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与敏顿边喝茶边聊天,心静自然凉,绮丽的异国风情给人平添些许怡然。敏顿头脑灵活,办事十分得力,对信息特别敏感,深得慕云的赏识。
两人谈得很投机。敏顿不解地问:“这次为哪样不把阿慧带来?”
慕云听后神情黯然,迷茫的说:“我有个美如罂粟花般的妻子,叫阿香,三年前在格莫村庄她害了场重病;买药途中我被山兵打昏,返回时黄阿妈说她已病逝。过后我发现在山中只昏死三天,怀疑黄阿妈说的有误,总觉得神灵暗示,我妻子还活着。”
芦医生终于提起他的情殇!敏顿紧接着问:“那你今后打算咋个整嘛?”
慕云伤感地说:“这辈子我死也忘不了她;之前因穷的没法,现在晓不得咋个整……”
“既然如此,你咋个不亲自去趟孟芒镇?”敏顿打断他的话。
慕云叹息道:“她一直活在我心里,我害怕一旦见到荒冢孤坟,所有的美好就会失去,化成无尽的悲伤……可是三年过去,回避对我是种折磨,也想回孟芒镇看望……”
阿慧对芦医生那么痴情,但他还是忘不了初恋;如果阿香破雾出现,他对阿慧的千金承诺遂变秋风黄叶!敏顿这才明白,慕云为什么送阿慧到格莫村庄,其做法阴暗,太不地道。
于是劝慰道:“老板别沉溺在伤痛中,其实阿慧挺不错的,她与你可是患难之交啊!你还是早点把婚结了,以免阿慧伤心。”
这确实对阿慧不公平。慕云愧疚地说:“找到段爷就去接阿慧,然后买房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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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云飞度(2)
敏顿马上转换话题,指着一群张望的缅甸人说:“老板你看,他们在打你的主意呢,以为中国人爱玉不懂玉,今天佤城三十四条街来了个送红包的。”
果然那些人贼头鼠眼的朝这里瞅,不由自主地挎着乞丐包三三两两晃来,围着茶桌问要什么货。慕云随便接过一包戒面,打开一看马上递还。敏顿朝货主吼:“妈的瞎了你的狗眼,竟拿c货骗人!你算是没在河滩抱砣马卵石来充赌货!”骂得这老缅灰溜溜地走了。
c货也叫“洗澡货”,即将强酸煮沸,把品质差的玉石放进去煮,经酸处理洗出杂质,然后溶解孔雀胆之类的绿色染料,进行高温强酸染色。
做假货生意的大多是缅籍巴基斯坦人,在缅甸叫“嘎拉”,他们个个像黑皮鞋牙膏,只见两只眼在眨,面相如同一个模子磕出来的;身穿吊儿郎当的灰布大褂或波索,下面两条细黑腿靸着人字拖鞋,身上擦着一股除狐臭的香水,那怪味叫你翻肠搅胃的,恨不得将两天吃的吐出。
好不容易见到猎物,这些人争先恐后将货塞过来。慕云只好接过,对敏顿说:“他们就是不给你看,偏偏欺负我是中国人。”打开纸包看后递还。货主一脸诧异:“老板爱不上?”赶紧从怀里又掏出一包。敏顿吼他滚:“尽他妈的骗人,拿的不是c货就是b货,说不准这包是ab货!”后面的吼不怕,一包包的递来。慕云接过一包打开,拿起枚戒面用牙一咬,脸色骤变:“是谁的货?!”嘎拉们一脸张惶,都不承认。敏顿拿过咬破皮的戒面甩了,把其余的包好装进荷包,嘿嘿一笑:“没人要就是我的。”
接着有人挤进来递过一包。慕云懒得接。于是这帮嘎拉起哄,一个劲地激将、讥讽、羞辱,有的指着货说他不懂;有的伸出小指示意他孬种;有的做怪相对他羞羞脸,说他不害臊。气得敏顿要揍他们。慕云一把拉住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别与他们一般见识。”
嘎拉们悻悻的走了,时间一长,两人坐着冷清无聊。敏顿招招手叫他们过来。慕云说他无事生非,这些嘎拉做的是无本生意,大部分是经酸处理的b货,即使有天然a货也是帮摊子老板卖的;手中真真假假,像扑捉猎物的狼,与他们打交道危险得很!一旦被其逮住,毒口不咬掉你一大块肉才怪!
敏顿只是嘿嘿地笑,“没事,跟他们闹着玩玩。”将货摆上桌打开,拿出聚光电筒一件件地看。选了包黄杨绿的戒面,递给慕云:“老板你看看,这包种好、水足,色也不错。”
慕云拿过边欣赏边说:“你不要老板老板的叫得刺耳,我把你当兄弟看待,只图一起同甘共苦;以后别这么称呼,叫芦医生或者慕云不是很好吗?”
敏顿讨好地笑笑:“在场口马仔是吃老板的饭,尊敬是应该的。既然刺耳,我就叫芦医生吧。”转头喊叫:“这是谁的货?咋个卖法?”
货主是位缅甸少妇,长着水牛大的屁股,前凸后翘的上前,说要成包卖。慕云看后吃惊,这包戒面闪烁珠光宝气,绿得像蕉叶上晃荡的水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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