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月从小到大都是养优处尊,学的是治世之道,制衡之术,压根没做过从伤口中挑出箭头这等高难度动作,刚开始几下没有把箭头挑出来,只挑得伤口血肉模糊,箭头却越挑越刺得更深,又见风染疼得全身都崩紧了。贺月又是紧张,又是心痛,汗水直往下流,停刀问:痛不痛?痛就叫出来,啊?要不,还是叫太医来吧?
知道风染绝不肯让太医疗伤,贺月只好临时请教了一下太医,自己硬着头皮上,全无实战经验,挑了几下,就没信心了,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笨手笨脚过!
风染刚侧过头来,痛得微微吸气,与贺月望过来的目光正正对上,短兵相接,贺月眼底的痛惜,紧张的神情,满头冒汗的狼狈,尽收风染眼中。
如果不是被绑着,风染真想把贺月从身上掀下去,一脚踢开!就贺月从未有过打理伤口的经验,还想学太医拿刀子挑出箭头?还不如直接抓住箭杆拔下来!天底下,怎么会有像贺月这么样不自量力,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的人啊?!
可是,不管风染心里怎么鄙视贺月,风染也不得不承认,贺月是在乎自己的。从贺月把自己从树杈上救下来,一步一步免了自己屈辱的男侍功课,废除汤膳,恢复了正常饮食,供应了炭火取暖,任命他执掌太子府等等,风染一直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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