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现在是吃不了东西了。”那人极轻极轻地回道。
然后他就失去了重心,从楼牧肩头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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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牧当即伸手抱住了他。
然后他又抬头看了看周围的魔教中人。
楼牧自然不会去取他们的性命。
楼外楼和魔教的不少分舵有生意往来,自断财路的事情楼牧从来不做。
楼牧当然也不会管那些瞎了眼的魔教中人。
魔教之所以被人叫做魔教,自然是因为里面的人心思都十分歹毒,不把人命当人命,自己怎么能找死去管他们呢?
想到这里楼牧低下头来看了看怀中的人。
啊,当然了,话也不能说得太死:如果这魔教中人长得十分漂亮,就算他刚才一口气用手指戳瞎了那么多人的眼睛,也是要另当别论的。
所以楼牧当即立断,抱紧那人脚底抹油施展轻功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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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牧找了家栈。
雪越下越大,“扑扑”地打在客房屋顶上。
楼牧唤人拿来很多火盆,一个一个堆在床的周围。
火苗“啪啪”作响,很快就把外面下雪的声音遮盖住了。
楼牧放下心来,就把裹住那人的狐裘扒下,将他一丝不挂地平放在了床上。
那人神志尚清醒着,半睁眼睛虚弱地看着楼牧
红火苗跳动,小暖床酥软,美人儿香艳,不失为一个风月无边的好地方呀。
楼牧觉得自己饿得如狼似虎,前胸贴了后背。
所以他转身开门。
“你……”那人在床上开口喊住他。
楼牧回头。
那人咬了咬牙,好半天才低声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答应护我性命?”
楼牧哑然失笑:“你以为我要丢下你一个人跑了?”
那人眼神不定地看着他。
楼牧靠上门,笑得更开心:“且不说我麻烦缠身还要带你去白云山庄;就算我如今一身轻松,也不能随随便便浪费一块到手的好肉啊。”
那人脸上的神情十分复杂,偏偏体虚力竭,只好闭了闭眼。
“放心吧。我是饿得快死了,要出去吩咐店家做东西吃。”楼牧跨出门槛带上了门。
然后他又重新打开门探头进来。
“上回问你,你不回答我还反过来咬我一口。”他埋怨道,“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也不会和你计较。现在就再问你一遍好了。”
那人极其费力地睁开眼睛,一脸莫名的样子。
楼牧没心没肺地对他笑了笑:“我想问你,你喜欢吃什么?”
那人闻言神色愈发地古怪而复杂,只怔怔看了楼牧半天。然后他突然嘴巴张开,吐了一口血出来。
楼牧只好忍着“咕咕”直叫的肚子重新跑到他身旁。
那人情况十分糟糕,脸白如纸,急促地呼气吸气。
楼牧见状不妙,赶紧扶他坐起,手掌按住他胸口大穴,就想把内力送进去助他一口气。
手掌按上那人肌肤的时候,楼牧突然犹豫了。
想先前此人第一次面对陆秀借力打力,不仅自解穴道还能发暗器。自己这深厚内力一旦送进去,此人得到后难保不借机翻身,更难保不恶毒复仇。
到时候,岂不是等同于搬起石头砸死了自己?
楼牧的内力凝在手内,一时之间踌躇不已,只看着那人。
那人的情况却急转直下,不仅脸无血色,浑身都不自觉地抽搐起来,眼见着就是出气多进气少,一只脚颤巍巍地踏进阎王殿里去了。
可即便是这样,眉如黛眼含水,也依旧是娇花照水般的耐看啊!
“要怪只能怪你生得太好,不能怪我见色不要命。”楼牧瞪他一眼,不满嘟哝,“老子如果栽你手上也只好自认倒霉了。”
说完他心一横,就把内力送入了那人的奇经八脉里。
这本是武林里最最常见的急救之法,若对方气亏血竭,他人内力往往可暂时保其一命。
但是内力一送进去,楼牧就立刻意识到不妙。
他立刻撤手,那人却已经承受不住,极其痛苦地叫了一声。
楼牧大骇,抱住他脱口问道:“你的经脉什么时候弱成了这样?连我的内力都承受不住了?”
那人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甚是愤恨地瞪了一眼楼牧,虚弱道:“要不然你以为你先前在树下点我的那些穴道我是怎么解开的?”
楼牧更骇。
先前打斗之时,楼牧精心防御,虽然周遭内力掌风阵阵,连带自己都挂了些小彩,却并无人能直接伤到这名魔教弟子。
“别人只要在你周遭施展内力,你即便不接触也能化为己用?”他问。
那人勉强点头。
楼牧心中顿时转过无数念头。
如若这魔教弟子都能隔空汲取别人掌风里的内力来借力打力解穴御敌,那这世上哪还有什么法子是能困住他的?
不过他马上就想明白了,所以他舒心地笑了一笑。
“借力打力之法虽然奇妙,但此法有悖常理,一旦用起来极伤经脉,是不是?”
那人已经虚弱地说不出话来了。
楼牧抬手拂了拂那人额头上的冷汗,又点头道:“你今天就用了两次,第二次还是隔空借力,所以才会把自己的经脉搞成这样不堪。”
他说完这句从那人背后伸手,将他揽在怀里,低头点了点他的鼻子,嬉笑道:“拿命堵命。以后可不许再这样调皮了。”
那人的鼻尖上也全是汗水。
楼牧深知他虽然经脉虚弱,但还是急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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