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道理每一个人都懂。
官场之上,只有两种人,官或者吏。官吏指的是官员的代称,也可以说是为政府工作人员的总称。华夏封建时代九品官中的任何一种官职都能被称之为官吏,较低级的官吏由通过华夏科举考试的人来充当。
当然,官是官,吏是吏,确切的说,官吏二字所代表的意义,决定了在官场当中,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平等。有些人常常喜欢标榜上级和下级成为朋友,但必须要说的是,在官场当中,上级和下级的关系即便是再怎么亲密,总归还会有一些隔阂。因为既然身在官场里面,有上下级的区别,那就肯定要遵守一些规则,比如在领导面前不能跟领导并肩而行,吃饭的时候领导坐中间,谈话的时候,要尽量配合领导的语言和态度等等。
官,永远是高高在上的,而吏则是要俯首帖耳的。
只不过,这个官看在谁的面前而已。
像武德县的这些领导们,也许在下面公社干部的眼中,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大官,面对着他们甚至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可跟京城孙家比起来,这些人不过是偏远省份的县城小吏罢了,人家不需要亲自动手,一个暗示,一个眼神,就有无数的人会帮忙对付自己。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家都很清楚,不管是省委还是市委,都需要找出承担责任的来,而这个人选肯定是要在武德县找的。搞不好整个武德县委班子都要为这个事情承担责任,撤职算是轻的,搞不好就得以渎职罪被查办,毕竟社会治安败坏到这种地步,市委也需要查办一批人给上面一个交代。
“小徐,你跟他们认识?”秦国同并不知道徐君然跟孙宇轩和孙静芸竟然还认识,只是看刚刚几个人的态度。觉得有些奇怪。
徐君然看了一眼秦国同,点点头:“我跟他们在京城有过数面之缘。”
这个时候,秦国同也顾不上自己跟徐君然的恩怨了,有什么事情,也只能放在以后。现在保住自己的位置才是重要的。
沉吟了一下。他看了看默然不语的严望嵩,这才对徐君然微笑着说道:“既然你们是朋友,能不能跟他们说一下。这次的事情纯粹是一个意外,我们武德县的情况并不是这样的。”
其他几个县委领导,也是一脸希冀的看着徐君然,他们刚刚可是看见了,徐君然对孙家那两个人还是很有影响力的,不仅因为他救了人,似乎那位孙家大小姐可是说了,有什么事情,徐君然可以做决定。也就是说。只要眼前的年轻人愿意帮武德县委县政府开脱,大家都还有希望在这个事情当中全身而退。
徐君然也有些犹豫,说实话,他对这个事情也是有些意外。
最开始的时候,徐君然是打算让楚闻天报道程宏达办案屈打成招的那个事情,这样一来就可以把他从县公安局的位置上赶下去。搞不好还可以找机会办了他,不过徐君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程俊青是市政法委一把手,有他在,自己想要对方程宏达的计划肯定到时候会有些变数。最多也就是能够保证这个县局局长的位置重新回到李东远的手中。
不过现在来看,这个局面很有意思啊。
犹豫了一下,徐君然看向秦国同,低声道:“秦书记,这个事情不好办啊,您不知道,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孙主任被人捆在那里,情况很不好。要不是我们在外面开枪惊动了程宏发,搞不好就要出大事……”
说着他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孙宇轩同志被刺伤了,是我开的第一枪,还把自己给弄伤了……”
他的话没说完,意思却很简单,要不是我们开枪闯进去救人,弄不好孙静芸就要被程宏发那王八蛋给祸害了,今天这个事情,善后的问题要怎么办?
秦国同暗骂了一句小狐狸,看了看默不作声的严望嵩,却见严望嵩一句话也不说,脸色十分的严肃。
无奈的摇了摇头,秦国同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自己表态啊。
毕竟谁都知道,程宏达是自己的盟友,徐君然这次等于是得罪了程宏达,自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得罪了自己。
不过秦国同也清楚,徐君然这话说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市委书记张敬敏。
“小徐同志,这次的事情我觉得你做的很对。在面对犯罪分子的不法行为侵害群众的时候,我们党员干部,就应该表现出大无畏的精神和排除万难的气势,虽然你开枪的事情可能有些不合规矩,不过当时的情况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救人,相信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也都会谅解你这样的行为。”秦国同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对徐君然道。
接着,他脸色一沉,看向程宏达,斩钉截铁的说道:“对于那些违法分子,我们一定要严惩不贷,坚决不能让他们破坏我们武德县的四化建设,这样的人,绝不能姑息养奸!”
身后的沈勇敢也开口道:“是啊,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够这样算了,一定要严肃处理。”
徐君然长出了一口气,看向严望嵩:“老书记,我看,这个事情还是您来决定吧。”
把皮球踢给严望嵩,一方面是出于尊重,一方面,徐君然也有另外的考虑,严望嵩可以借着这个事情,送市委书记张敬敏一个大大的人情。毕竟按照自己和他的商议,严望嵩马上就要退二线去人大了,如果能够在这个时候让市委领导欠下人情的话,对于今后在武德县的布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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