以后都这么喊吧”,可他必须克制,他怕自己越了朋友的界。是的,他对庄屹有不良企图,因何而起已经不可考,可能只是对方一个不经意间的笑容,一句平常的问候,一转身的背影,一次眼神的交汇……就连何时起他也要思索一下,大概是庄屹离婚以后吧?大学时他对这个人并没有非分之想,交往的也都是女性,喜欢上这个人以后,他才尝试和男人交往,算一算也有十几年了,真是场漫长的路途啊。
起初,他以为自己的感情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转淡,所以并没有想过坦白,他觉得自己有一天总会结婚的,抱着这样的想法,过了一年,又一年,他渐渐发现,自己可能没有办法结婚了,对庄屹的感觉强烈到他上床时,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会让他快感加倍。
把最后一点烟头拧熄在烟灰缸里,窦勋转头看了眼熟睡中的顾修文,虽然第一次告诉这小孩非本名只是无心,因为并没有想过维持长久的关系,可自从上床后,他就索性将错就错了。男孩很乖很听话,总是随叫随到,给什么收什么,从不多嘴,有时候看着男孩那么迷恋自己的样子,他也想过干脆安定下来算了,反正跟庄屹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给自己设个最后的期限吧?过了明年,他就好好换个人爱吧。
比如眼前的小乖男,窦勋抚摸了一把顾修文光滑嫩白的脸颊,而后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身裸|体地进浴室又冲了一遍澡,然后如往常一样穿衣走人。
他其实挺频繁地到顾修文这里来吃饭睡觉,可是他很少过夜,通常做完之后,他抽根烟就会洗洗走人。顾修文是个适合发展的对象,虽然年轻了点,但是干净懂事,只是他不想对任何人特殊,也许,他是害怕付出的感情再次没有回报,惧怕自己踏进坑里后对方只把自己当金主。他觉得身体上的结合,远比感情上的契合容易的多,那为什么不挑最方便的来?
尽管有一千一万种冠冕堂皇的理由,然而说白了,他不过是输不起。
听到关门的声响,顾修文才微微睁开眼皮,其实从窦勋打电话起他就醒了,他隐约猜得出庄屹在窦勋心中的分量。窦勋也从一开始就言明,两个人只做炮|友,他不会付出感情,如果同意就继续不同意就拉倒,是他自己异想天开,以为夜夜留情是牵挂,甜言蜜语是迷恋,直到他知道庄屹另有其人,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天真。
把手伸进另半侧的被窝,那床铺上还留有窦勋身体的余温,顾修文想自己一定要在越陷越深之前尽快抽身,是时候该倒计时了。
再贪恋温暖,也还是会冷掉。
窦勋的电话刚挂没多久,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庄屹以为还是窦勋,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还有事?”
“你刚跟谁打电话呢,我一直打不进。”周泽霖质问的语气。
“哦,一个朋友。”庄屹勉强打起精神。
“谁啊,不会是窦勋吧?”周泽霖像是故意套话。
“嗯。”庄屹硬着头皮。
“怎么哪哪都有他啊。”不爽的声音。
“只是一个电话。”庄屹安抚道。
“不一样,今天你……生日。”周泽霖换了口气,为自己抱不平,“我特意等到十二点,准备第一个给你送祝福的,全被他搅和了。”
庄屹瞄了眼老朱,遮住嘴小声说:“好了,别闹脾气。”
周泽霖仍不甘心,黏黏糊糊地问:“我走的几天,你有没有想我?时间太赶了,忙得一刻不停,还有时差,我给你发的语音你怎么都不回。”
庄屹不爱玩那个,总觉得是年轻人的通讯工具,他一个中年人,实在是不像话,“我也挺忙的,工作要紧,注意身体。”
“我问你有没有想我?”周泽霖不耐烦地继续追问。
庄屹再次捂住嘴,小小声地“嗯”了下,“我在车上呢。”
“这么晚还在外边?”
“有应酬。”
“你都这么老了还有必要这么拼吗?”
庄屹被堵得愣了神,半天找不到话反驳。
周泽霖又悠悠地加了句,“大不了以后我养你啊。”
庄屹忍不住调笑,“就你那点钱?”
“喂,正常人不会是你这种态度吧?你就不能装得很感动的样子?”周泽霖气急败坏地抱怨。
庄屹依旧是笑,“好了,不逗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泽霖支支吾吾:“嗯……过两天吧。”
“那不浪费电话费了,见面再说?”
“好,你到家早点睡啊,hy,我也想你。”
“知道了,。”庄屹挂了电话,竞觉出一丝甜蜜来,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似乎并不坏。
一大早到公司,办公桌上就放了鲜花、蛋糕和贺卡,这算是公司的生日福利,他提了蛋糕出来,让就近的办公室分了吃,同时谢谢大家给予的生日祝福。
这只是开始,九点以后前台不停地收到快递送上门的礼物,到了下午两点,庄屹那张硕大的办公桌都要堆不下了,他吩咐人把这些清理掉,并让助理告诉前台,再有快递过来,不用拿进来了,反正他也不会拆。
前台刚清闲了没十分钟,这回不是快递,直接有人找上门来了,来人是一位身材高挑,浓妆艳抹,走路妖娆,头戴礼帽,烫着波浪卷发的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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