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自认为是个活得特别明白的人。身边最靠得住的人就是亲妈和亲老婆;场上靠搭档,场下问教练,回家找妈妈。其他人都帮不上什么忙,别指望那些外人能雪中送炭,他们不给你添乱就已经是仁慈。
怕就怕心情填充着各种憧憬烦躁忐忑不安的时候,偏偏还有人要揪着你刨根问底,萧羽,萧羽,你究竟在想什么,你为什么陷入沉寂?你为什么忐忑不安?你惧怕了吗?
萧羽在运动员驻地酒店餐厅吃饭,一个穿着时髦格子衬衫的男孩凑近了他。
“萧羽你好,我是体育星空台的节目主持人,我可以对你进行一个短暂的赛前采访吗?我可以坐下来吗?”
萧羽从盘子里抬起头,嘴里快速咀嚼掉一块汤汁肥美的红烧肉。“唔……嗯……你要问什么?”
眼前这男孩带着塑胶黑框眼镜,手里的笔记本上列好了满满一页纸的问题,一看就像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不是刘青松那种浸淫江湖多年的老油条。
刘大嘴以前来做采访,招呼都不打,纸笔也不用带,直接就在面前一屁股坐定:“小羽咱俩聊聊 !那个谁,服务员,给我来一份和小羽毛这盘饭一模一样的!……喂,你们多给我盛一勺红烧肉行不行啊?”
男孩很认真地问:“萧羽,中国队在刚结束不久的汤姆斯杯上痛失夺冠机会,你对此有什么评价和看法呢?”
萧羽挠了挠头:“队友们都尽力了,我没看法,下次努力呗。”
比赛又不是小爷输掉的,是我输的我没话说,不是我输的我就更没话说了!
男孩用一根手指撑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架,不甘心地继续问:“你为什么没能入选汤姆斯杯的阵容呢?”
“教练没有安排我出战这项比赛。”
“是因为你自己的状态不能出场,还是教练组认为你不适合出赛,或者是你之前输掉的三场比赛让你心理上负担太大呢?”
萧羽撑着腮帮子看着这小记者,脑海里闪过对方送给他的三个吐血选项。有你这么给受访人做选择题的嘛,哪个选项都让小爷很不爽,这孩子是哪个师傅教出来的,怎么看起来这么二呢!
桌对面坐得展二少神色间暴露出不耐烦,小羽毛你可真有耐心。
队草从不喜欢搭理记者采访,私底下被各家媒体批评为男模队里最大牌和难搞的人,对待记者最不友善、不合作、不亲民的“三不”球员!
因此即使翔队草近在眼前,记者也不敢骚扰这人,互相都把对方当作空气。
萧羽用餐巾纸抹了抹嘴巴上的红烧肉汁,模仿钟总的口气,笑眯眯地祭出外交辞令:“教练组排兵布阵是全局考虑,运动员的要做的就是时刻待命。”说完觉得不过瘾,又追加了一句羽毛总指挥的革命口号:“让我上我就顶上,这次没上我下次上!”
“萧羽,那你这次为什么选择参加中国超级赛呢?”
“因为这比赛奖金高,积分更高。”
“你现在的比赛状态恢复到几成了呢?”
“我的比赛和战斗yù_wàng是百分之百!”
男孩犹疑:“可是……我们的老对手珠玉天王和成龙组合都已经到达酒店,准备参加这届中国超级赛。萧羽你再一次与他们对阵,会不会感到有压力呢?”
萧羽绷不住笑出来:“说真的,那几位虎视眈眈得,都不是冲着我来的,是奔着这届赛事六十万美元的总奖金来的。所以我没压力,我觉得那一堆钱比我压力更大!”
展翔紧阖的薄嘴唇卷起一丝弧度,脸颊上的小酒窝暴露出欣赏的笑意。
萧羽知晓记者也没有恶意。媒体仍然关注他,是盼他回来;口诛笔伐的力道狠辣尖锐,是因为他在赛场上的战斗形象一向很强,这种落差太大。
他搂过眼镜男孩的肩膀,窃窃私语,为对方出谋划策:“喂,哥们儿,其实你们别老盯着我,有闲工夫多关注一下我们队里其他年轻队员的思想动态和话语权。比如那边坐着的那个,你看见了没,就那位,正歪着脖子往这边瞟、腮帮子上长了一颗‘贪吃痣’的家伙,他最喜欢接受你们记者采访了,真的,我绝对不蒙你!”
萧羽诡秘地伸手指向不远处吃饱了饭正在狂啃苹果的某人。程辉面前是一堆果皮和果核,吃得就像一只猴子。
眼镜男孩将信将疑,犹豫了几秒钟,收起纸笔,一溜小跑冲过去了。
小记者前脚刚走,展翔忍不住伸手呼撸萧羽的脑袋。萧羽乐得差点儿没把手里的餐巾纸给吃下去。那二了吧唧的孩子,就留给辉辉小霸王慢慢拆分收拾吧!
展翔的指尖快速抚过萧羽手腕上的弹力绷带:“最近练太狠了吧?”
“没事儿,其实这两年也习惯了,再怎么练都没有第一次在海埂拉练被彪哥削得狠!”
展翔目不转睛地看着人,怎么看也看不够,那烦人的记者忒么的终于走了,没有人再妨碍他含情脉脉地注视小羽毛。
除了日常训练量,萧羽每天还要加练指法、腕力和步法。
动辄两百个拉力器指法,两百个纵跳摸高,两百次米字型后撤滑步,半小时的双手撑地推车走……训练量要长期维持在一个很高的强度,才能保持竞技状态。三天不摸拍手就会生,萧羽三个月没摸拍,他需要用之后的一年时间拼命把那空白的三个月填补回来!
每一次做推车都是展翔在身后抬着萧羽的两条腿,萧羽用两手撑地爬行,训练腕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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