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味。
全家人除了黄彬之外,个个拼命给罗自新夹菜.方然也夹菜给罗自新,惹得黄彬忌妒不已。
犹其是方母,坐在罗自新身边,基本上让他没有说话的机会。
“吃,尽量多吃……才一个月啊,都瘦成这样,来,白鸽汤,大补的,多喝点——”
罗自新立刻拿调羹喝了几口,又点头称赞。
终于一桌菜吃的盘见底,大家才腾出嘴来说话。
“自新,公司的事那么复杂难搞定么?”黄彬蹙眉。
他知道罗自新是生活白痴,没人侍候,这日子肯定过的不顺当.
一码事归一码事,他相信罗自新的专业水平。
罗自新烦燥的捋了一下头发,现在只要一提起公司的事,打心底觉得疲倦厌烦。
工作本来是一个男人的生命,现在他唯一擅长的专业也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不禁涌上深深的质疑:我活着,还有什么用?
失败……什么都失败,无论工作还是感情,都是一团糟。
第16章
“一个人身上如果带着几百斤的石头,你认为还能在水里自在游泳而不下沉么?!”
黄彬微笑道:“所以才要你这样的高手打造巨船,轻松航行啊。”
“凭我一个人打造,人早已沉在河底淹死了。”
现在的公司,就象负载着千斤巨石的破船,即将沉没,只他一人在拼命向外勺水,其他人全都手交在胸前闲看热闹而已。
方母见他们交谈充满了火药味,忙道:“自新你工作了一个月,拿到工资了么?”
“拿到了。”
“有多少?”方母方父显得很期待。
“五千块——”罗自新不甘愿的说出这个令他觉得羞辱的数字。
“哇,好多哦。”当然,说话的是方然,还一脸的兴奋。
换成黄彬,罗自新早上前干架了,不打他个满地找牙,就不姓罗。
“……”
罗自新尴尬的欲笑不笑。
黄彬咳嗽一声道:“自新,我又忘了跟你说w市私企的工资潜规则了。基本上每月的工资只是一个表象,工资表上的钱,每位员工之间不会相差很远。年终之时,老板才会私下给每位身居要职的员工不同的红包。根据红包的金额才能体现你在老板心目中真正的地位。”
罗自新半信半疑,心里稍稍好过一点。
黄彬知道罗自新压力很大,心底也有几分忐忑,怕一下子给罗公子太大的压力,会扛不住压垮了,提议去酒吧放松一下。
两人是大学同学又是死党好友,称兄道弟的,很久没有坐下来聊天谈心了。
异浪酒吧的一个隐密黑暗的角落。
“自新,如果你挺不住,就回家去罢。”
罗自新冷笑道:“你大可不必用这激将法,我还撑得住。”只是,有时候觉得世态炎凉,让人心寒。
黄彬点点头,端起酒:“人生贵在坚持,百炼成钢。”
罗自新怔怔的望着酒杯,里面的酒液在强劲的音乐声中微颤着。
他回味着黄彬的话语,回想起很多事……
有人说,人生如酒,历久弥香。
坚持啊……
在异浪酒吧,那个时候,他遇到了方然。
在不经意之间,他窥见了对方美好而脱俗的品质。只可惜,因为黄彬的几句话,便轻易的打消了念头,放弃了。
虽然事情过去了许久,但这件事他还是耿耿于怀,心下总有淡淡的失落难以释怀。
再来,就是事业。
他本应该与父亲当面据理力争。
分公司的上市,他费了无数心血,怎么能因为性向的不同便将他的功劳全盘否定?这样做也太不尽人情。
用继承权来打压他,最初的开始,就不能妥协。
他是一步错,步步错。
那些亲戚朋友打来的询问电话,他本可以一个个慢慢解释,却逃避现实的干脆关机了。甚至抛下一切,避到这小小的城市来。这世上怎么可能全是一些老古板,也有很多思想开放力挺他的亲戚。
他却不给旁人一个机会。
原来他罗自新就是这样一个人。
肤浅的、浮燥的、逸于安乐的胆小鬼。
罗自新望着黄彬,心中还是很佩服的。不要看黄彬斯斯文文一派学者的气质,可内心的坚韧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哪怕是濒临破产之际,依旧沉稳淡定,胸有成竹,喜怒不形于色。
比不了,真的比不了。
之前,他深以为黄彬不如自己,至少他是海龟派而黄彬只是个土鳖,不过是个暴发户。事实上,他在黄彬面前幼稚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兄弟,不要想太多,不就是失去继承权……不要了,大不了降低一下生活水平,心平一点,做个中产阶级也不错。”
罗自新艰涩一笑,旁人说这话自然不当回事,那是因为不了解继承权的概念。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忍不住抓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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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之际,差一刻便到十二点了。
罗自新回到了住处,酒喝多了,不能开车。
其实他根本没有醉,只是浑身的酒气而已。
掏出钥匙正欲打开门,恰在此时,嗖的一辆出租车同样停在屋前,打车上下来一人。
罗自新借着凄清的月色看去,这不是夏捷么?
只见夏捷跌跌撞撞摊靠在对门,手在腰间摸索,显然也喝多了,正在找钥匙开门。
傍晚时,夏捷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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