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曾,留下来去送那个女人回家。”
然后,自己坐进驾驶座中,绝尘而去。
其实,刚刚看到唐颜的那瞬间,柏烽炀的确是动了怒气——他一向独占欲强烈,自己看中的东西绝对不会假手于他人。
但是,当时柏少御的一个动作很好地平息了他的怒气。
柏少御在被搂住的瞬间,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后,就乖乖地靠了过去,双手配合地搂住了他的腰,还极轻地呢喃出了一声“哥”。
当下里,柏烽炀的心情大好。
车子停到了红灯前,柏烽炀伸手去碰柏少御因为醉酒不舒服而紧皱的双眉,碰来碰去地抚平了眉间的折皱后仍然不舍得放手,于是就忍不住地凑了过去,把唇印了上去。
酒精的作用下,柏少御的唇很是火热,触上去后,柔软地撩人心神。
又探过去一点儿身子,柏烽炀更紧地贴了过去双唇,舌尖游离在唇瓣上,一边尽情地享受着唇瓣厮磨带来的美好触感,一边估摸着时间够不够得来上一个舌吻。
正在估算之间,舌尖就被人启唇含住了……小小的含吮了一下,随后大概是觉得无趣了,又勾着舌尖轻轻地放开而去。
柏烽炀愣了一下,伸手扣住少年的后脖颈,用力地探入自己的舌头。狠狠地舔过他的上颚后,压住意欲推拒的舌面,深深地含吻。
直到身下的人轻哼着表达出不适,他才退出人的口唇,含住上唇又舔吻了一下后,跟人额头相触,低声询问,“嗯?”
可惜,这声“嗯”被人华丽丽地无视了。
柏少御偏过头,细长的手指摸上自己的领口,无力地拉扯一下后低声呓语,“好难受……”
柏烽炀看着他的动作,眼里深处一闪而过一丝柔情,唇线勾出一道细小的弧度,“还是睡觉的时候最可爱……”与低沉的嗓音相配的,是拉开他攀在自己领口的手指转而攥在掌心的动作,“喝果酒都会头晕的人,跑去学人一罐一罐地灌啤酒,该罚。”
十字路口的交通灯由红色转为绿色,柏烽炀把手收回到了方向盘上,心情舒畅地发动了车子。
车子驶进了柏家的大院,柏烽炀依照原样抱人上车的姿势把人抱下车来——在他臂弯里略显纤弱的肩膀和腰肢、带着点儿苍白肤色的隐藏在阴影中的尖细下巴、还有为了维持住平衡下意识地搂紧了自己的腰的手臂——这是属于他的最重要的珍宝。
难耐地低声呻吟一声,仍然闭着眼睛的柏少御口齿颇清地嘟囔了一句,“我要去洗手间。”
柏烽炀挑了挑眉,却依然抱着人上去了二楼。
刚走进客厅,就发现父母都在。
柏仲之坐在离门最近的沙发上,翻阅着一份专业的金融杂志,瞄了一眼进门的儿子们,未置一词地把目光收回到了手里的铜版彩印的杂志内页上。
柏夫人正在一楼那面装饰繁复、用浓重的欧式风衬托出一派雍容华贵的大立镜面前做着最后的妆容仪表整理,听到柏烽炀进门的声音,转过身来指着自己胸前刚刚被别上的胸饰,“锋炀,这个配我的衣服合不合适?”
柏烽炀随意地扫了一眼装扮得华贵逼人的母亲,“都好。”
“你跟仲之一样讨厌,总是拿‘都好’敷衍我……”欣赏够了镜子中倒影的柏夫人拎起被放在一侧的小手包,“仲之,走吧……老徐的车在外面等着呢。”
相携出门的俩人,到最后也没人问一声儿子有没有吃晚饭,以及……被抱在怀里的小儿子出了什么事儿。
反正,有柏烽炀在。
低声吩咐了满叔让厨房去做粥,柏烽炀脚步沉稳地走上二楼,目的地是二楼那间最大的浴室。
把柏少御放下来,改为一手搂紧他的腰肢,一手便于解开了他的长裤的姿势……柏烽炀垂着目的脸上仍然是毫无表情。
如果被外界人得知,一贯冷眼视人,要求颇高,还带着轻微洁癖的柏董亲手服侍着人……如厕,一干众人脸上的表情必然红绿斑驳得最是好看。
只是,好不容易流露出了这么一分半毫兄弟温情的柏烽炀,转手就把怀里的幼弟扔到了对侧拉着隔帘的大浴池里。
连衣服,都不带脱的。
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柏锋炀还有心思把它叠放地整整齐齐地挂在门口处的衣架上。
接下来,被解下来的是领带。
两枚小巧的袖扣“叮叮当当”地落在了光洁的瓷板砖上,整洁的衬衫袖口被齐齐地挽了上去,直至肘部。
柏烽炀走到浴池的一侧,取下来一支莲蓬头,调整好水温后直接对着半靠在浴缸壁里的少年浇了过去。
柏少御所喝下的啤酒的度数本来就不算高,即便是连灌了4、5罐的量数,也很容易从酒醉的酩酊中很快地恢复过来。只是他最近神经一直紧绷着,休息的质量很差,酒意催动之下,整个人更容易陷入昏睡之中。
刚喷出去的水流还带着常温水的冷意,劈头盖脸地砸响了昏睡中的少年,成功地唤回了他的部分神智。
“咳咳……”一边猛地咳着被吸入鼻腔的水珠,柏少御一边凭借着本能地挣扎着往浴池里侧躲。
但是,后背还没有挨到浴池壁,就被人捞了过去,含住双唇大力地吸吻着,“啧啧”作声。
喷溅而来的水花淋湿了的是不止一个人的衣物,咳得还没有顺气的柏少御被狠狠吻住后,只觉得空气离自己越来越远,连手上的推拒和思绪都开始慢慢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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