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排
骨。
“大概的事情我知道,如果只是为了不被认定为我哥的嫡系,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江立揉揉眉
头,“退一万步,如果江家控制不住舆论和媒体,这件事会影响你的一生。”
“我做事一向太绝,这是我最致命的缺陷和最有力的武器。”苏朝宇不知道应该情人的弟弟知道多少
,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透露更多的内容,埋着头说的,都是些含混的话,“大概给江扬带来的麻烦多过助益,
实在是无可奈何。”
江立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苏朝宇吃完,又倒了杯茶递了过去,然后掏出一支华美的怀表,用指甲有
节奏地敲着它的外壳:“这是刻意的疏远,半强迫的,但你知道我哥一定会反抗,所以就出了最狠的一招。苏朝
宇师兄,你在害怕。”
苏朝宇猛然望向那个十几岁的少年,江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戴上了他茶色的平光镜,手腕一翻,
那只怀表以钟摆的速率在眼前摇荡,单调的振幅,单调而有节奏的声音,还有他那双勾魂夺魄的翡翠色眼眸,以
及,嘴角那,跟江扬一模一样的,微笑。
苏朝宇看着他:“是,我很怕,因为……这次……这次跟以往不一样,我的行为,触及了我们之间最
柔软也最敏感的角落。”
江立的声音舒缓优美,如果闭上眼睛听的话,跟江扬并没有太大的差异:“为什么?”
苏朝宇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该不该吐露实情,暮秋,寒夜的气息被牢牢的关在窗外,他刚刚享受了
热水澡和美味的晚餐,疲惫被一一妥帖地烫平,苏朝宇觉得舒服、放松。
江立静静地等着,他如同一只壁炉前的猫,温和,柔软,善解人意,身上没有一丝攻击性,反而显得
那么熟悉,白麝香和桂木的清香在空气里微微流动,苏朝宇闭上眼睛,缓缓开口:“我想,这次行动,不是一个
结果,而是一个开端。”
江立知道,被压抑的感情和心事需要适时的施放,他很高兴能有这样良好的沟通开始,他微微一笑:
“这是决定,还是意愿?”
苏朝宇没有说话,江立等着,钟摆的节奏慢下来,只有指针不知疲倦地响着,他放缓呼吸,引导苏朝
宇和自己慢慢同步。
隔了片刻,苏朝宇终于回答:“我不知道。”
江立知道这是实话,他并不着急,只是用心地去感受苏朝宇的呼吸和心跳:“我明白。你这样一个人
,如果出手,永远不会是因为任性或者冲动,你没有必胜的策略,还是你不知道是否应该去?”
苏朝宇手里的茶杯仍然温暖,他想了片刻才说:“我不知道纳斯的陆家是怎样一个家族,我也不知道
小奕如今的生活怎样,但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江扬陷入这个没有退路的死局。”
“拼到这个地步,某种程度上,算是决定了选择?”江立心思细密玲珑,早已明白了苏朝宇的心思。
苏朝宇勾起嘴角:“怎么会呢?再过些年你就会知道,对于爱过的人,女人也许会报复,可是男人…
…男人一辈子都会愿意帮她。”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想到了他和庄奕那些过去的日子,想到了他和江扬也许会有
的幸福,他觉得悲伤,微微笑着,叹了口气。
江立按上怀表的盖子,把它收回口袋里,翡翠色的眼睛里闪着温润的光:“因此,你不能决定?”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愿意伤害她,同样,就算是拼上性命和幸福,我也要江扬安然无恙。”
江立长长地叹了口气,站起来给苏朝宇倒茶,苏朝宇睁开眼睛看着他,微微一笑:“为什么不问下去
了?”
“我已经知道了我所有需要知道的事情。”江立坦然回答。
“心理引导甚至还没开始。可是我知道,如果你开始,我无法抗拒。”苏朝宇宝石般璀璨的蓝眼睛里
精光流动,“你会放心吗?”
“我从来没有不放心。”江立坐在他的对面,微微勾起嘴角,果然是跟江扬一样的笑容,一样的声音
,甚至连语气都那么相像,“爸爸和哥哥也一样,我会来到这里,只是希望给你一个释放压力的出口,只是希望
跟你聊聊——这些日子,恐怕你的压力,比我们所有人更沉重,是吗?”
苏朝宇不说话。
江立接着说:“我哥哥有一种他自己的调解方式,理论上说,就是无视人类正常的心理防御,实践上
说,就是他会以第三者的视角,来面对自己身边发生的大部分事情,尤其是坏事——那些已经发生或者即将发生
的、让人感到尴尬、屈辱、焦虑的事情。大多数人会下意识的逃避、压抑,或者把消极情绪转移到其它的人和事
上去,但是我哥选择直视。这是指挥官需要的,所以他总能在绝境里爆发出超人的力量,从而保护所有的部下、
家人和朋友。”
苏朝宇专心地听着,相爱多年,他了解江扬,知道江立说的是事实,只是常常被崇敬着指挥官的人们
所忽略。
“就像饿的时候我们会想吃东西,摔倒了会下次绕过障碍一样,被我哥彻底摒弃的逃避和压抑只是一
种人体的适应性机制,是心灵的免疫系统。”江立接着说,“过去我只说,这是不正常的,但是我现在不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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