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例外地没有翻脸,只是苦笑一声,说:像我这样的土医生,只能到袁腮的公司里养牛蛙了。
我说:我们是回来养老休闲的,不是回来工作的。
她说:总要找点事儿做,要不我给人家当月嫂去?
行了,我说,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
谁?
肖下唇,我说,肖夏春,他虽然整了容,但我还是把他认了出来。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的眼睛能认错人,但我的耳朵听不错人,我说,他那种喷嚏,全世界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打出来,另外,还有他那眼神、他那笑声,都无法改变。
他也许是回来投资开发的吧?小狮子道,听说我们这地方很快就要划归青岛,一旦划归青岛,地价、房价岂不是都要大涨?
我说:你猜猜他跟谁在一起?
我怎么能猜得出?小狮子道。
他跟小毕在一起。
谁?
小毕,袁腮那个牛蛙公司的小毕。
噢,小狮子道,我一眼就看出,那是个sāo_huò!她跟你那小表弟和袁腮也干净不了。
六
小狮子对牛蛙公司充满了厌恶,对袁腮与我的小表弟也无丝毫好感,但我们参观过中美合资家宝妇婴医院不久后的一天,她却突然对我说:小跑,我要到牛蛙公司上班去了。
我吃了一惊,看着她那张洋溢着笑容的大脸。
真的,我不是开玩笑,她收敛笑容,严肃地说。
那些玩意儿,我努力排斥着执拗地出现在脑海里的牛蛙形象——看过姑姑那集电视节目后,我也几乎得了蛙类恐惧症——你去养那些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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