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又分别,叫她愁肠百结,不体谅又能有什么办法?于是娇蛮地问:“阿哥要我咋个等法?是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你一定要说个准确时间嘛!”
“快则十天,慢不超过半个月;快刀斩乱蔴,将所有的事情了断,我们就远走高飞!”
经历磨难和噩梦,两人走到一起不容易。经过反复思量,慕云确实有他的难处,阿香无可奈何地哀叹:“并非我不通情达理啊,你去买药,一走三年……段爷的事倒好办,难办的是与那妖精谈分手,我就害怕分手变牵手,弄出许多离奇古怪的事,骗得阿香一直等白头……”说罢神情惆怅,迷惘地望着窗外。
虽说阿香松了口,但刚才的柔情蜜意已荡然无存,气氛变得郁闷。慕云心里难受,于是想法子逗她:“回孟芒镇被人赶去淋雨,在赌石场九死一生,没骗人落得如此下场;倒是有人说,娶三十个老婆栓住他,天啦——三十个啊,现在连半个都没有!骗了人还逍遥自在,阿香,你说这是哪样世道呀?”
“我可没说过这话……”阿香刁蛮一笑,揪他耳朵。
慕云拦住她手:“你咋还这野性啊,就不能学文明点?”
“刚才还抱住人家,要死要活的那就文明?!”她娇嗔的瞪他一眼,头靠在他肩上:“阿哥,我可没有为难你呀?只是心里特别难受。你晓不得望眼欲穿的滋味,这段时间心情刚平静下来,今天你又找来害我,小别变成盼,时间就长久,并不亚于三年。但是丑话说在前,你若言而无信,也晓得阿香疯狂起来没有理智。”
过后长叹一气,挽着他的手起身:“走吧,现在人家是赌石界的风云人物,留得住人留不住心的,叫阿香又不能拿石头砸破天。”
出了茶楼,阿香送了一程又一程,见到城郊洋楼,她黯然神伤的:“去吧,我不难为你了,被那妖精看见会追问得你面红耳赤的。”于是两人依依不舍,一步一回头地离去。
忍顾鹊桥(5)
慕云当天赶回,阿慧喜出望外,精神变得特别的好。孤独地守了几天楼,突见段爷敏顿返回,她惊喜迎出门,却独不见慕云,情绪一下低落到极点。现在她如见救星,哼着歌忙出忙进;满脸灿烂给慕云换上拖鞋,说今天买回好多酒菜,特地为大哥庆贺。刚才还犯愁大哥怎么不回,这下放心了。
大家在客厅济济一堂,围坐沙发谈笑风生。阿慧捧着沏好的新茶送到慕云面前。
敏顿看得嘿嘿地笑,“真会献媚,把芦医生巴结得不好意思,这可是活佛的待遇呀!”
阿慧不屑地回敬:“你嫉妒了?看你那馋样子,赶快去找个婆娘,免得我多做一份饭。”
敏顿抓耳挠腮的:“可惜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找个不吃饭只睡觉的还行。”说话走神忘了形,眼睛盯着阿慧高耸的胸脯。
阿慧狠狠瞪了他一眼,“有!很漂亮的,也便宜,要多少我帮你买!”
段爷不知阿慧说的是美人画,听得哈哈直笑:“世上哪有这种婆娘,当年段爷差点没被她们撕得吃掉!我四房婆娘像民族大团结——华侨、傣族、老缅、景颇族,个个长得漂亮。可是她们一见面就像斗鸡,小的骂大的叫老母狗,大的骂小的是卵巢没长好的鸡娃。有时当着我的面互相揪头发、扯笼基撕上衣,女人打架很有意思的呢!其实她们是为我的钱拼命,一旦分到钱就披头散发的走了。现在想起她们怪可怜的,见我没有指望了,一个个像母鸡护儿的,抱着娃子逃生。唉,做人太凄惨了,现在咋个也找不到她们,都是我这老狗造的孽。”
敏顿接过话:“其实最可怜的是男人,在场口挖玉像老鼠打洞,靠抽大烟和‘四号’抗病提神,赚几个小钱老板还拖欠;省吃俭用想着养婆娘娃子,一旦卖完青春就变成残废人,日子漫长,活不如死。我是托芦医生和段爷的福,生活在天堂里呢。”
这话叫人听得心惊肉跳。阿慧赶紧回厨房,边做菜边痴痴地想,如果人活着不吃不喝,男女之间互相没有生理需要该多好啊?然而在这个世上为争口饭,大家你害我我害你的,什么坏事都干!男人一旦暴富就爱寻花问柳,有的变得阴暗龌龊,比流氓无赖都不如。金钱美女权力,使人丧失人性,比弱肉强食的丛林野兽还残忍。尤其是那些有钱的权贵,透过道貌岸然的伪装,其真相是男盗女娼的恶棍!难怪有人看破红尘出家的,因为活着太累太无聊,不如青灯黄卷了却残生。可是来世上走一遭不容易,清心寡欲又不甘心。想想做人真没意思,苦难伴随出世的第一声哭降临。作为女人更悲惨,一旦落入坏男人手里,比陪伴qín_shòu还可怕,为在他面前讨口饭吃,你得在打骂中煎熬,成为他泄欲的马桶。她最恨的是男人,对其本性认识得比谁都深刻,想起遭受的罪孽她不寒而栗!这也是她死心塌地爱慕云的原因,因为有文化的人修养比粗俗人要好,起码他会把你当人看。想起慕云她心里惶惶不安,前途既光明又暗淡,充满着变数和恐惧。
只顾痴痴地想,不料锅里起烟,“呀——菜烧糊了!”阿慧吓得手忙脚乱的盛起。
慕云嗅到糊味走进厨房。阿慧正忙着给灶里退火,抬头看见他皱着眉头,她狼狈不堪的说:“今天该死,让大哥看见了,我做事心不在焉的……”
慕云从她手中拿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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