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很讨厌这里,但没办法,她老爸颜令国勒令她周末就要到这里来学习,内容就是看各种各样的资料。基本上全都是。甚至有很多是在中央领导的办公桌上才能看到的内参。
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一直不停的看着这些能把人逼疯掉的资料。
今天也是如此。
好在,八点钟的钟声在这个时候敲响了,她解放了。
她飞快的扔掉手里一份的内参,对旁边监督她学习的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子道:“齐老师,您可以休息了。”
“你这小丫头,跟你爸年轻时候一个德行。”
齐老师笑呵呵的合起书本,从书桌旁起了身。他原先是燕大的一个经济学教授,可惜后来被打倒了,之后是颜玥的爷爷把他救了下来,平反后他因为感激颜老爷子的恩德,就一直留在颜家。当起了颜家的家庭老师。颜令国小时候就是在他的教鞭下快速成长起来的,现在则轮到了颜玥。燕大历任校长都曾经三番五次的登门想要把他请回去坐镇,可他都没有答应,只是偶尔会出现在一些高峰经济上做些权威演讲,不然他就该是陈扬的老师了。
不过今天齐老师似乎有点反常,他没有准点就离开。而是拿起那本刚网被颜玥扔到桌面的内参。翻开了中间的一篇文章,对颜玥道:小玥,你给我说说,你看了这篇剖析东南亚各国当前货币政策的文章后,你是怎么想的?”
颜玥撇撇嘴道:“能怎么想,就他那水平。我也能写文章上内参了。”
“你这丫头,你没看到他文章里的预言现在都已经应验了吗?”
“切,我猜他那一定是瞎蒙的?”颜玥不服气道。
“孺子不可教也!”齐老师对颜玥的学习态度很不满意,合起书卷,敲了敲桌子,幸亏这是新时代了,不然颜玥的脑门铁定要挨一记狠的。
“这位陈先生所写所想,皆是我闻所未闻,文中所言更是急国家之忧而忧,观文识人。真乃我辈揩模,岂是你这等无知小儿所能比拟。”齐老师感慨不已。“我翻遍他所写的这十篇文章,眼界大开。可谓是受益良多,改日一定要亲自登门,跟陈先生好好探讨一下学术。”
颜玥吐了吐舌头。见自己老师把陈扬夸到了天上去了,登时不满道:”齐老师,我告诉您好了,您推崇的那个陈先生今年才二十多岁,一个故弄玄虚的小神棍罢了。”
小玥,你说的是真的?这位陈先生今年才二十多岁?”齐老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看来,这些极具前瞻性的文章怎么可能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后生做得出来的?
“哎呀,齐老师,我说的绝对比珍珠还真。我跟您说吧,这人我都见过好几回了呢!听说现在升官了,在一什么辛庄开发区当书记呢。您要是真想找他聊天,直接去开发区找他就行了。啊,对了,别说我没事先提醒您啊,您若是满怀希望而去。我保管您失望而归!”颜玥噘嘴道。
齐老师怔了半晌,才抚了抚花白的胡子,长叹一声:“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国之幸事,国之幸事啊!”
颜玥目送着齐老师的背影离开,翻了个白眼,重又拿起那本内参,胡乱翻了几页,撇撇嘴道:“写的什么啊,不是吹牛皮说十月中下旬国际炒家会移师香港吗?哼,明天就一号了,港股天天红盘,这回牛皮吹破了吧!到头来还不是神棍一个!害我差点还真信了你的邪呢!”
说着不屑的扔掉了内参,不经意间,却看到桌上的另外一份资料,上面的标题是:红旗基金一一华尔街不可复制的奇迹。
她怔了一下,跟着又拿起另外一份关于量子基金的资料。
两相一对比,忍不住皱眉道:“该不会是这两方狗咬狗打起来了吧?”
沉思了片刻,她才扔掉手头的资料:“管它呢,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最好这两家基金都倒闭破产了,一个个的都是没人性专门打劫的资本家!”
说完,扔掉手头上的资料,起身走到了一个超大的露天观景台上,扶着雕栏玉砌的围栏,静静的看着不远处蜿蜒流淌着的黄浦江,若有所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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